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驊塵的眸光先望向上官輕挽,吩咐一旁的丫鬟道:“給太子妃看座!”
丫鬟應聲,小心翼翼的安排上官輕挽坐到了白驊塵身邊的位置,而男人冷冽的鷹眸,這才冷瞥向司徒蘭寧的方向。
司徒蘭寧杏眸微怔,看見男人厚此薄彼,她心裡大概就已經有數了,再加上剛纔白子龍所提到的下蠱二字,更是讓她面色驟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下蠱之事?到底是誰被下了蠱”司徒蘭寧的杏眸與男人目光相對,小臉閃過一抹驚慌失措,連連發問。
只見白驊塵緩緩拿出一隻錦盒,正是司徒蘭寧送給上官輕挽的那一隻。
“這……這不是蘭寧送給挽兒姐姐的嗎?怎麼會在太子手裡……”司徒蘭寧面露驚色。
“本王聽說這錦盒裡的天珠……是蘭側妃送給太子妃的,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天珠乃是南燕國的國寶,蘭側妃爲何會如此大度,將它贈予挽兒?”白驊塵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犀利冷冽的鷹眸,將女人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都納入眼底。
“太子問蘭寧爲什麼要將如此珍貴的寶物送給太子妃?這個……難道還需要問麼?和親嫁給北冥太子,蘭寧爲側妃,挽兒姐姐爲正室,妹妹自然要拿出一點誠意來,這樣往後共侍一夫纔好相處,難道不是麼?”
司徒蘭寧一臉無辜模樣,盯着男人的眼睛,面色倒是看不出半點異常。
白驊塵側眸,看了一眼上官輕挽,眸光又望向坐在另一側的白子慕,接到他投來的眼神,白子慕磁性的嗓音緩緩傳來——
“若真是天珠倒也罷了,可你送給太子妃的那串……根本就是假的,不僅僅是假天珠,還是下了蠱的毒珠,你這樣做到底是何居心?”
司徒蘭寧完全愣住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幸而身旁的丫鬟玉梳一把扶住了她。
“這件事情與我家主子無關,是……是奴婢乾的。”玉梳突然出聲,她這話一出,着實嚇了所有人一跳。
上官輕挽清冷的水眸也不禁將這丫鬟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了司徒蘭寧那一臉無辜表情,再看看她臉上的堅定,難道真的是他們猜錯了?
“玉梳,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司徒蘭寧突然瞪大眼睛望向那丫頭。
“奴婢想……如果害死了太子妃,公主就可以坐在正妃的位置了。”玉梳倔強的抿着脣,堅定出聲。
“混帳!一個小小的丫鬟,竟如此膽大妄爲。”白子龍不僅怒火萬丈,卻在下一秒被上官輕挽打斷了。
“容臣妾插一句嘴。她一個小小的丫鬟,又怎麼會懂得歧黃蠱術?還有,如果說她想害死本妃是爲了主子,那太后和德妃所中之蠱又該如何解釋?”
上官輕挽的話出,玉梳眸光一緊,嗵的一下跪倒在地:“奴婢該死,這一切也全都是奴婢乾的,奴婢加害太后和德妃是想嫁禍給太子妃,六宮之中,唯太后和德妃娘娘德高望重,也只有她們出了事兒,才能讓太子妃受到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