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無傾在心中大喊,甚至咒罵,然而,無濟於事,她的手被握得生疼,被迫仰着頭,喘不過起來,一陣陣難受煎熬,然而,脣齒間那種熱烈,滾燙,柔軟,以及氣息的紊亂交換和纏繞,卻也能真切地感受到。
她還恐懼地察覺到,男子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溫涼的胸膛更加燙熱,緊緊地貼着她,彷彿要將她嵌入到他的身體裡去,甚至……
畜牲!
宮無傾用憤恨的目光盯着他,彷彿黑焰燃燒,恨不得他立刻死在她面前,她張口咬下,然而,他早就有了防備,竟堅決地抵着她的齒關,分寸不讓。
“小毒物。”雲上燁輕輕呢喃,像呵護一件寶貝,“我不會傷害你。”
可男人到了這樣的地步,宮無傾已經有被摧殘的預感,她只有乞求上天,不要,千萬不要……
雲上燁再一次攬緊了她的身子,點足而起,掠入院中,在那些個婆子還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閃身進了屋子,他將她放到牀上,點了她的穴道,修指解衣。
宮無傾靜靜地看着他,“雲上燁,我有話要對你說。”
雲上燁挑開她的腰帶,眸子含着迷亂看她,邪魅一笑,“小毒物,你又想咬我麼?”
她的衣裙寬解開來,露出潔白柔軟的小腹,由於吃了很多東西,那兒有些鼓起,卻不見一絲贅肉,反而白花花地刺激着人的眼眸,雲上燁輕嘆一聲,手從上面放肆地掠過,“爲什麼,你唯一對我好一次,我就受不了呢?”
宮無傾知道,雲上燁已經失去了理智,她必須保持鎮定,詛咒只會讓他更加猖獗,“我不咬你,你湊過來。”
雲上燁邪笑着,手撫在她的肚皮上,掌心滾燙,果然將耳朵貼到她脣邊,“趕快說,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宮無傾微微冷笑着,輕輕吐出一句話。
雲上燁的身體驀然僵住了,所有的溫度在一瞬間跌到了最低,他垂眸注視着她,眼裡的迷亂和熾熱也被冰冷所替代,“你敢?”
“你敢,我就敢。”
宮無傾慢慢道。
雲上燁勾起脣角,“不愧是我的小毒物。” 他的眸子一派漆黑莫測,邪魅,冷漠,放肆,宛如一個邪君,帶着憤怒。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動怒。
此刻的他,有點像那個人。
“好。”他吐出一個字,手在她肚皮上一擰,那兒很快浮起了一塊清淤,宮無傾小腹顫抖了一下,疼得直抽氣。
雲上燁笑,“只要不是毀了你的貞操,一切都可以吧?”
宮無傾,我可以寵着你,也可以隨意凌辱你,你以爲,你真的可以在我面前放肆嗎?
宮無傾一動不動地盯着他,身體冷冰冰,如墜冰窟,“無恥!卑鄙!”
事實終於證明,如果雲上燁想把她怎麼樣,她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哪有你剛纔說的卑鄙呢?”
雲上燁緩緩一嘆,輕而易舉地,將她的衣服勾開,他雖然看起來平靜和漫不經心,然而,剛纔她的話
,卻讓他心中的黑火一直沸騰燃燒着,帶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他說不清,自己此刻是理智,還是瘋狂。
宮無傾看到雲上燁的模樣,一種恐懼如毒蛇從心底升起,纏繞周身,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無助和絕望。
終於,她的一切,都暴露在雲上燁的眼前,他的目光放肆地掃過,手握住了她柔軟纖細的腰肢,邪笑了起來,埋首而下,他的衣袍順着肩背剝落,有微微凌亂的氣息掠過她的耳際。
燈光浮影,一切好似不真切的亂夢,讓人巴不得快點醒來。
這是宮無傾永遠不會忘記的夜晚。
皇宮,金鑾殿上。 ωwш •TTkan •¢O
皇帝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大兒子,“璽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仁慈了,竟爲了減少百姓傷亡,要朕退兵?”
赫連璽恭敬道,“在之前,邊境百姓安居樂業,甚至富庶過半,可如今戰爭後,卻出現了不少流離失所,生產凋零,一派蕭瑟,父皇,您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慘象吧?”
