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及作品相關 推薦好友卿汀月新文娼門庶色
內容簡介:
鬱華生養於娼門,十一歲被接進高門。三年後,鬱華設計假死意欲離開高門。
哪知毒妹繼母有心戲她,連她屍身也不放過,給她辦了一場:冥婚喪嫁!
他是低賤勾欄,倚門賣笑,無名無姓的小倌倌。
那一日——
人煙阜盛的燕京,他抱着冰冷的牌位,從鬱府至倌閣,讓燕地高官們看盡了笑話!
世人欺他若芻狗,卻不見他低垂眉目,清明睿智……
萬事皆有變數,他亡妻非亡且貌美,只是並不安分,一心想着進京尋父。
棄夫而去,初入長安的鬱華成爲時大儒、七皇子暮陽王燕祗門下弟子。
長安三載,當年只知胭脂水粉的鬱華,褪紅裝,棄絲絃;學海苦行,博聞強識。
殊不知,當年讓燕京清貴公子們唾棄輕鄙的秦樓歌姬,從塵埃之中一躍而上——
“不愧是本王教出來的,朝堂之上也敢當衆拒婚,好大的膽子。”修竹俊逸,卻殘疾失勢的暮陽王對眼前“孽徒”說道。
鬱華挑眉,勾脣:“我待您如父。”
尊師臉色難看,咬牙道:“本王才二十四,令尊他三十八了……”
“……”鬱華撫額,二十四尚無人敢嫁的老處男。
尊師眯眼:“要爲師將自己辛苦教好的丫頭送給別個爲妻?這九州宇內爲師管不得,廟堂之上也插不得半句,但你鬱華之事我燕祗大抵還是管得!”
——燕祗,這九州宇內,你雄才偉略鋪就於詩畫之中,真甘心只爲一個從三品國子祭酒?
鬱華正沉思,未曾聽他道:“那時你要走我由着你,如今我斷不會放手……”
——鬱華,爲庶出者心不狠便永無出頭之日,如你所見我的心是黑的,不玩弄權術會死,不玩弄你會死的更快……
原來兜兜轉轉她還是轉不出他的五指山!便是命運安排他們來禍害世人的!
◆古代版另類師生戀,也許這是一對不玩弄權術會死的庶出子女一段繾綣旖旎風雲路,也許這只是一段山河悲壯之後細緻溫暖的尋常戀情……喜歡請收藏。
◆一對一,男女主都乾淨,男女主同是庶出,書名取雙關之意。
◆科場官鬥,宦海沉浮;官官相鬥,經商種田。
《娼門庶色》章節截取一段如下(試讀):
“薄公子至。”
落霞訝了一下,薄雲書方纔還在主子房裡,這會兒如何來這裡了?莫不是……他臉一紅,心道定是爲他和這少年來的。
落霞方轉身,就見那青衫長袍的清貴男子,優雅從容的走至屋中。
鬱七順着落霞的目光望去,見那人青色的衣衫上隱約可見月的光輝,步履輕盈無聲,這人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面部的線條俊朗卻不失柔和,祁人男子尚玄色,貴族男子衣袍皆以青色,黑色,玄色爲主,以示尊貴……鬱七想,這人舉止溫雅,當穿一襲白衣的……
鬱七見她的救命恩人都對此人尊崇有加,不禁意識到這人的身份……
薄雲書凝着鬱七眉頭不禁一皺,第一眼沒有看錯,這少年眼裡的神情,讓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認識他。
若是奸細,不該有一瞬茫然的眼神,眼神會泄露一個人的心事,這不是一個好的奸細該表現出來的。
“你不認識我?”薄雲書凝着鬱七,脣角勾起的弧度意味深長。
這一笑,讓鬱七恍惚了許久,小臉頓時紅了,這男子並不是生的絕美,而且她在燕南歡閣的時候,見過許多比他好看的,只是這一顰一笑間,這樣的氣度……真真是讓她從未見識過……
鬱七竟是一瞬羞赧的低垂下頭,末了,搖搖頭。
薄雲書因她這樣的反應愣了片刻,這嬌羞模樣讓他想到了他的幺妹。一瞬間,他的心變得柔軟,偏頭,他望着落霞道:“你主上說,你若可憐他身世,可以帶他去太學……”
落霞腦中一嗡,他可憐他身世?送到太學?
他如何可憐他身世了?還有爲何要將這來路不明的少年送到太學裡頭去?
“公子……”他迫切的想問問,這一定是搞錯了!主子怎麼可能下這種荒唐的決定?
薄雲書未曾理會落霞,而是朝鬱七道:“你叫什麼名字?可識字?”
鬱七方纔可是聽到了的,這清貴公子說那個主上要將她送到太學去,她當然知道太學那等地方,她雖然還不知其中緣由,但她知道能進太學,便意味着離朝堂更近一步,這樣她打聽到她父親的下落,會更容易一些!
她低垂着頭,淡聲道:“回公子,小的姓鬱,名……”她的目光落在窗櫺處,一枝探出頭稍的石榴花上……
“名‘華’。”
花,華相近,“花”字終究豔俗了。
“鬱華……”那人重複這二字,眼眸裡驚現讚許之色,可那情愫只是一瞬,末了,那清貴公子凝眉道,“你姓‘鬱’?……”
不過是淺淡一問,讓鬱七一震。
薄雲書想起少年說來自鄴城,天下鬱氏又不止幽州一家,再說那幽州鬱家也沒聽說有這麼小的孩子。
其實薄雲書沒有察覺,還得力於鬱七走後,鬱大公子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託人打理,將那日“冥婚喪嫁”一事“偃旗息鼓”,於是那鬱傢俬生女的消息並沒有傳多久,也沒有傳多遠。
“回公子……我母親姓鬱……我由母親養大,隨她姓。”
鬱七想她此刻想說的是她的乳母,乳母曾賜給鬱家下人做妻,鬱家世代爲奴的下人隨主人姓,乳母鬱姓,也不是說謊。
薄雲書見她答的誠懇,便也沒再細問了。
此少年是探子或者奸細,依那人的想法都是送到太學。薄雲書很明白那人的意圖,太學與國子學是那人共事的地方,若真是細作,那人便是要將自己的一言一行暴露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這樣也好,要朝中勢力都知道那人每日不過是飽讀聖賢之書!
