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忙着要幫宋臨辭換藥,奈何他左右不配合,總是對她動手動腳。
“你這胳膊是不疼了,要是不疼我就不管你了。”她起身推門出去。
宋臨辭忙着跟了出去,抱着她轉了下身子,“阿楚,別生氣,這兩日你總是不許我近身,可我今天要回去了,在不動就沒機會了。”
他意思多明顯啊,再不給動手摸一下,他可就要走了。
“嗯,那就回去吧。”他現在的身份也不允許他在這裡久呆。
“阿楚,我只想問你,咱們什麼時候成婚?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儘快嫁給我?”有些等不及了!
兩個人,對於成親都是大姑娘上轎第一次,宋臨辭也不曉得。
阿楚盯着他看,“我又沒成過婚,我哪裡知曉?總歸你現在是在軍營,就是成婚了,你能留下麼?”
“阿楚,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讓你成爲寡婦,你這話說的像是我會犧牲在戰場上似的。”他低聲說,下巴在她臉頰兩側磨蹭,不捨得放手。
但是,他沒說他留下陪着她甘願平凡,放棄一切。
“只是現在家境清貧,你又不得安頓下來,我有些不放心。”不放心,如實和他成婚了,還是不得安穩。
“好,我明白了。下次,等我下次來的時候,我們婚事就定下,我等不了多久,阿楚,我太想得到你了,但是我知曉,對一個女人負責,必須有婚姻的保障,我會給你的。”
他看似頑劣流氓屬性,其實,他並未和阿楚做到最後一步。
“你先放開我,讓我瞧瞧這傷口,若是好的話,就不需要去鎮上醫館了。”
“當真無事了,我一直說疼是想讓媳婦多疼我一些,對不起讓阿楚擔心了。”他完全交了底。
阿楚這才安心,“你再這般我就不理你了。”她低首帶着笑意,任由他雙手在她腰身放着。
她怕癢,他又不安分。
二人相處顯得十分溫馨甜蜜,唐氏三兄弟聽到院子裡的聲音,索性就在屋裡不出去了。
而與此同時。在門外等了許久的雲權,看着小院裡站着的女人,正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中。
笑的很溫暖,淡淡的輕輕的,但卻是那種真心實意的,她、看似過的很好。
“主人,我們現在是否要去找唐小姐?”
“等。”雲權低聲說,眼眸一直盯着院子裡笑和鬧的二人。眸子低垂,內斂的眼神有些暴躁和無法冷靜,雙手緊握,怒氣縈繞在四周。
“主人?”雲仲自覺的往後退了一下,感受到主子身上氣勢逼人。
“說。”雲權道。
“奴才打聽了一下,那位少年應該是唐姑娘的未婚夫,現在並未成親,那少年在軍營,就在渝州城外,算是個小將,戎守邊疆手中實權並不大。”
不過半天時間,雲仲已經從掌櫃李思淼口中得知了關於阿楚的一些消息。
“她是我未婚妻。”曾經、當初是。
當初,他們明明纔是最配的一對兒,她那麼明豔動人、才藝滿滿,那時他是泉州權貴二公子,名當戶對的一會兒,卻落得現在。
他娶了別人,她成爲了別人的未婚妻。
“我現在喚唐姑娘出來,主人您找到唐姑娘肯定有很多話想說。”雲仲看的出來,主子對唐姑娘的心思,還有,找了那麼多年,現在終於找到了,主子和唐姑娘肯定有很多的話要說。
當年,他不知道爲何主子在收到衣家二姑娘,也就是現在的夫人送來的信後,答應迎娶衣泠心。卻明白,肯定和唐姑娘有關,只是,現在主子不說,那唐姑娘肯定不知。
難道主子會真的看着唐姑娘嫁給別人?
“沒話可說,既然是她的選擇,那就這樣吧。”
這樣吧?
雲仲還不懂,卻見雲權臉色暴戾轉身離開。
雲仲看向小院,發現不知幾何,那少年抱着唐姑娘,甚是親密的在親吻,唐姑娘絲毫不反對,雙手還抓着那少年的衣衫。
兩人真情繾綣的模樣,真真是打了主子的臉。
“主子,我們現在是留在客棧還是準備回去?”
“給我查清楚那個男人是誰,她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
“主子您的意思是?”雲仲不能立刻雲權的意思。
“我不是幫他,我是想讓她能過上好日子,想盡一切辦法提拔那個男人。還有李思淼並不是我的人,儘快去查,他到底是誰?”
雲權並未見過李思淼,卻知道,這個男人背後一定有人。若是他的人,在知道唐珞施在這裡的時候,肯定早就告訴他了,不會等到讓雲仲發現,再通知他。
“是。”雲仲一聽,有些恍惚。
他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着李思淼知道他們的身份,而他們對李思淼當真是一點不清楚。
*
阿楚盯着宋臨辭,看他眼神一直望着外面,有些奇怪。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我剛纔怎麼感覺我們恩愛的樣子被人瞧了去。”他低首親暱的貼着她的額頭。
阿楚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親暱,一直抗拒。
唐言樺和唐言毅終於是憋不住了,從門內出來。
“宋姐夫,你快別和我阿姐膩歪了,趕緊準備聘禮,下次過來的時候迎娶回家不好了。”
“我在渝州城可沒家,暫時還不能迎娶你阿姐。”他笑着說。
阿楚聽聞有那麼一下的愣怔,他比她小,讓她總有種,他還小,擔不起娶親的責任,阿楚的心有些不安。
不知,宋臨辭能都承擔起對她的誓言,他說的婚約,能否當真呢?
阿楚送來了宋臨辭的手,“我去做飯。”
氣氛有那麼一下的尷尬,宋臨辭又被唐言毅拉着去教他打坐練功,並未察覺,阿楚害怕的手,有些顫抖。
因爲精神恍惚,差點切到自己的手。
“阿姐,你小心點,這青菜,都快成餃子餡兒了。”
“嗯,好,傾哥兒想吃餃子,那我們中午就包餃子吃。”
唐言傾發現阿姐有些不對勁兒,“阿姐,你是不是擔心宋姐夫離開我們?”
見阿楚不出聲,唐言傾又道,“阿姐,你不要擔心我們,趕緊和宋姐夫成親吧,這幾年,確實耽擱阿姐了。”
“沒有,沒有的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男女之事,再說無妨。”男女之事,真的能再說麼?
不能,阿楚心中明白,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於久遠的人生並未有太大的規劃,她只想安穩的找一人,成婚生子,安穩度過。
就目前的宋臨辭而言,他不是她最完美的選擇,但是,他對她是真心的好,她又不捨得摒棄那種被疼愛呵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