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話,杏黃也不敢說了,下意識的就捂住了嘴,驚慌失措的看着鳳城,搖頭道:“不,不可能的。”
杏黃的話讓鳳城的情緒越發的焦躁了,冰冷的眼神掃了杏黃一眼,厲聲道:“回答本王,她這個月的葵水來了嗎?”
自從杏黃等人到凰歌身邊伺候之後,不管是鳳城還是凰歌都沒有對着幾個丫頭假以辭色,更不曾如此聲色俱厲的和她們說過話。
杏黃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慢了半拍才仔細的板着指頭算了算,臉色略有些不好的道:“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這兩天……”
“意思就是沒有來是嗎?”這幾個字,鳳城幾乎是從牙齒縫裡面擠出來的。
杏黃自然知道鳳城在想些什麼,搖頭道:“不可能的,小姐對殿下一往情深,是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更何況,小姐還不滿十四歲。”
“女人來了葵水就能夠懷孕生子,這樣簡單的道理,不要告訴本王你不知道!”鳳城的情緒有幾分狂躁了,眼睛也有幾分猩紅,瞪着一言不發臉色蒼白的杏黃,一字一句的道:“請郎中來。”
杏黃咬了咬牙,噗通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奴婢相信小姐是清白的,請殿下允許奴婢用非常手段請郎中過來。”
鳳城的眼神黯淡了片刻,最終還是看了看躺在牀上面容平靜的凰歌,點了點頭。
杏黃的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在得到鳳城的允許之後,抹了一把眼淚,飛快的去了。
她必須去將全城最好的婦科聖手請過來,一定要還給凰歌一個清白。
殿下怎麼可以這樣冤枉小姐……
杏黃一邊想着,就一邊哭着奔了出去。
心急火燎的她自然是沒有發現在關雎園外頭不遠處的灌木叢中躲着的舞閣的人。
杏黃原本就是鳳城身邊的人,想要做什麼事情自然也是有幾分門道,半個時辰之後,就已經將婦科聖手給綁了過來。
鳳城依舊維持着之前離開的姿勢一動不動,眼神略有幾分呆滯的看着牀上的凰歌,神色痛苦。
杏黃壓低了聲音對那眼睛被矇住了的婦科聖手道:“這裡有一隻手,勞煩郎中診脈。”
聽着杏黃改變了自己原本的聲音,鳳城的心也算是安定了下來。
第一次,鳳城對自己把脈的本事產生了懷疑,並且無比希望自己判斷錯誤。
一顆心,在這個時候狂亂的跳動了起來,不受控制。
隨着那婦科聖手的表情慢慢變得嚴肅,他的呼吸彷彿都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給扼住了。
許久,那婦科聖手才道:“這位姑娘,你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平日裡可是要多多的注意休息,不能再做這樣激烈的事情了。”
很顯然,那婦科聖手以爲自己診着的是杏黃的脈。
杏黃的臉色一瞬間就失去了顏色,看着鳳城的眸光也變得呆滯了起來。
在看見鳳城下意識抓住牀單的手上暴跳的青筋,杏黃就能預感到若這個婦科聖手說的是事實,那等待着凰歌的一定是鳳城的冷落……
甚至更嚴重的是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