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謙妃,皇貴妃的口氣中帶了一抹濃濃的忌憚之情,寒聲道:“這些天,宮裡隱約有些傳言,若謙妃能夠爲皇上生下一男半女,皇太后就會做主晉謙妃的位分,成爲謙貴妃。”
昭陽激動的道:“謙貴妃,她何德何能?若昭陽沒有記錯的話,謙妃是以宮女的身份入宮的,當時是在坤寧宮當差。皇后爲了和母妃爭寵,才扶持了她成爲了父皇的妃嬪。區區一個低賤的宮女,哪裡有資格成爲貴妃。”
“昭陽!”皇貴妃臉上醞釀出了一抹薄怒,道:“不管謙妃曾經如何,她如今是你父皇的謙妃,就算是你見了她,也是要恭敬的叫她一聲謙娘娘的。不可以如此無禮。再說了,有皇太后做主,哪裡輪得到你置喙?”
昭陽已經多年不曾被皇貴妃如此訓斥了,眼淚頃刻間在眼眶裡打轉,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凰歌忙打圓場道:“娘娘不必動怒,公主這也是爲娘娘鳴不平。娘娘還好端端的坐在漪蘭殿,就被謙妃搶了風頭。莫說是公主了,凰歌都覺得有幾分蹊蹺。聽說,謙妃以前是一個十分低調的人,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麼這一次,卻是如此的囂張放肆,還這樣的有心計和手腕兒?如果說,她以前一直都在暗中隱忍,那謙妃的心計也真的是非同一般。”
有凰歌的這番話,昭陽也抹了一把臉,頗爲憤憤不平的冷哼道:“可不是嘛。這謙妃沒有母家,聽說是個孤女來着。況且她膝下無子無女……實在是想不通她爲什麼會突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做出這些事情。”
“莫非,謙妃有喜了?她是在爲肚子裡的骨肉謀後路?”皇貴妃一邊說,臉色就已經寒了下來,喚過夕顏,道:“去太醫院請了公孫太醫過來。”
不多時,公孫太醫就彎着腰進來了。
看見凰歌在場的時候,公孫太醫的眼皮就狠狠的抖了抖,不知道爲什麼,公孫太醫對凰歌有一種本能的畏懼,似乎覺得這個小小女子身上,有讓他猜不透的秘密。
待得公孫太醫行過禮之後,皇貴妃才冷了一張面孔,寒聲道:“公孫太醫,你可知錯?”
公孫太醫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帶着幾分顫抖的道:“微臣並不知道娘娘何出此言,還請娘娘明示。”
皇貴妃冷哼了一聲,不無嘲諷的道:“本宮自問,從不曾薄待於你。儘管知道你的心是向着皇后娘娘的,卻也賞識你的正直和難得的孝順,對你多加照顧提攜。否則,你以爲,就憑着你是凰家大太太表哥的身份,就能成爲本宮的座上賓嗎?若你有些記性,就應該記得三年前你母親病重,是本宮賞了你續命的千年靈芝,才保住了你母親的性命。這三年來,若非是本宮賞賜你的那些名貴藥材爲你母親續命,你哪裡還能承歡於你母膝下,緊爲人子的孝道?你可還記得,你當時對本宮允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