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誘寵病夫
馬車行到玉石街,到蘇府還有小半條街的路程,一直坐在蘇顏凉對面的綠黛突然的站起身跪在了蘇顏凉的面前,碧綠色的流雲袖中隱約的閃過一道金影。『.CM ??
蘇顏凉斜靠在軟墊上,也不擡頭只是聲音裡不辨喜怒的道了句:“你這是爲何?劉三痞趁人不備逃了出去,也不是你的過錯,你這般急急忙忙的過來給我傳信,我自該獎賞你纔是,跪下是如何?難不成劉三痞的事是因你而起?”
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蘇顏凉突然的睜開了眼,眼中銳利的視線讓綠黛無從影遁。”綠黛雙手伏地,頭坑得低低的。
“大小姐饒命,奴婢,奴婢剛纔騙了你。
“騙我?沒看出來你膽子倒是個大的。”蘇顏凉坐直了身子,纖長白皙的手擡起綠黛的下巴,讓她仰着頭,直視着她。
“大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夫人,是夫人威逼奴婢的。
綠黛再去國公府之前就打了一手的好算盤,先到國公府裡將蘇顏凉騙出來,等快到了蘇府的時候,在負罪認錯,這樣既完成了柳夢煙交代的任務,又因爲提前認錯,即使得了一些懲罰,也不會怎樣太厲害。
不過她算來算去到底還是算漏了蘇顏凉,要知道她面前的蘇顏凉早不是以前的哪一個了,而是一個對着背叛她的人絕不會輕饒的地獄修羅。
綠黛話音剛落,蘇顏凉毫無徵兆的?話駝憑退υ諏慫牧成希幼爬魃潰骸胺蛉耍才浣?夫人,我看你根本就是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了?”
“大小姐饒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蘇顏凉瞧着她冷然一笑,而後輕言道:“以前我只當你是個會瞧眼色的,現在看來,倒是我高看了你,當初我處置李管事的時候,別的人沒帶,偏偏的只帶了你一個人,你說是爲什麼?”
綠黛的臉慘然一白,臉上半絲血色也無,原來她早就知道了,那一次就是故意來警告她的,若是她敢輕舉妄動下場就跟李管事是一樣的,綠黛的耳邊突然的想起了李管事悽慘的叫聲,沾着鹽水的長鞭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甩在他身上,鮮紅的血肉翻卷開,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渾身上下便在也看不見一片完整的皮肉。
綠黛渾身上下陡然的打了個寒顫,七月酷暑,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只覺置身於嚴冬寒窖中,整個馬車裡面陰寒的很。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是柳姨娘逼我的,柳姨娘的話,奴婢不敢不從啊!”桃青神色驚慌悽慘,頭磕得馬車叮咚響。
蘇顏凉也不攔她任由她磕個頭破血流,馬車顛簸,只聽咯噔一聲,一直藏在綠黛袖中的金桃花髮簪掉了出來。
綠黛的身子僵住,眼睛直直的盯着掉落在地上的髮簪,只恨不得馬車中間能裂了個縫,髮簪掉裡面再也找不着纔好,又或者是蘇顏凉眼睛耳朵瞎了聾了,看不見聽不見纔好,雪白的額頭上,細細的冷汗開始慢慢滲出來。
逼迫的?好一個逼迫啊!
蘇顏凉慢慢的從她的手邊將髮簪撿起,細細把玩着手裡的髮簪,直到綠黛神經繃緊到了一定程度,才道:“這髮簪我沒記錯的話,曾經應該是金鳳祥首飾鋪裡面最受歡迎的頭面了,蘇府裡面除了柳姨娘有一套之外,在沒別人有了,這髮簪你又是從何而來?”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柳姨娘逼迫你的嗎?難不成是拿了這根髮簪逼迫你了?”蘇顏凉一改前面漫不經心的態度,語氣一下子變得凌厲森然。
“這,這是……”綠黛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開始變成了豆粒那麼大小,這髮簪的來歷她是無論如何是說不清了,如果說不是柳夢煙賞的,那必是她偷得,不管是賞的還是偷的,她都難逃一罰。
兩害相較取其輕,綠黛腦中快速的盤算着,若說是偷的,蘇府裡面絕不會容許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丫鬟在裡面,若是是柳夢煙賞的,說不定還有一搏的機會。
“這髮簪是柳姨娘賞給奴婢的,柳姨娘說了無論如何都要把您帶回蘇府,若是帶不回來,就要奴婢好看,這髮簪是柳姨娘臨走的時候賞給我的,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任由大小姐責罰。
綠黛頭低低的,神情緊張,是生是死就在此一舉了。
“起來吧!瞧你這白嫩的額頭都磕破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臉蛋要是弄花的可就不漂亮了。”蘇顏凉突然的如良心發現了一般,伸出細白纖長的手將綠黛扶坐了起來,語氣也是意外的平靜溫柔。
綠黛沒因爲蘇顏凉溫柔的動作放鬆下來,身子反而因爲蘇顏凉的碰觸更加的緊繃,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的惶恐,如花似玉的臉蛋,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綠黛似想到了什麼似得,渾身一個激抖,難道她是準備把她賣到青樓裡面?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綠黛現在悔得是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會這樣,她情願得罪柳夢煙也不覺在蘇顏凉的面前耍小聰明。
“大小姐,奴婢真的錯了,你怎麼罰奴婢都成,只要不把奴婢趕出來,奴婢這一輩子都會做牛做馬的服侍你。”綠黛淚如雨下,差點直接抱着蘇顏凉的大腿哭了起來。
蘇顏凉的眼中閃過一陣嫌惡,“好好的哭什麼,要是讓別人聽見了,還不知我用什麼惡毒的手段罰了你,難不成覺得我殘忍兇狠的名聲傳的不夠遠,再在給我多宣傳宣傳?”
綠黛的哭聲立馬梗在了喉嚨裡,只見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了,你能向我坦誠錯誤,我該獎賞你纔對,我怎麼會罰你呢!剛剛不過是故意嚇唬你來着的,這髮簪既然柳姨娘賞了給你,你就好好收着吧!以後也算是你嫁人的嫁妝了。”
綠黛淚眼婆娑,不敢相信的看着蘇顏凉,竟然這麼容易的就饒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