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只看了一眼,就皺眉道:“怎麼大哥也會在這裡。他什麼時候成了太子的人了嗎?”
安義言辭間流露出對安耀軒的不滿,撇嘴道:“做太子的走狗,也不怕丟了輔國公府的顏面。”
安義一邊說,一邊就要跳下去準備找安耀軒討要個說法。
凰歌一把拉住安義的胳膊,凝聲道:“安義,不要胡鬧。聽鳳城安排。”
安義擡頭看了看走在隊伍最前面氣定神閒的鳳城,點頭道:“也好。”
隊伍已經逼近城門口,百姓和官兵們早已經認出了鳳城的隊伍,不少百姓自發的跪在地上,對鳳城各種虔誠的膜拜。
見到如此情況,羊管家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一直以來鳳城在百姓之中的聲望就高過太子,可羊管家是沒有想到,竟然高得這樣離譜。
鳳城似乎是沒有看到門口的戒嚴標誌一樣,直接策馬上前。
羊管家目光灼灼的盯着守城門的蔣大人,示意他攔住鳳城的隊伍。
蔣大人的父親承恩於太子,蔣大人迫於父親的壓力臣服於太子,這些年藉着守城門的差事,明裡暗裡給了太子許多方便。
雖說蔣大人地位不高,可到底也能從一些事情中窺得一鱗半爪。
況且戰王鳳城是所有士兵們仰慕的對象,儘管蔣大人身在太子的陣營,對鳳城的崇拜也是絲毫不減。
如今要讓他公然和鳳城作對,他心裡到底是有幾分不高興的。
羊管家的臉色格外陰沉,迅速靠近了蔣大人,冷哼了一聲,道:“蔣老爺子的續命雪參,這幾天就要用完了吧。太子殿下又替老爺子備好了一隻百年雪參,只等蔣大人有空的時候去太子府取了。”
蔣大人臉色一白,隨即黯淡了雙眸,沉聲道:“多謝太子殿下美意。”
這不是蔣大人第一次想要忤逆太子,可每當羊管家擡出蔣老爺子的病情的時候,蔣大人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
是以當鳳城的馬頭快要越過城門的時候,蔣大人揚聲道:“戰王殿下請留步。”
鳳城斜斜的看了蔣大人一眼,手中馬鞭高高揚起又狠狠落下,厲聲道:“大膽,本王的路你也敢攔,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面對鳳城如此呵斥,蔣大人非但不覺得難堪,反而有一抹難以言喻的興奮,就算鳳城的馬鞭將他的後背抽的皮開肉綻,他也十分恭敬的對着鳳城拱了拱手,道:“下官不敢。羊管家說,太子府中出現了賊人,希望下官幫忙查一查,不管進出都要嚴格盤問,還請戰王殿下見諒。”
“見諒?”鳳城冷笑道:“蔣志孝,若本王沒有記錯,你已經守了八年的城門,拒絕了三次升遷的機會。你如此執着的守着這扇門,難道就是爲了今天來攔本王的路嗎?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太子府出現了賊人,自然有京兆府尹負責,你一個小小看門官,攙和什麼,滾一邊去。”
鳳城一邊說,一邊狠狠的踢在了蔣志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