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誘寵病夫
“笙兒,我的笙兒,你就這麼去了,讓阿孃怎麼活啊!”侯爺夫人趴在水笙牀前愛你,差不多的將眼淚都哭幹了,見到皇后娘娘過來了,只是禮儀上的行了個禮,就再也提不起別的應酬心思了。
皇后娘娘體諒她失子之痛,也不責怪,反而彎下身將她扶了起來,“誰也想不到笙兒會這麼就去了,你們千萬的要保重自己的身子纔是,人死不能復生,就是將眼睛哭瞎了,哭壞了,她也看不到了啊!”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變成這副模樣了,你讓我如何能接受,我就水笙這麼一個孩子,她走了,讓我們怎麼辦?”侯爺夫人的眼淚根本的就抑制不住。
“昨天宮裡的公公還回稟本宮說,郡主的喜服穿着正合身,等到大婚的時候,郡主絕對是我們黎都最美的新嫁娘,本宮也滿心歡喜的正等着她做我的兒媳婦呢!誰想到的就出了這種事。”皇后娘娘拿出手絹擦拭着眼角硬擠出來的幾滴眼淚。
“不管水笙是生是死,在本宮心中,她永遠都是本宮的兒媳婦。”
“多謝皇后娘娘恩典。”不管皇后娘娘這話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永定候夫人已經沒有精力來慢慢分辨了,現在人已經死了,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分別的安慰了下永定候夫婦倆,然後將視線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太醫身上。
“郡主到底是因何而沒了,你們檢查了那麼長時間,還沒有一點線索嗎?太醫院養你們還有何用?”皇后娘娘板着張臉對跪在地上的太醫嚴聲斥道。
“皇后娘娘息怒,我們已經盡力了,確實沒有檢查出什麼可疑之處,唯一的解釋就是郡主身有氣喘隱疾,昨晚郡主屋子裡的曇花夜開,屋子裡的下人沒注意到,讓郡主呼吸了濃香花粉,纔到底郡主呼吸不暢,窒息而死的事情。”
皇后娘娘半信半疑的盯着說話的那個太醫,太醫院裡的這些太醫應該沒有膽量欺騙她,皇后娘娘將視線擡向永定候。
又是這樣的說辭,如果是一個太醫這樣說,還有可能是欺騙之言,如果所有的太醫都這樣說了,永定候仰頭長嘆了口氣道:“這就是她的命數啊!”
永定候一聲悲痛的嘆息之後,屋子裡面便陷入了死一邊的沉寂中。
皇后娘娘和太子在永定侯府裡站了一會兒,便告辭了,昨天晚上皇后娘娘聽完下人的回稟,心中一直存在着疑惑,前段時間成王因爲水笙跪在皇上御書房門外一天一夜的事,她可是清楚知道的,明明昨天下午試喜服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有一點病色,怎麼突然的到了半夜人就沒了?
皇后娘娘在最初的震驚之後,便陷入了懷疑中,想着水笙的死是不是永定侯府裡面衆人和成王聯手演的一出死而後生的戲碼,不過剛纔在看了永定候夫婦倆的神情,皇后娘娘便打消了自己的懷疑,他們臉上的悲痛之情絕不是假裝出來的。
“母后,你看這事該怎麼辦?”太子面色沉重的看着皇后娘娘,不過這裡的沉重卻不是因水笙逝世而顯露出來的沉痛。
“靜觀其變就是,永定候現在經歷了失子之痛,我看估計着心死一半了,就算他手中握着半塊虎符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他還想造反不成。”皇后娘娘不以爲意道。當年先皇爲保永定候,將半塊虎符交給他,並立下永定候之女必爲太子妃的遺囑,皇上一直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其實這麼多年她一直了然於心,所以這才積極的促成水笙和太子的親事,現在水笙已經沒了,太子妃的人選必然的要另選了。
“只是現在水笙沒了,如何能讓他將手中是虎符交出來?”如果水笙沒出這事,他和永定侯府一旦結成姻親,永定候就是他的岳父,到時候不用他開口,永定候一家肯定是站在他這邊。可是現在……與皇后娘娘的漫不經心不在意相比,太子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沉重。
“虎符一直在他手中攥着,父皇又如何能甘心,現在沒了先皇遺囑的約束,父皇肯定會想法子讓他主動將虎符交出來,到時候兩塊虎符都握在父皇手中,我的太子之位估計也就不保了。”太子殿下細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暴戾,自從知道了陸子墨的真實身份後,太子殿下不知怎麼的,時時刻刻總會有一種威脅感,明知道陸子墨不過是個廢物,太子之位絕不會落到他身上的,可是心中總是忍不住一陣心焦。
“這個你大可放心,永定候捏了這麼多年的虎符,怎麼可能就這樣心甘情願就交出來,要知道這個虎符可是他們永定侯府的護身符。”
“永定候爲了打消父皇的猜忌,這麼多年一直定居哎黎都,對於自己的封地根本就不管,這麼多年,父皇一直暗中派人去西南之地去查探他們封地是否暗藏兵火,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什麼異樣,說不定父皇已經對他沒有猜忌了怎麼辦?”
