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風雲_025

“大哥,你確定這個傢伙就是太子六率的人?”慕容雪直到侯興安離開了,纔敢詢問自己大哥。

慕容平川點了點頭道,“沒有錯,侯興安就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他出現在這裡,那太子殿下也肯定在附近不遠。”慕容平川實在是太瞭解太子六率的地位。

太子東宮的親百里來了姑靳城,這消息可大可小。

如果自己將這個消息告訴靳府,靳府肯定會緊張一番,因爲他們已經卷入了皇家的紛爭之中,脫身不了。

烈王殿下沒對自己妹妹產生情愫,慕容平川不覺得是什麼壞事,相反,他覺得自己能夠跳脫皇家內事,對自己來說,反而是好事。

如果慕容雪知道自己大哥是這樣想的話,肯定會被他氣死。

“太子六率的人又怎麼了啊?竟然喊我們帶人去送死,大哥,我不允許你接觸太子的人。”慕容雪不喜歡太子東宮的人,因爲她只喜歡烈王殿下。

慕容平川無奈的聳聳肩,自己妹妹就是喜歡感情用事,他只好當聽不見。

姑靳城附近的大山裡,幾匹快馬衝進了森林,驚起了一片候鳥。

“嘩啦啦”突然平靜的樹林涌出了密密麻麻的戰馬,每一個騎兵都精神抖擻,鎧甲在陽光下散發出一陣陣的寒芒。

突然一匹威武的戰馬衝了過來,馬上的男子英武無比,一身白衣勝雪。

後面還有一羣的護百里將他保護起來。

“太子殿下,末將壞了事,請你責罰。”侯興安看見來人,就立刻跳下馬鞍,跪拜在百里雲澤的面前。

百里雲澤撩了一下披肩的長髮,哈哈一笑道,“侯興安啊,你起身吧,慕容平川不想與靳府作對,不是你的過錯,何來責罰一說呢?”

“末將,遵命。”侯興安立刻就起身,旁邊的士兵就過來幫他牽馬,他也不管這麼多,將馬交給了這個士兵。

“侯興安啊,剛剛斥候來報,百里連城已經出了京都,正在趕往姑靳城,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吧,我倒是想看看他還有沒有命活着回京都哈哈。”百里雲澤哈哈大笑起來,鳳眼望着天空,他喜歡一望無垠的感覺,就如他的野望一樣。

“太子殿下,既然百里連城已經出了京都,那末將這個時候就截擊他,根本不需要殿下出手。”侯興安上前請命。

百里雲澤搖了搖頭然後拿出摺扇,扇了扇道,“侯興安,你小看了烈王的智慧,他竟然派了兩拔的人馬過來姑靳城,水路是幌子,而陸路的纔是真正正主。”

侯興安對太子殿下的聰明才智佩服不已,連忙道,“太子殿下英明,烈王這一次肯定被你擒拿。”

“哈哈......”百里雲澤哈哈大笑起來,眼神凌厲起來,就連臉容也開始猙獰。

侯興安知道烈王百里連城纔是太子殿下最大的敵人,這一次是機會難得,他們必須把握好時機,一擊必殺。

百里雲澤揮揮手,所有的兵馬,又重新隱入了深林之中。

姑靳城,靳府的繡嫣閣裡,靳妍惜渾身的不舒服,不知道爲什麼,最近自己老是提心吊膽,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踏雪與尋梅也不知道自己家二小姐是怎麼回事,所以只有瞪眼的份。

而長春菀現在又是另外的一番場景,玳瑁與東方氏還在牀上廝磨,兩個人也不怕靳浙這個時候衝進來。

“玳瑁,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靳府呢?”東方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靳雲輕竟然得到了靳府家將的支持,自己以後在靳府肯定日落西山。

樹倒猢猻散也不過如此而已,就連身邊的那些僕婦也是借風使船的。

現在聽瀾嶼非常熱鬧,那些僕婦不斷的討好綠嫵與青兒,搞得東方氏非常的不舒服。

玳瑁抱緊了東方氏,然後用粗魯的大手揉虐東方氏豐盈的身子道,“離開靳府嗎?我正有此意,在這裡多呆一天,我們就多一份危險。”

“沒有錯,靳浙這個沒有用的男人,竟然回來

了,也不見見我,這樣也好,我們就不需要擔心他發現我們的事情了。”東方氏有一點埋怨靳浙回來也不看看自己,說完就抱緊了玳瑁的脖子,兩個人又開始纏綿起來。

玳瑁上下其手,東方氏這個女人,也讓他非常開心,甚至不擔心靳浙突然之間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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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兩個玳瑁的狗腿子把風,玳瑁纔敢這樣大膽妄爲。

“夫人,石林意家的,說你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就在這個時候,長春菀外面竟然響起靳浙的聲音,這樣洪亮的聲音,除了靳浙還有誰呢?

