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的臉由黑轉紅,變得有些羞澀起來,雖然一個大男人聽這個本該覺得憋屈才對,可是他憋屈才只有一點點,更多的是開心,初晴心心念念都是娶他啊!
當然,娶他絕不是重點,重點是初晴願意接受他,比他以爲的還要多一些,更多一些,這種開心瞬間就壓過了那點男性的自尊了。
何況,他蕭遲也不是那種遵循傳統禮教的人,在他看來抱得媳婦就好的,否管是娶還是嫁了。
初晴看着變得有些羞澀的蕭遲,心情更好了幾分,忍不住又想要像早上的時候,再逗一逗他,調戲他一下。
卻在她踮起腳尖的時候,蕭遲也迎了上來,原本一個調戲的淺吻,就變得粗重起來了,初晴的嘴脣和人的熱情相反有些涼,蕭遲卻很熱。
初晴在摘星樓裡見過不少人接吻,她一直都覺得這個行爲不能理解,憑的噁心,她完全不能相信那些臭男人敢啃她的嘴時,她會不會突然暴起,然後一刀砍了他呢。
可是當她以爲的男人,換成了蕭遲的時候,她腦袋中一片空白,除了空白就是空白,和她偶爾行爲奔放比起來,她此時青澀得要命,而蕭遲卻覺得自己被這有些矛盾的青澀完全蠱惑了。
他抱着初晴的手臂越收越緊,直到兩個人都快不能呼吸了,蕭遲才放開了初晴,初晴的小臉上盛滿了月光,尤其是嘴脣上的那點晶瑩,特別的亮人眼球,蕭遲只覺得自己被蠱惑了。
可是已經找回理智的初晴,就沒那麼好欺負了,她推開了蕭遲,又有些不解氣地踢了他一腳,然後才用輕功飛了回去。
可是她滿臉的嫣紅,在這個有些清冷的夜晚,顯得極爲的異樣,不過夜深人靜,除了巡邏的侍衛,大多都睡了的,初晴回到了自己院中,沒有驚動其他人,蒙着被子安然睡下了。
大軍一部分留守在邊城,而一部分隨着蕭遲先行回京,而君長夜的儀仗也跟着走了。又過了數日,鳳璃國的邊城纔有一家子,要舉家前往皇都。
當然這也不是少見的,因爲君長夜的到來,邊城的人聽說了皇都裡的繁華,都忍不住心動,這樣舉家搬遷的也不少了。
君長夜和花如陌就是這家的老爺和夫人了,丫鬟侍衛,一行不過二十多人,輕裝簡行,倒像是外出遊玩的。
君長夜的馬車纔是真的花了重金的,寬敞不說,就是在顛簸的旱地上,震感都極爲輕微的,可是看着清瘦的花如陌,大家都還是很有意識地放緩了行程,基本上就是日行夜住,遇着風景好的地方,還會停下來休息,看看風景。
“這樣真的沒有關係嗎?”花如陌躺在君長夜的懷裡,問着他,按照他們現在進度,回到皇都只怕再有一個月才行呢。
花如陌雖然沒有多加打聽,卻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皇帝在外,對於朝局總是不穩當的,可是君長夜還是義無返顧地陪着她,她心中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現在你最重要,”君長夜親了花如陌的臉頰一下,如此說着,兩個人在馬車裡膩歪着,初晴幾個丫鬟在馬車的外廂,馬車是君誠駕着,而洛寒祁容等衆則是騎着馬,這種保衛的姿態,幾乎沒有任何的死角。
花如陌現在是最重要的,這點基本所有的人都達成了共識。
“這裡是洛水鎮,我們在這裡休整一天,明天再上路。”祁容騎着馬先去打探了一番,這纔回來,看着大家奇怪的目光,他笑了起來,“洛水鎮是個名鎮,我打聽了一下這裡的白馬寺非常的有名,智慧大師也是武林前輩。”
祁容常年在外行走,他的朋友幾乎遍佈天下,此番回京就是按照江湖人行走的套路來的,對於祁容所說的倒也沒有什麼異議。
“就按你說的辦,”君長夜同意了,別人更沒有什麼意見了。
說起來這個白馬寺是前朝的皇寺,比起京郊的皇覺寺還要有名,智慧大師已經有九十多歲的高齡,是武林最數得上數的高人前輩了。
“走!”祁容的手一揚,馬車人馬都跟着他去,他的性格爽朗不拘小節,心有大義,卻從不自傲,跟很多高人前輩都是忘年交,一路走過來的,祁容的人氣大家算是見識到了,所以他如此說,一點兒都不奇怪。
“這是我一朋友的莊子,我今天就在這裡住了,”祁容說着,卻也沒有阻止君長夜身邊的侍衛再去檢查一遍,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花如陌對他點頭,然後又笑眯眯地看着君長夜想吃醋又覺得不好吃醋的黑臉樣兒。
“其實若是走官道,一路的知府衙門都得好好給我接待,”所以祁容找着朋友的莊子根本沒有那麼厲害的,花如陌,你可以不用那麼崇拜地看着他了!
