“老肖,你可別上這個丫頭的當。”因爲蘇沁的話,肖董事這邊不免猶豫了起來,一見他臉上的神情有變化,任董事趕緊開口,生怕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肖董事,想想你的妻子,她大病初癒,你們夫妻還有許多年頭,想想你如今在米國上大學的孩子,他的前景一片光明,難道你希望他有一個殺人犯的父親嗎?”
蘇沁是瞭解肖董事的,她知道,肖董事最在乎的,一個是妻子,一個是他在米國上大學的兒子。
聽了蘇沁的話,肖董事擡頭看向蘇沁,此時她的臉上滿是真誠,讓肖董事原本就有些猶豫的心,越發的活泛起來。
“老肖,這丫頭明顯就是故意的,你可千萬不要聽她的鼓吹,我們只有除掉了她,才能夠得到更多,她就是爲了自保,纔會跟你說這麼多!”
眼見着肖董事越來越不堅定,任董事不由得有些着急。
“肖叔叔,當年我父母去世的時候,是您在一旁幫着我的,這份恩情,我一直都記着,所以,我剛纔說的話,絕非是自保才說出來的,就算您走了,還有他們幾個呢,我還是活不下去。”
蘇沁知道,自己只要再多說兩句,那麼肖董事就會被自己說動,他雖然是犯了錯,但她選擇了原諒他,所以她給他一個機會。
聽蘇沁說完,不管是任董事,還是王董事都有些緊張,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肖董事的身上。
“老肖,你要想好了,這個時候你走了,就前功盡棄了,等我們拿到蘇氏集團的一切,你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瞧着肖董事的表情,任董事知道,他最終還是被蘇沁給說動了。
一時之間,任董事心中殺意頓起,他雖然嘴上仍舊說着勸說的話,可心裡卻琢磨着如何將肖董事一起除掉。
這一次的計劃,幾個人是綁在一條船上的,如果肖董事目睹了一切過程,那麼蘇沁死了,他就再也脫不開關係,只能聽之任之。
可若是這個時候,肖董事走了,那麼一旦事情結束,這件事情就跟肖董事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知道了這麼多,萬一哪天說走了嘴,或者告訴了別人,那他們只要是要惹麻煩的。
如此想着,任董事的嘴裡雖然仍在說着勸解的話,可眼神卻在示意王董事,對肖董事動手。
蘇沁站在任董事的身後,雖然看不到任董事的表情,可她卻隱約的猜想出了任董事的想法。
下意識的,蘇沁向着王董事看去,只見站在肖董事旁邊的他,將視線落在了肖董事的身上,顯然,他是想要對肖董事下手的。
“不好意思衆位,這件事情是我糊塗了,今天的事情,包括以前的,我只當作沒發生跟不知道,你們大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出賣你們。”
還沒有蘇沁開口提醒,肖董事開口,顯然,他將蘇沁的話聽進去了,所以現在,他想要離開了。
“肖董事,小心!”肖董事說話的功夫,王董事已經動手了,瞧着他的樣子,似乎想要勒死肖董事,蘇沁趕緊開口提醒,可到底是晚了一步,肖董事被王董事直接勒住了脖子。
論體形,肖董事的個子並沒有王董事高,身材也沒有王董事壯碩,所以王董事這一動手,肖董事就立刻被制住了,而且幾乎掙扎不得。
一見如此情形,蘇沁不由得驚呼了一聲,想要上前去幫助肖董事。
“董事長,若是肖董事死了,那也都是因爲你,是你,非要鼓吹他背叛我們,所以纔會落得這般的下場。”
伸手攔住了蘇沁,任董事的臉上帶着猙獰的笑意,瞧着他臉上的笑,蘇沁只覺得一陣透骨般的寒冷。
太可怕了,因爲欲/望,人簡直能夠變得太可怕了!
“你是瘋了嗎?再怎麼說,肖董事也是活生生的人,你們公事了這麼多年,怎麼就忍心對他下手呢?”
言語中透露着焦急,蘇沁向着肖董事看去,此時的他已經被勒的臉色青紫,眼睛不斷的向上翻去。
“留着他,只會是威脅。”轉頭看了一眼肖董事,任董事語氣輕蔑的開口。
他如此說,讓蘇沁十分的憤怒,她向着任董事衝去,想要搶奪他手中的鐵棒。
察覺出了蘇沁的意圖,任董事豈能讓她得逞,他握緊了鐵棒,威脅着蘇沁,不讓他靠近。
當然,任董事並不敢將鐵棒打在蘇沁的身上,雖然他剛纔說,大不了找人花些錢,可他明白,若是蘇沁身上留下了外傷,只怕花錢都無法解決。
因爲任董事的投鼠忌器,蘇沁忽然繞開了他,向着王董事跟肖董事的身邊衝去,任董事趕緊去攔,想要阻止他靠近王董事跟肖董事兩人。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一直躺在地上嚎叫的薛董事忽然起身,向着蘇沁撞了過去。
因爲沒有防備,蘇沁被撞了個正着,衝勁太猛,如今加上撞擊,她猛然向後退去,腳下一個不穩,又絆在了樓頂的管子上,頓時就是一滑,也就是這一滑,竟然讓蘇沁直接從樓頂上翻了下去。
呼呼的風聲刮過,蘇沁快速的向下墜落,失去知覺之前,蘇沁的心裡只剩下一句話,‘該死的老天爺,你也太坑了!’
…………
如此的變故,讓衆人頓時都有些發愣,任董事衝到了剛纔蘇沁掉下去的地方,向着下方看去。
樓層太高,讓任董事有些眼暈,他也看不到下方的情況,因此他快速的後退,讓自己站在了平穩而又安全的地方。
因爲驚訝,王董事已經鬆開了肖董事,只是此時,肖董事已經被勒暈,所以直接躺在了地面上。
“這就成了?”愣愣的開口,王董事看向任董事跟薛董事,“以後蘇氏集團,就是咱們三個的了?”
“成了,只是……也不知道那丫頭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因爲之前蘇沁說過,她已經立好了遺囑,任董事雖然嘴上說着不信,可心裡還是十分的不安。
坐在地上的薛董事捂着自己的下/身,語氣虛弱的開口,“別的事情等下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