皇后娘娘沉默着不說話,半響的才道:“你也不用太過心急,既然你已經是太子了,皇位還不遲早就是你的,要是你現在動作過大,遲早有一天會引起皇上的反感的,到時候,皇上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事來,你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皇后娘娘說的話,太子一直心中都是明白的,可是……“如果父皇沒有別的心思,怎麼會同意相府國公府兩家聯姻。”這件事一直耿耿於太子心頭,相府和國公府兩家可以說是朝中棟樑倚重,不可撼動的兩大勢力,現在他們兩家結成一家,在想到陸子墨的身份,太子心中不得不防。
“就算是陸子墨是皇上的私生子又如何,憑着他那副模樣,你以爲他可以幾場皇位嗎?”皇后娘娘不屑一顧道。
“父皇對陸子墨的偏愛,誰人不知,就差這層窗戶紙沒捅破了,不行,陸子墨這個人絕對留不得。”太子殿下語氣陰寒,似乎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陸子墨這人命硬得很,這多年去了那麼多人還沒人要了他的命,可見他絕不是向他表露出來的那麼無害,你可得小心點,千萬讓人捉住把柄了。”
從知道陸子墨身份之後,皇后娘娘不止一次的派人過去或是暗殺,或是無意,都沒能要了他的命,不過好在現在變成了一個廢人,就算是有威脅,也不足以放在心上了。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走後不久,宮裡面又來人了,不過這次卻是皇上派人過來的,來的人高捧着皇上的聖旨,尖聲叫道:“永定候及夫人接旨。”
聽到皇上有聖旨過來,永定候和被人攙扶着的永定候夫人趕緊出來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聞郡主不幸蒙難,朕深感悲痛,郡主與太子婚約以昭告天下,所以今特允以太子妃之禮厚葬。”
永定候和侯爺夫人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然後一起跪地高呼,“謝皇上恩典,皇上萬歲萬萬歲。”然後一起站起身接過聖旨。
過來傳旨的是皇上身邊的福公公,福公公瞧着永定候夫婦倆一夜蒼老的臉也是於心不忍。
“侯爺,夫人,人死不能復生,兩位還請放寬心,節哀順變吧!”
“公公說的是,今天府中事多,也不方便多留公公了,公公慢走。”
皇上此舉的意圖,永定候根本不去想就知道什麼意思,可是現在人都沒了,還要這個虛名做什麼,永定候接過聖旨就懶懶的將聖旨放在一邊了,既然皇上說了要以太子妃的大禮厚葬,那麼很快宮裡面就該來人了。
胭脂和凝翠在永定侯府裡又看了一會兒,想着府裡的蘇顏該等急了,也不在耽擱,趕緊的就回去了。
蘇顏在屋子裡面來回的轉悠,等着胭脂和凝翠回來,現在她不相信也不行了,剛纔她不過是出院子隨便走走散散心,就聽到院子裡的下人也在議論這事,宛氏得到消息之後,知道她與水笙關係交好,怕她傷心難過,還特地的過來安慰了她一下,諸多的事實擺在眼前,就算是蘇顏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你們可回來了,郡主到底是怎麼回事,知道是因爲什麼沒的嗎?”胭脂和凝翠剛一回來,就被蘇顏給急匆匆的給攔住了。
“郡主到底因爲什麼沒了,現在太醫也沒個確定答案,只說郡主身有氣喘隱疾,下人伺候沒注意,才引起郡主窒息身亡的。”
“你們看到郡主了嗎?”
胭脂和凝翠一齊的搖搖頭,水笙的屋子根本不讓人隨便進,她們也只能跟着永定侯府的下人混在院子裡。
“郡主,應該是真的沒了。”胭脂查探着蘇顏的神情,小心的道了一句,永定候夫婦的傷心是做不得假的,能讓他們那樣悲痛,肯定就是真的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去看望郡主了,皇上也下旨,以太子妃之禮厚葬郡主。”
水笙就這樣沒了?蘇顏說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第一個感覺,本來費盡心思的不想她和太子成親,就是想要她不死,可是現在不僅的沒救她一命,反倒讓她提前去世了,難道命運真的不可改變嗎?還是說她的重生只能改變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