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大太太開口,凰舞就氣呼呼的衝了上來,塗着鮮紅蔻丹的手指着凰歌,怒氣騰騰的道:“凰歌,你以爲你是誰?母親如此好言相勸,你竟然還這樣不知好歹。你母親一定要等着你的同意嗎?母親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以母親的身份在命令你,讓我去關雎園學習。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可以有異議!”
看着凰舞那理所應當的樣子,凰歌臉上的嘲諷之色愈發的濃厚了,冷笑道:“妹妹憑什麼以爲,我一定會答應呢?還是妹妹覺得,凰歌是如此的柔弱可欺呢?”
“你身爲女兒,忤逆母親,這樣的後果,你可想清楚了?”凰舞聲色俱厲的呵斥着凰歌,那模樣,比之夜叉也不遑多讓。
也不知道爲什麼,面對如此的凰歌,凰舞心頭莫名的有幾分懼怕,說話也變得越發的底氣不足了起來。
大太太有心阻攔,卻又覺得凰舞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她爲了達到目的,已經將母親的身份放在一邊,這樣低聲下氣的去和自己的女兒商量,可最後卻得到這樣的答覆。
大太太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那強壓着的火氣也要忍不住爆發出來了。
連翹站在大太太身邊,能情緒的感覺到大太太的情緒變化,不動聲色的將一杯茶遞給了大太太,趁着低頭遞茶的功夫輕聲道:“稍安勿躁。”
大太太的張開的嘴一瞬間就閉上了,卻無法阻攔凰舞開口。
凰歌聽着凰舞那理所應當的聲音,臉上到冷笑的笑容越發的明顯了幾乎到了讓凰舞暴走的程度,而她說的話,更是讓凰舞幾乎崩潰:“妹妹確定要用這樣的話來壓迫於我?我不聽母親的話是爲忤逆。可妹妹,你不要忘記了,我除了是母親的女兒之外。還是凰家的家主。是拿了家主令,得到家主長老團支持的家主。妹妹不覺得,你如此對我說話,太不尊重了嗎?還是說,妹妹以爲,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接觸到賬本?家規在上,妹妹是要觸犯家規嗎?”
“你!”凰舞氣的渾身發抖,顫抖的手指着凰歌,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你用家規來壓我?”
凰歌冷笑道:“是,我用家規來壓你!怎麼?我身爲家主,是整個凰家最有資格動用家規的一個人。難道說,你想要質疑家規嗎?”
凰歌一邊說,一邊將手中捏着的家主令牌直接逼到了凰舞臉上,聲音變得冰涼無比,冷哼了一聲,道:“看清楚了,這是家主令牌。身爲凰家子孫,見令牌如見先祖。你不跪,已經是大不孝,哪裡有資格在我面前說忤逆二字。更何況,家規早有規定。但凡是持有家主令牌着,地位身份不再受原有身份的桎梏,將成爲整個凰家最尊貴的人。”
凰舞倒吸了一口涼氣,被迫後退了兩步,勉強站住了腳跟,不可思議的看着凰歌手中的令牌,緩緩搖了搖頭,努力的將自己全身的勇氣都調動了起來,帶着顫抖的指着凰歌,道:“你大膽,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你就不怕傳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