不過是供養一個學生,太學還養得起。是奸細,無需忌憚,不是奸細,倒也罷了。
薄雲書有預感,也許只是他們想多了,或者是此人演得太好了些兒。
“你可願意入太學?”他順勢問。
鬱華拱手作揖,“小的雖市井之徒,也明白太學爲何等地方,若能有幸入太學是小的的榮幸。只是公子……”她偏頭,美目有些天真的望着薄雲書,“公子真的能讓我入太學……”
薄雲書想笑,落霞卻是一臉苦相,這幾個主子都是甚麼意思?被蒙在鼓中的滋味很不好受。
“鬱華……若你真想知道,你且記住你的恩人不是我薄雲書,也不是落霞,是暮陽王燕祗。”
鬱華身子猛地一震,燕祗其名,早在少時就聽過。
這名字如雷貫耳的時候,她也不過八、九歲的樣子。
一晃眼這麼多年,那個曾經風光無限的少年王爺,而今卻依舊只是在儒家之中佔據這鴻儒的位置,朝堂之上無甚功績。可是……
沒有想到這一屋子的人都是暮陽王燕祗的人!
薄雲書美目一眯,看來他可以確定這少年不是細作,他甚至不知道救他的是誰。
他似是長吁一口氣,不知道這一嘆是爲了燕祗,還是今日才見一面的鬱華……
“博士,祭酒大人到。”
博士大人聞之一駭,連茶杯都沒有放穩,便衝學生們道:“快,都打起精神來,站起來。”
這一聽一堂的學生都站起來了,鬱華也跟着拘謹的站了起來。
迎着一門風雪,有兩個儒雅俊逸的男子走進來,鬱華以爲那二人中其中一人便是暮陽王,細看纔看清其中一人是落霞,另一個也不像……
那兩人進來都沒瞧上他們一眼,就側身朝門外望去,鬱華瞧見他們的博士大人已從高座上走下。
鬱華記得她凝着那風雪亂舞的大門很久,才見一個月牙白鳧裘斗篷掩着玄黑深衣的少年從大門處走進來。
她記得,那時他高高瘦瘦,也許尚算修竹俊逸吧,只是那瘦削的臉,堅毅的下巴讓人瞧着覺得不像是養尊處優的清貴皇子,倒是有些像……像吃不飽飯的寒門學子。
她記得戲曲裡的王爺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一身儒雅之氣,倒是有些像苦讀的書生。方纔大人講到孔子弟子顏回,說他“臉常有菜青色”,鬱華想拿這句來形容這個暮陽王殿下……
鬱華毫無忌諱地凝視着暮陽王,果然沒瞧片刻瞧出問題來,那少年輕輕側臉朝她望了過來。
一雙墨色的深瞳對上她的雙目,莫名的叫她呼吸一窒,這一眼似乎是要將她的心肺都看透了……她倒吸一口涼氣,末了,衣襬下的腿,顫顫地後退一步。
之後很長時間鬱華都不懂,明明瞧着溫潤如玉、風都吹得倒的暮陽王,爲何會有一雙如蟄伏的獵豹一般的眸子?……
“落霞帶回來的少年是你?”
鬱華聞之一震,聲音清潤,琅琅如玉,煞是好聽。
鬱華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暮陽王在問她話。
她朝暮陽王深作揖,她不記得對王爺該是什麼禮儀,但唯記得入太學時博士教過的話,她入了太學日後便是讀書人,是學生,對待旁人不到必要時不得行跪禮,要顯示尊貴,便打拱深作揖。
“祭酒大人千福。”她略顯靦腆,淡淡的說道。
“聽說你叫……鬱華?”他是想了一下才說的,鬱華很確定。
“是的大人。”鬱華低垂着頭,躬身而答。
她感受到那人的目光正落於她的周身,她緋紅着臉,低垂着頭,不知此刻這人是什麼表情,更不知爲何她的名字從他口中念出,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沉浸濃郁,含英咀華……”他猶是回味的念出這幾字,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溫柔纏綿的氣息……讓鬱華在心頭柔軟的一瞬,身子僵在了當場……
好溫柔的人……若是她忘記了曾經他的算計,忘記了她是如何入太學的,她或許會像其他學子一樣,對他不留餘地的敬愛尊崇,只是,她始終不是一個會毫無保留的信任一個人的人。
“多謝七王釋解……”鬱華輕聲道,心中百般回味着他那句“沉浸濃郁,含英咀華”……
分明只是她一時間胡亂起的名字,到了他這裡竟能成爲如此唯美高雅的句子,她的心似被什麼猛地撞了一下……
末了,她回過神來,頭卻低得更低了。
他似是點了下頭,便不再同她問話了,鬱華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被他注視着,鬱華覺得如同背部無數小蟻撕咬着,她,竟是有些畏懼他的……
一句話概括,高冷女和陰狠男的相遇,又將激起怎樣的火花呢?
(這一段是試讀。喜歡的親可以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