“玳瑁,你趕緊走。”東方氏臉色蒼白,立刻就從玳瑁的身上跳下來,然後準備穿衣服。

“啊...”可惜玳瑁這個時候竟然沒有辦法動彈,因爲他發現自己居然在這個時候抽筋了,這實在是來得太巧合。

東方氏一邊穿衣,一邊急瞪眼,玳瑁這樣慢的動作,讓她非常的不滿。

“玳瑁,你怎麼了啊?”靳浙在外面即將進來了,玳瑁竟然還呆在地上,東方氏用手推了一下他,誰知道玳瑁竟然倒在地上,場面非常曖昧。

“夫人....”靳浙的聲音又響起來,而且就在門口,‘嘭’的一聲,東方氏的房門被靳浙推開了,靳浙穿着常服,他立刻就怒色滿面,憤怒的衝了進去。

“靳浙,你聽我解釋。”東方氏剛剛想說話,就‘啪’的一聲響起來,臉上火辣辣的,靳浙那大手掌,已經扇了下去。

“二老爺。”玳瑁這個時候還倒在大牀,牀上還有東方氏留下的污穢物,非常的邋遢。

“不要喊我老爺,玳瑁,想不到你竟然敢揹着我做這樣的事情,算是我看錯了你。”靳浙沒有理會東方氏那目瞪口呆的樣子,然後來到玳瑁的面前,抓起玳瑁的頭髮一扯,就將他扯下了大牀。

“砰”玳瑁剛剛摔倒在地,準備起身,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張椅子就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腦上,鮮血淋漓起來。

“靳浙,你不要打死人啊。”東方氏看見玳瑁已經成爲血人,被嚇了一跳,靳浙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怎麼說也比玳瑁這個奴才力氣大。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東方氏的蒼白的臉上,東方氏剛剛穿好內衣,仍然非常暴露,靳浙實在是沒有眼看。

“夫人,我與你也算是患難夫妻,想不到你竟然做出了這樣不守婦道的事情,我要休妻。”靳浙大怒,然後又是一巴掌扇了下來,根本就不管後果。

“噗哧”東方氏的嘴角一下子就溢出了鮮血。

“侯爺,饒命啊。”玳瑁剛剛昏死過去,這個時候又被靳浙用茶水潑醒了,他渾身顫抖,知道自己死期不遠。

“哼,吃我靳府的,竟然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靳府沒這樣的奴才,我打死你。”靳浙說完就拉着玳瑁的長髮往牀角撞去。

“砰”玳瑁只覺得腦袋一陣的疼痛,差一點昏死過去,可惜被靳浙掐着脖子,他又憋醒了過來。

“靳浙,我們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難道你就不可以看在孩兒的份上,放過我們嗎?”東方氏臉紅耳熱,自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心中有愧。

“都是你這個奴才不好,我打死你。”靳浙又開始狠狠地揍玳瑁。

長春菀外,石林意家出現了一下,就離開,靳浙還是沒有發現。

石林意家來到長春菀外面的一處林子裡,這裡有兩個奄奄一息的家奴,他揮揮手,身邊的府兵就拉着這兩個家奴離開。

“埋了他們吧。”石林意家對身邊的府兵說了一下就離開,靳浙是他故意叫到長春菀來的,爲的就是撞破東方氏與家奴傷風敗俗之事。

那些府兵點了點頭,就拉着那兩個家奴離開,就好像拖死狗一樣,兩個家奴眼中充滿了驚恐,他們也明白自己死期不遠。

“不要埋怨老夫,是你們自己罪孽深重。”石林意家說完就離開這裡。

既然做了玳瑁的狗腿子,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他們自己選擇的路,唯有他們自己去

承受。

長春菀裡面的聲音也靜了下來,只剩下一個哭泣的東方氏,而玳瑁已經兩眼圓睜的昏死在房間裡,披肩的長髮佈滿了鮮血。

靳浙沒有眼看東方氏,拉着昏死過去的玳瑁就往外面走,東方氏想攔住他,但還是無能爲力。

“靳浙,難道你真的要休了我嗎?”東方氏還在求情,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靳浙沒有理會東方氏的哭鬧,帶着玳瑁的殘軀就離開了東方氏的房間。

