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知曉,這一丈的長度可以裁剪兩身長衫,若是全部買掉的話,大概需要五百文,她現在手中總歸也只有三百文,只能先幫他做一身,等些時日再做一件吧。
“姑娘,你幫我裁好五尺,剩下的呢,你先放着,若是有人買,你就賣,沒人買的話你給我留着,我喜歡這個布料,但因爲來的時候帶的錢少,不能全部買了。”
“如此?也好,那就給姑娘留着好了,姑娘的丈夫倒是好福氣,娶了你這樣的姑娘,哦,不對,是娘子。”掌櫃的說着,找了剪刀,刺啦一聲把布料裁好。
瞧着家裡過的應該十分拮据,卻花了大錢來買衣衫,她那丈夫當真是幸福的啊!這種好料子的衣衫,她爹都不捨得穿。
阿楚又依着布料的顏色,在這裡買了針線。
出門之後,唐言毅嘴裡叨唸着,還是帶錢少了,若是多帶了些錢,整匹料子都能買了,也不至於讓阿姐爲難啊!
“你念叨什麼呢,這就回去了,回家我再給你們做好吃的。”
“阿姐,你等着,等我們掙了錢,給阿姐買新衣服穿。”唐言毅心疼這樣的阿姐。
“穿不穿新衣服沒關係,現在趕緊回家纔是正經。”阿楚道。
“咱們今兒不去辛大夫哪裡了?”
“不去了。”
某人說了,不許她和辛大夫多加來往,雖說他們之間並未其他,但若經常去的話,定會被人瞎說什麼。
山路崎嶇,阿楚和唐言毅回去的時候,也是費了一番功夫。
*
而這時,唐言傾和衣泠亦二人卻在山上,圍着陷阱找了許久,獵物沒找到,卻在一邊的草叢子裡找了幾隻野雞蛋。
“咱們若是天天這般撿到野雞蛋,等攢的多了,就能拿到鎮上換錢了。”衣泠亦跟着唐言傾左右,笑的很開心。
“衣泠兄比之前懂了很多,都知道拿野雞蛋換錢了。”唐言傾一手拿着木棍,趕着草叢裡可能隨時出現的蛇蟲。
剛說完,衣泠亦立刻拉住他的胳膊,“噓,你聽有聲音在說話。”
“嗯,我聽到了,咱們先躲起來看看到底是誰?”唐言傾伸手往後一擋,正巧擋在衣泠亦的胸前。
感到有些奇怪,男孩子的胸膛不是硬的麼?怎麼衣泠亦和別的不同。
“泠亦兄,你……。”唐言傾低聲看着衣泠亦。
被人摸了胸膛,衣泠亦面色甚是尷尬,“我、我看着瘦小,其實挺胖的,尤其是胸和腿,上面的肉可多了。”
“原來這樣啊,那剛纔是是我不好意思了,碰到你胸了,別掃疼了就好。”
衣泠亦聽他說胸,差點嚇到咳嗽,因爲現在是躲起來,他只能憋着,硬是憋紅了一張臉,“沒、沒事,胸不疼……。”
疼,真的很疼,他卻不敢說。他稚嫩的胸膛被一記橫掃,真的很疼吶!
兩人躲在草叢中,瞧着兩人從在陷阱裡摸索。
只聽其中一人道,“楚老二那個王八犢子,說好的山上這塊有獵物,還說有兔子和野雞,搞的老子心癢癢的,找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找到。”
“當家的,我聽老六家的寶兒也說了,他說他們家也吃了兔子肉,是從山上撿來的,我瞧,這山上肯定有獵物,興許是被老六那個狡猾的東西給偷偷的撿走了。”說話的是楚家老三的媳婦,杜氏。
說起杜氏,渾身上下就一個特點就是扣。
“既然來了,咱們不能什麼都得不了,趕緊找找,興許能找到野兔和雞子。”楚老三挨着陷阱不停的翻騰,也不知是找獵物還是故意搗亂的,明明蓋好的陷阱,被他一腳踢開,見沒有獵物,就走。
怪不得一直沒有獵物,唐言傾算是看明白了,照他們這樣翻騰別說找不到獵物,破壞了陷阱的佈置,那些獵物自然不會落入陷阱,不定時間長了,這塊就再也沒有獵物了。
“這兩個人真是不要臉,我要出去找他們理論一番,這片山頭是我們家的,裡面的東西也都是我們家的,他們這樣明目張膽進來,就是搶奪,可惡。”唐言傾起身要過去。
衣泠亦見他要出去,拽着他的胳膊,不許,他怕他們兩個少年,打不過兩個老道的人。
沒曾想,唐言傾力氣大拖着衣泠亦直接被帶出來了。
“你們是誰?這片山頭是我們家的,誰讓你們在這裡,還想偷我們陷阱裡面的東西。”
“哎喲,你這小夥子,大山是村民的,你卻說是你們家的,你這口氣不小啊。”杜氏冷哼笑。
“大山是村民的,但這片山頭是我們家的,還有,這些陷阱都是我們挖的,憑什麼你們來找獵物,走開,不許動這些陷阱。”唐言傾不似之前沉悶寡言,倒是在阿楚的教導下,面對可惡惡劣之人,咄咄相逼,毫不手軟。
“當家的,這裡面像是有獵物,你快來瞧瞧。”杜氏不理會唐言傾,瞧着陷阱裡面有東西在動,她大聲喊了下。
楚老三一聽很快走到跟前,唐言傾和衣泠亦不想讓他們這樣大刺刺的帶着獵物走,站在一旁擋着。
“你這混蛋小子,誰家不成器的東西,給我滾一邊去,沒看見老子要拿東西。”楚老三猛地一推,唐言傾和衣泠亦被他推開。
唐言傾還想上前,衣泠亦拉住他的胳膊,“別動,我們打不過他們。”
“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陷阱裡的東西被他們偷走。”他面色難看,要是小毅跟着,肯定打的着人屁滾尿流。
“裡面是啥東西?”
楚老三已經下到陷阱裡面,伸手去抓,卻猛地被東西刺中,頓時哇哇大叫起來。
“他孃的,這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扎我,唔,咬住我手了。”楚家老三已經顧不得看裡面是什麼東西,趕緊爬了出來。
杜氏看到楚老三被嚇住,立刻上前扶住他,看到手掌冒着血,“哎呀,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怎麼就被咬了,底下到底是啥啊?”
“我咋知道,我剛碰了那東西就一陣刺痛,還沒抓住,就被咬了手。你這婆娘跟着就是晦氣,娶了你我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從你進了我家門,我這時運就沒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