花如陌轉過頭來,看着笑得有些僵硬的君長夜,心中暗笑,不過卻覺得開懷,閃閃的目光說不出的明亮,君長夜覺得自己現在隨時都被蠱惑,雖然偶爾能有一點小福利,可是真要把花如陌怎麼着,他也捨不得。
“臭小子,等你們出來,看我不收拾你!”君長夜對着花如陌的肚子一陣威嚇,然後轉到去洗了一個冷水澡。
花如陌無語之極,君長夜怎麼就惦記着這個了呢?
“初晴,準備一下,我也要好好洗漱,”這一路上條件自然沒有在禹城的時候好,而且她如今身子單薄,絕不能生一點兒的病,是藥三分毒,對孩子很不好呢,現在可以休整一天,可不就得好好洗洗了。
“你們出去吧,我自己泡一會兒,”花如陌洗澡的時候,不喜歡人伺候,可是懷了孩子,卻沒有那麼便利,也沒有那麼講究,卻也只讓初晴這些親近的人近身。
嫋嫋的熱氣,花如陌褪去全身的衣服,泡在水中,閉上了眼睛,看着倒有些疲憊的樣子,其實她懷了孩子,就不該在路上奔波了,可是君長夜離京太久了,不能再耽擱了。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君長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花如陌愣了一下,卻也沒有馬上睜開眼睛,只是淺笑,“是有點累了……”
“那你靠着,我給你洗……”君長夜說完,也沒等花如陌回答就同樣進入了浴池裡,花如陌反應過來的時候,君長夜已經靠近了。
“別怕,這個時候,我想動你也不行的,”君長夜覺得自己就是苦逼,明明花如陌是他的女人了,可是卻總有事情阻礙着他們,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惹起火來,也只有他自己難受了,不過看着花如陌這樣,他也捨不得自己這點福利了。
花如陌又閉上了眼睛,低不可聞地嗯了一聲,然後就真的讓君長夜幫她洗澡了,君長夜也還算規矩,可是懷了孩子的女人着實敏感,她已經儘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了,最後卻還是嬌喘起來。
“別,別了,還是讓初晴進來幫我好了,”花如陌扭動着身體,要從君長夜的懷裡退走,可是君長夜哪裡會放她走呢。
最後等水有些溫了,君長夜也知道分寸不敢折騰得太過,雖然沒有做全套,可是該揭的油一點兒沒拉下,花如陌微閉着眼睛,神態迷離,臉上嫣紅一片,像是被澆了水的花兒一般,嫵媚之極,從骨子裡透出一種芬芳來。
這樣的風景君長夜可捨不得讓別人瞧見,就是女人也不行,君長夜有時候都懷疑自己和初晴比誰更重要,當然這樣的問題,他也不會傻到去問,卻也清楚地意識到初晴這些人在花如陌心中的地位。
所以在君長夜眼中,她們就是潛在的情敵,怎麼都不能便宜她們的,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花如陌身邊的事情都被君長夜給攬了過來,從來沒有伺候過人的君長夜可不是鬧了好幾次笑話。
可是他也不覺得惱,花如陌也不覺得,漸漸地,他也就越做越順手了,至少花如陌身上這些複雜的女人服飾,他幫忙穿起來也規整得很。
“吧唧”一下,君長夜親在了花如陌的額頭上,一件厚厚的披風將她完全包裹起來,這才抱起她回到房中,臨走時看着走過來的初晴,目光那個意味不明,看得初晴很是莫名其妙。
不過總的來說,初晴覺得君長夜能爲花如陌做到如此地步,可是個大好事兒呢,她非常非常地樂見其成呢!
“映星,你和洛大夫有過節?”初晴看着在曬草藥的映星,忍不住八卦了一下,其實她也算是認識洛寒比較久的了,醫術不錯,秉性正直,算是在鎮寧王府一府奇葩裡開出的唯一正常的花了。
可是吧,如今一同在路上,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她也就察出味兒來了,不知怎麼着,這洛寒總是在避着映星。
映星算是她見過的最爲穩重的丫頭了,小小的年紀,那份沉穩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可是洛寒怎麼就不待見她們家的映星了呢。
“……”映星想了又想,也沒想出他們有什麼過節,可是要說生氣,不是該她生氣纔對,可是她沒有生氣,這個洛寒反倒是生氣了。
“可能是他之前想收我做徒弟,我沒答應……”她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這個了。
而洛寒正好在院子外經過,聽到這句話,覺得心中憋的那口氣更加難受了,只是他的臉色很是平靜,根本看不出他洶涌迭起的內心。
初晴得了答案,也沒有再站着和映星聊天,親自張羅花如陌的吃食去,如今也就剩這點事情,君長夜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