東方氏看見靳浙失去理性的樣子,也非常害怕,但她更加害怕自己身敗名裂。

無論自己多麼的放蕩,也是接受過貴婦教育的,東方氏非常明白這樣意味着什麼。

大牀邊緣上,白綢垂下,東方氏望着那白綢,竟然悽慘的笑出聲。

門外是靳浙用兵器挖地的響聲。

第二天,靳雲輕正準備吃早點,就被靳許氏老太太的丫鬟叫到了祠堂,她不知道靳府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從靳許氏那嚴肅的表情看,她已經明白事情非常嚴重。

“雲輕姐姐,你來了啊?”靳雲輕剛剛踏進靳府的祠堂,靳媚兒就走了出來,她小鳥依人般的拉着靳雲輕的芊芊玉手。

靳雲輕伸出玉手,整理了一下靳媚兒有一點散亂的百合髻道,“三妹,你的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幫靳媚兒正好了百合髻,靳雲輕才笑出聲。

“嗯,還是雲輕姐姐對媚兒最好。”靳媚兒低聲道,然後又拉着她的雲輕姐姐不願意鬆手。

祠堂裡,府兵林立,一看就是出了大事,而靳武與靳文站在靳許氏的後背,一片的肅穆。

二叔呢?怎麼今天他沒來祠堂?靳雲輕有一點奇怪的張望四周,可惜她還是沒有看見靳浙二叔,只看見了低着頭不敢說話的靳昕波與靳昕壽兩兄弟。

“怎麼妍惜丫頭還沒有來啊?”靳許氏看了看祠堂,發現,除了靳雲輕與靳媚兒,還有靳昕波與靳昕壽兩兄弟,靳妍惜竟然沒有來,就連她的兩個丫鬟踏雪,尋梅都不在這裡。

靳許氏望了一眼面前的家奴,這些家奴不敢說話,只見這個時候外面興匆匆的跑來一人,正是靳府的大管家石林意家。

“老太太,不好了,靳妍惜二小姐昨天晚上離家出走了。”石林意家非常着急,來到靳許氏老太太的面前時,還在喘氣。

“想一走了之嗎?呵呵,果然是家門不幸。”靳許氏非常憤怒的望着石林意家的,詢問道,“她這個丫頭是怎麼逃離靳府的?難道她還飛了不成?”

“老太太,二小姐她知道靳府的密道,昨天晚上帶着踏雪,尋梅這兩個丫鬟趁着夜色離家出走了。”石林意家不敢有半點的隱瞞。

“傳令下去,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二小姐,如果她出事,拿你們是問。”靳許氏指着面前的那些家奴道。

“是,老太太,我已經派人去追尋二小姐下落,相信很快就有消息。”石林意家不敢直視靳許氏憤怒的目光。

就在這個時候,靳浙終於出現,後面還有四個府兵擡着一張木牀板,東方氏直挺的躺在上面,眼睛睜大,非常恐怖。

“靳浙,我的孩兒,靳府祠堂是不容傷風敗俗之人進入,你就隨便埋了她吧。”靳許氏揮揮手,身後的靳武與靳文就衝出去,攔在靳浙的面前,不讓東方氏的屍體踏進靳府祠堂半步。

靳浙眼睛紅彤彤的,他‘噗通’的跪在祠堂外面,悲慼道,“孃親,孩兒知道內人沒有資格踏入靳府的祠堂,只是她有遺言,死者爲大,孩兒不得不遵從啊。”

靳浙說完就猛的磕頭,額頭上立刻就紅彤彤的。

靳昕壽與靳昕波立刻就撲到東方氏的屍體上哭泣起來,他們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死去,而父親竟然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多,他們悲從心生。

靳浙沒有理會自己的兒子,只是靜靜的望着天空,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東方氏該死,但靳浙與她怎麼說也是幾十年的夫妻,感情肯定是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