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楚,只是覺着奇怪,爲何她瞧着他可憐兮兮的,竟然生了幾分軟弱。
瞧他放了牀幔,阿楚才輕聲說,“你可不能亂動手腳。”這聲是輕軟綿和,讓他聽着像是嬌滴滴的小媳婦在身下承歡。
“不動,我保證。”待他張口才發現,聲音幾時變得低沉暗啞。
她到底是沒經歷過這事兒,抱着被子躲在裡面,靠着牆壁,沉沉睡去。
也是累了一天,做得了飯菜,照顧了宋母,又背了乾柴,趁着下午把院子裡的積雪掃了又掃,真是累了。
她睡的真熟,宋臨辭側身,瞧着她安靜沉睡的面容,心中有些不捨。
阿楚說,不想與他成婚,嫌他年齡小。他在她不同意的前提前,自然無法與她有了夫妻之實。若真是那樣強迫來做的話,他就禽獸了!
可現在,身邊躺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若是不做點什麼,他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了。
伸手探了下她胸前衣衫,果然,沒人阻攔,他便得寸進尺的伸手往下,一點點的把阿楚的衣衫褪盡,露出裡面米白色的肚兜,到此,他不敢亂動了。
立刻扯了被子蓋住二人,他長臂一摟,阿楚便落在他胳膊上,靠着他火熱的胸膛,繼續睡着。
這算是有肌膚之親了,若是等她醒來發現衣衫不整,定是覺着他輕薄了她,這樣能否答應給他當媳婦呢?
奸計不知是否得逞,一夜未眠,瞧着時間在耳邊溜走,差不多下半夜的時候,差不多到未時(三點鐘左右),宋臨辭該是起身的時候,他百般不情願,懷中這小嬌娘纏着他倒是不捨了,臉頰靠着他的胸口,睡的香甜。
他撩起她髮絲在她脣瓣狠狠咬了一口,卻又怕咬醒了她。
快速起身穿了衣服,等他出門要走的時候,果真,傳來低聲號角鳴叫聲。
他出了門便使了功夫,等他到將軍府外的時候,八個人已經到齊,差他一個!
“你這小子,我早告訴你了,別遲到,這下可讓將軍在等你。”程真瞧着他笑着打趣。
“定然是家中小媳婦天粘人了,所以臨辭才誤了時辰吧!”同爲侍衛的楊震再次笑他。
宋臨辭面色如常,懶洋洋的說道,“你們這些沒娶妻的人知道什麼。將軍可是來了?”
“還沒,差不多就是這個點了。”程真因爲年齡大,在這八個人中,分量不小。
他說,等着,他們其餘的人便只能老實安分的等着!
——
早上,公雞鳴叫第一聲,阿楚還不情願起來,這才又叫了第二次她磨磨蹭蹭起身。
瞧見外面一大片的明亮,以爲是她起遲了。
她前世三十幾年的生活,可從未晚起過。推開被子正欲起來,卻發現身上褻衣不再,只剩下一肚兜。
想到昨夜什麼情況,怒的她滿臉通紅,“宋臨辭,你說過不動我分毫的,這都被碰了身子,將來可如何是好?”將來她還要怎樣嫁人?
莫非還要像前世那般,終身不嫁?不可能!她這輩子定是要嫁人的!
她起來,推門氣沖沖的想找宋臨辭理論,這是才發覺,桌子上昨天晚上,收拾好的包袱不見了,倒是放了一些散碎的銀子和一片紙張。
他如何得知她識字的?阿楚心中驚訝!
他如何得知她識字的?阿楚心中驚訝,脊背有些涼氣!
怎生覺着,宋臨辭似是什麼都知道,卻不說!
阿楚拿起紙張,瞧見上面寫着幾個潦草的字跡:乖乖在家照顧好母親,等我歸來!
她有幸從原身這裡,得到了唐家姑娘畢生所學,詩詞歌賦、針織女紅,樣樣信手捏來。只不過,她終是覺着詩詞歌賦對她來說不當用,現在吃喝都愁,哪裡有時間去弄那些東西,總歸填不飽肚子。
收起紙張,阿楚心中明瞭,宋臨辭這是出外做工去了。
——
她也不能閒着,穿好衣裳,整理好頭髮,從這屋出去,便去了宋母房間。
她到跟前,輕聲喊了句,“天色亮了,您可是醒了?我先用溫水幫您擦拭下臉。”
她說着上前,剛掀起被子,卻瞧見宋母臉色蒼白帶着青紫痕跡,瞧着似是斷氣般,她嚇了一跳,伸手觸碰在她鼻翼。
“咳咳,媳婦別急,我還有口氣,你且過來,過到跟前來……。”
“您現在身體不適,我去幫你請大夫,正巧他走的時候,給我留了銀子。”阿楚被宋母臉上的蒼白痕跡嚇着了,料想到她前世被活埋的時候,和現在的她應該不差多少吧!
“沒用了,你彆着急走。辭兒、辭兒又離開了對吧。”宋母語氣哆嗦,喘息不止。
阿楚被嚇的不敢動分毫,“您,您別擔心,我幫您找了大夫,肯定能治好您的病。”
“我沒事,沒事的……。”她自知,這個冬天是熬不過去了。但能確定,她今天會沒事,走不了的。
阿楚面色着急卻被她死死的抓着胳膊,這宋母瞧着面如枯槁,有氣無力,奇怪的是手中力氣着實大的嚇人。
阿楚不知她什麼意思,好不容易從她手中掙脫,卻發現手腕被她抓的一陣青紫,和她臉上的痕跡一般,瞧着有些嚇人。
既然,她能從死人世界回到陽間,對於這將死不死的老婦人,她是極爲忌諱的。
立刻起身,衝到外面,敲開他們的門,“傾哥兒,你過去瞧瞧老太太,她有些不對勁。”
男子身上陽氣重,讓傾哥兒趕忙過去。
“大姐,宋母那邊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瞧着臉色不對,興許是不行了。今早清晨天不亮宋臨辭離開了,他走的倒是乾脆,留下這一個病重的母親,也能放心。”
“大姐,宋相公走的時候,可是說出去做什麼了?”唐言傾面色奇怪的問。
“說是出去做工,興許得個一年半載才能回來。傾哥兒怎麼會問起這個?”前世的阿楚或許很好被糊弄。偏生今生,重生得了這唐姑娘的身體,連腦子一起得了,變得聰明多了。
一聽便知曉了唐言傾話中有話。
“沒什麼,就是有些奇怪,大姐,昨天我在院子裡瞧見宋相公打拳了,非常厲害。我問他,他說是學來強迫健體的,可瞧着不對?”
“怎麼不對,瞧他瘦高,學點功夫健身強體也是正常。”
阿楚不曾發現,夜裡摟着她睡的男子,身體是多健碩強壯,那肌肉紋理可是不差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