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公公輕描淡寫的瞥了秦子嫿一眼,捏着鴨公嗓子細聲細氣的道:“子嫿郡主可要想好了,這件事情可是關係着苗羌和鳳凰兩國的邦交問題。若子嫿郡主所言有誤,那對秦威王府來說,只怕是雪上加霜啊。”
秦子嫿的心砰砰直跳,飛快的看了太子一眼,看見太子對她會意的點了點頭,秦子嫿才鼓足了勇氣陪笑道:“秋公公言重了,子嫿雖然年輕,見識淺薄,卻也知道天家威重,皇上面前不可亂打誑語。更何況子嫿乃是秦威王府嫡女,自小被教導謙卑恭順,言而有信,自然是不會說出任何不實之言。”
秋公公顯然沒有料到太子和秦子嫿兩個人會事先就串好了口供,冷冷的哼了一聲,帶着一抹不屑的看着秦子嫿,怪聲怪氣的道:“子嫿郡主都如此說了,那咱家還能說什麼,只希望子嫿郡主說到做到,否則,連累了秦威王府,子嫿郡主只怕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秦子嫿第一次和秋公公打交道,不知道這位秋公公素來喜歡聲東擊西,倒是太子瞧着秦子嫿的臉色不對,忙上前笑着對秋公公道:“子嫿郡主雖說年紀小,可做事卻是十分的有分寸。多謝秋公公如此提點子嫿郡主。”
秋公公是皇貴妃的人,收了皇貴妃不少的好處。
太子府今兒個的事情鬧得有些大了,皇貴妃自然少不得費心打點,秋公公就算是對太子此刻的態度有些滿意,也不敢對太子太過於殷勤了,只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趕緊將巴格娜公主請出來吧。巴格達王子可是很擔心她呢。”
太子一臉沉痛的將早就編排好的言辭哭喪着臉說了一番,然後撇着嘴道:“都怪本太子監管不力,纔會養出此等家奴。關於巴格娜公主的事情,本太子見了父皇會親自對父皇解釋清楚。秋公公出來也有些時候了,未免父皇等得着急,我們還是先進宮吧。”
秋公公的臉色青一陣的白一陣,好容易才從太子說的信息之中回過神來,瞥了一臉心痛的太子一眼,緩緩道:“聞此噩耗,奴才深感心痛。只希望皇上能查明真相,讓巴格娜公主英魂得以安息。”
秋公公好一陣唏噓之後才帶着太子和秦子嫿入宮去了。
一路上,太子又仔仔細細的將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好生的交代了一番,才放心大膽的讓秦子嫿跟着了。
金鑾殿上,皇上臉色陰沉的等着太子。
皇貴妃和皇上並排坐在一起,旁邊站着哭哭啼啼的昭陽。
凰歌和鳳城肩並肩的站着,巴格達和凌霄站在他們二人的身邊,都是一臉肅穆和焦急。
瞧見太子和秦子嫿肩並肩走了進來,巴格達幾乎是失去了理智的衝了上去,道:“太子殿下,巴格娜呢?我要見巴格娜。”
太子眼睛裡擠出幾滴假惺惺的眼淚,裝模作樣的跪下哭泣道:“啓稟父皇,兒臣不孝,兒臣爲鳳凰蒙羞,請父皇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