皇帝看着他,道,“自古以來,戰爭便是家常便飯,士兵和百姓的死亡,生產的沒落都是一次洗滌和淘汰,適者和幸運者生存,社會纔會進步,這是從非人倫的角度考慮,然後是考驗一個國家緊急轉移和災後重建的能力,這樣國家纔會在繁榮之下鍛造能力,居安思危,不至於每日浮誇,在盛景之下靡亂。”
把戰爭說得這樣冠冕堂皇,也只有當今的皇帝了。
“而且,你願意看着和耳敦逐漸壯大,成爲大擎北方的威脅嗎?你願意大擎北部,灌溉不良的情形永遠無法改變嗎?況且是和耳敦主動攻擊大擎,大擎不過是正義反抗而已,朕已經下令,軍隊所經之處,不得燒殺搶掠,干擾草原百姓,這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皇帝冷哼一聲,“真不長腦子。”
實際上,在戰爭發動之前,赫連璽已經寫了整整兩頁的書信,分析利弊,要和耳敦開放河流,主動到大擎道歉等,可是在幾天後,和耳敦居然主動挑起了戰爭,他懷疑,他的信到底送到了沒有,可眼下的情況卻無法查證,而且,知道了答案也無濟於事。
想到某些可能干擾的人,他咬了咬牙齒。
“父皇這樣說,如果戰爭如風捲殘雲,倒還成立,可如果進行時間太長,將會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害,到時土地焦糊,恢復生產就要幾十年的時間,況且還需要投入大量成本,北境空虛,也容易導致局勢不穩,這些都是後續的災難啊!”
皇帝冷冷地盯着他,“你要知道,是和耳敦要打仗,朕不過是陪他們玩玩 罷了。”
赫連璽知道皇帝心意已決,他走出金鑾殿,站在臺階上,擡頭凝視蒼穹,那兒掛着一輪圓月,將淡淡的光輝灑向大地。
有點像那個人。
赫連璽脣角浮起一抹冷意,他那樣看中她,她居然和別人聯手對付他。
他慢慢走出皇宮,心情沉重,楚泓欲言又止,他終於不耐煩地道,“有話快說。”
楚泓道,“殿下,別忘了,您還有一批武
器呢,那樣的殺傷力,可是冷兵器不能比的。”
赫連璽赫然盯着他,目光深黑,令人捉摸不透,楚泓嚇了一跳,“殿下就當屬下沒有說吧。”
赫連璽好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爲和耳敦大汗提供武器,對付我的國家,是吧?”
楚泓垂着眼,“不過是權宜之計,讓大擎知難而退,和耳敦也偃旗息鼓,這樣,殿下可保住和耳敦的實力。”
赫連璽幽幽道,“你不明白,只要一方得利,都會得寸進尺,人的貪念永遠無休無止,無論是大擎,還是和耳敦,我都不想一方受損。”
可是,在他的心底,卻躍動起一團火苗,怎麼壓也壓不住,總有一天會形成燎原之勢。
第二天,宮無傾從牀上坐起身來,她低頭看着渾身的淤青,像一隻受傷的貓咪,一動不動。
胸口,小腹,大腿,甚至還有……
前些日子還把她捧在掌心,在她面前做小伏低的男人,就在昨夜,暴露出了他殘虐和瘋狂的一面。
欲求的爆棚,無法剋制的煎熬,讓他加大了對她的摧殘力度。
宮無傾心如死水,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求饒,流淚,恨,已經無法表達她的情緒。
“小姐,你沒事吧?”
是妙可的聲音,帶着哭腔。
顯然,她們已經知道了昨夜發生的一切,無法阻止,只能儘可能不讓風聲透露出去。
宮無傾慢騰騰地穿好衣服,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着極致的冷意,等掀開闈帳,妙可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見沒有什麼大礙,才放了心,她不過是一個孩子,哪裡懂得傷在皮肉,卻痛在心中的道理呢?
她那樣珍愛自己,有人毀她如同一根草芥。
妙可伺候着小姐洗涑,可是,她驚訝地發現,小姐眸底深處,那一團躍動着的對生活的熾熱消失了,被無邊無際的寒冷和黑暗所取代,只不經意掃到她身上,便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原來雲公子只是摟着小姐覺覺呀。”
可是,爲什麼動靜那麼大呢?讓她感到,雲公子變成了一頭可怕的野獸。
妙可將面巾放到溫熱的水中,浸透,又擰得半乾,小心翼翼地擦在宮無傾的臉上,她還以爲,雲公子是要強迫小姐生孩子呢,想到馬姨娘生孩子的模樣,她就一陣後怕,那可是要丟掉半條命的啊。
“以後,不要提這個人。”
宮無傾道,平靜得超乎人的想象,卻帶着不容反駁的壓力。
“提的話,割掉舌頭。”
冷不防又幾個字扔過來,妙可吐吐舌頭,“小姐,你不要嚇我,妙可不提就是了。”
等洗涑好,宮無傾要下牀,一陣痠痛襲來,她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小姐。”妙可趕緊將她扶起來,關切又擔憂地問,“小姐,你怎麼了?”
“我沒事。”宮無傾皺了皺眉頭,腦海中掠過一個可怕的場景:雲上燁赤身壓在她的身上,不斷輾轉,翻滾,她的脣齒間溢出了鮮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