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鎮國公回來知道蘇辭涵和洛子鈺打了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臉上的‘陰’沉之‘色’,任誰看了都知道老爺生氣了,要不是知道洛子鈺已經被洛千遠揍了一頓,估計着絕對不會輕饒他。
洛子皓回來看到蘇辭涵臉上的抓痕也是氣得哇哇直叫,雖然他平日裡總喜歡捏蘇辭涵的小臉,但絕對捨不得把他的臉‘弄’成這樣,要不是蘇顏攔着他早跑去揍人了,在看到蘇辭涵胳膊上的牙印時,氣得直罵洛子鈺是小狗,洛子鈺跟蘇辭涵的這一架打得正所謂是衆叛親離。
蘇辭涵嘴甜,相處了幾日之後,便看清了鎮國公並不是像表面那樣冷淡不近人情,也許是對強者的崇拜,蘇辭涵是越發的喜歡和鎮國公待在一起,走到哪跟到哪,一口一個外祖父,叫的鎮國公那是叫一個心‘花’怒放,看着蘇辭涵白嫩嫩的小臉是越看越喜歡,要是沒那幾道抓痕就更好了。
林府林大夫前來給老夫人診脈開‘藥’,想着好長時間沒見見鎮國公這老朋友了,就想着過來找他敘敘舊,倆個人一起喝喝小酒什麼的,遠遠的就瞧着鎮國公把蘇辭涵架在肩膀上掏鳥蛋,驚得差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還是那個叱吒疆場,八面威風的開國大將軍嗎?
“這小娃娃你是從那拐來的,看着怎麼有點面熟啊!”上次去蘇府的時候,林大夫看到過蘇辭涵,只是沒怎麼放在心上,所以這會兒看到了,隱約的感覺到眼熟。
“難不成幾天不見,你這國公府上又添了個孫子出來?”
林大夫這話原先只是說着玩的,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鎮國公心下一動,要是蘇顏姐弟倆變成他的孫‘女’孫子,豈不是能名正言順的一直待在國公府裡面,而且也避免了有人探究洛水瑤的事情,洛千遠膝下只有洛子鈺一個人,要是將她們兩個過繼到洛千遠的名下,以後對他們兩個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鎮國公心下有了打算。
“林老頭,你瞧瞧我這新孫兒怎麼樣?”有句話說得好老小老小,說得就是人老了,心態就會像個小孩一樣,就算是鎮國公這樣曾經叱吒疆場的開國大將軍也不能免俗,瞧這說話的口氣,就如同新的了什麼寶貝似得,見人就忍不住的想要炫耀一番。
“嗯,不錯,只不過我怎麼瞧着像個丫頭?”
要不是顧忌鎮國公在場,蘇辭涵絕對一口茶水噴他腦袋上,丫頭,竟然敢說他像個丫頭?
蘇辭涵還沒說話,鎮國公就先不樂意了,“什麼丫頭,睜大你的眼睛瞧清楚了,別年紀大了連眼神也不好使了。”
“不是丫頭?長得倒比子皓還白嫩秀氣。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蘇辭涵,我不是丫頭,我可是個地地道道的男子漢。”蘇辭涵仰着小腦袋,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義正言辭道:“我長大以後可是要向外祖父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蘇辭涵字正腔圓,臉上的表情認真而嚴肅。
蘇辭涵這番豪言壯志沒引得他們的認同,反而引得他們哈哈大笑。
“你們笑什麼,我說得可是真的。”蘇辭涵臉憋得通紅,心裡涌起濃濃的挫敗感,怎麼就沒人相信他的話呢!
“好,好,祖父相信你就是了。”鎮國公不忍蘇辭涵臉上挫敗的表情,忙止住笑道,不過這話越聽越覺得敷衍的狠。
林大夫也是笑夠了,才慢慢的收斂住臉上的表情,其實他今天來不僅是因爲老夫人的病,還有一件事要跟鎮國公說。
林大夫與鎮國公相識幾十年,彼此都算是瞭解,當年林大夫還是太醫院首輔時,遭小人陷害是鎮國公一手將他保下來,更是以自身‘性’命擔保其清白,這才使整個林府免遭一劫,這麼多年林大夫一直都是對鎮國公心懷感‘激’的。
鎮國公見林大夫的表情凝重,便知他有話要說,讓蘇辭涵自己到一邊玩去。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是不是挽華的病又嚴重了?”挽華是老夫人以前的閨名。
“夫人的病無礙,只要平時多注意點,保持心態平和,不受刺‘激’應該沒什麼問題。”
既然不是挽華的病,那又是因爲什麼?鎮國公不解的看着林大夫。
“皇上被人下‘藥’了。”
“有這麼回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是一種慢‘性’‘藥’,平時根本發現不了,要不是前幾日皇上染了風寒我也覺察不到,怪不得皇上這段時間一直龍體欠安,你說是什麼人敢這麼大膽。”
鎮國公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過卻是什麼也沒說,“這朝中的事已經不是我們兩個老頭子能管的了的,既然皇上都沒說什麼,你也就當今天什麼話也沒說過。”
“話說這麼說,你還是小心爲好,千山千遠都身居要職,深得皇上器重,要是有人想要圖謀不軌,第一個下手的就是你們國公府。”
鎮國公的眼神中染上一絲凌厲,“那你認爲是何人所爲?”
“皇上中的毒‘藥’名喚千日,是一種隱‘性’慢‘性’毒‘藥’,一般大夫根本發現不了,日積月累,中毒之人會慢慢感到體乏力不從心,身體素質變差,直至最後,會一直將人身體拖垮,這種‘藥’配置極其複雜,其中有一味‘藥’極難尋得,只有宮裡纔有,所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有這‘藥’。”
一般人不可能有,那不一般的人呢?
林大夫眼睛警惕的瞧了一下週圍,才用手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寫了個東字。
東,東宮?其實剛纔林大夫一說皇上被下了毒,鎮國公心裡便有了數,只是有些事情一直想不透。
當今聖上只有兩子,太子殿下和成王殿下,成王‘性’子淡薄,根本不屑於爭奪皇位,太子乃是皇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只要皇上百年之後,必由他登基執掌天下,可是現在爲何那麼心急要給皇上下‘藥’?
這分明是引火自焚。
鎮國公眉頭緊鎖,突然的想起了當年的一個傳言,若傳言是真,那太子這麼心急也不是沒有因緣。
“相府裡面可有什麼動靜?”
“皇上中毒的事,事關重大,除了極少數人知道以外,就沒人知道了,我估計相府裡面的人都還不知道。”
鎮國公的手敲着桌面,沉思了一下才道:“你覺得相府那個洛子墨怎麼樣?”
“好端端的你問他做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要問你也得問你的寶貝孫子去,他們不是都一起在書院裡面學習的嗎?”林大夫的鬍子翹起來,對鎮國公隨便打斷話題很是不滿,他現在說得可是很正經的事,說不定事關整個國公府人生死的問題,他倒好還有閒心去問別人的事。
“不跟你說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也好讓你心裡有個數,我得回去配‘藥’去了,過會兒讓洛子皓那個小子去拿‘藥’去,我好長時間沒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