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誘寵病夫
負責宴會歌舞演奏的太監很快的就搬來了一柄鳳琴,雲裳公主上前調試了下琴絃,站起身轉向陸子墨的方向道:“父皇,兒臣聽聞陸公子極擅吹簫,所以兒臣還請父皇准許,讓陸公子替兒臣吹簫伴奏。”
黎煌帝沉默着沒有說話,皇后娘娘也是咬緊了牙,將怒火憋在肚子裡。
“雲裳,真是好眼光,子墨不管是畫畫還是琴藝造詣方面都是頂尖的,今天本太子真是有幸,能一舉聽到兩位妙音。”太子看着沒人說話,出言推波助瀾,助了雲裳公主一把。
雲裳公主愛慕陸子墨的事情,根本不是什麼秘密,所以現在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陸子墨蘇顏還有云裳公主三人身上,想着他們三人之間會唱出什麼戲來。
“公主厚愛,子墨本不該推辭,只是前段時間不小心傷了手,可能無法爲公主伴奏了。”陸子墨神情冷漠,故意忽視掉雲裳公主眼中期盼的神情。
“你手受傷了,什麼時候傷着的,嚴不嚴重?”
“多謝公主關心,已經無礙了。”陸子墨將手避在袖子裡,躲開雲裳公主探尋的視線。
“雲裳,你還給不給你父皇表演節目了,你要是在這麼磨蹭下去,母后就該讓別人上來了。”皇后娘娘害怕雲裳公主在說出什麼出閣或是做出什麼丟他們皇家臉面的事來,趕緊的出言提醒。
雲裳看了眼陸子墨,這纔不情願的坐下,彈起琴來,雲裳公主手撫在琴上,彈起了第一個琴音,陸子墨臉色便是一變,轉過頭看了眼蘇顏,果不其然蘇顏盯着他似笑非笑。
大廳裡面死一般的寂靜,在座衆位懂琴音的可不再少數,雲裳公主琴音一起,便於不少人看笑話一般的眼睛盯着陸子墨那邊,看着她會是個什麼反應。陸子墨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像是根本什麼也沒聽懂似得,臉上半點表情也沒有,也沒有焦距的眼眸裡也看不出情緒來。
皇后娘娘的臉又青又白,雲裳公主以一己公主之身,當衆給人表演節目,已經是降低自己身份了,剛纔低聲下氣討好陸子墨的樣子更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面,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彈奏的曲目竟然是這個……皇后娘娘氣得現在恨不得上前一把將雲裳公主拉下去,好好的訓一頓纔好。
皇上的臉色也是黑如鍋底,原本想着藉着這次機會好好的讓她死心,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固執。
雲裳公主一曲終了,大廳裡面還是寂寞無聲,沒有人敢讚一句好,也沒有人敢讚一句不好,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看着上位上的皇上和皇后,等着他們發話。
“來人,公主累了,將公主帶下去休息。”黎煌帝沒給雲裳公主說話的機會,直接招手讓下人上來,將雲裳公主帶走。
“父皇,兒臣不累,您還沒告訴兒臣,兒臣剛纔彈奏的曲目好不好聽。”雲裳公主站在大廳的中間,不走。
黎煌帝見下面的下人沒有動靜,怒斥一句,“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還不趕緊把公主帶下去。”
“公主這邊請。”皇上發怒了,還有誰敢不聽他的話,上來的兩個人一人一邊架住了雲裳公主。
“放開,狗奴才拿開你們的髒手,誰讓你們碰的。”雲裳公主掙扎着,不想下去,卻無奈那兩個太監力道極大,一點也不放鬆,直直的將她架着離開了。
“皇上,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你也不要太過生氣了,公主畢竟年紀還小,不懂事也是難免的。”熹貴妃見黎煌帝氣得兩手發抖,趕緊安慰道。
“都這麼大了,年紀還小,丟人丟到這裡來了,朕情願沒這麼個女兒來。”
“皇上,臣妾身體不適,要先行告退了。”皇后娘娘站起身來,陰沉着臉,對着黎煌帝道,眼睛在瞟到熹貴妃殷勤的表情時,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黎煌帝因爲雲裳公主的事,遷怒與皇后,所以對他根本看也不看一眼,皇后等了半天,見黎煌帝沒有什麼反應,就自己離開了。
下面喝酒說話的人好像都被定住了一般,沒有人敢說一句話,甚至於不敢大喘一口氣,就怕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個不高興,就遷怒到他們頭上了。
“人都哪去了,還不趕緊奏樂,死了嗎?”黎煌帝一拍桌子,怒道。
後臺邊上等着上臺表演的姑娘聽到這麼一說,趕緊排好隊上前來,定格的時間彷彿隨着黎煌帝的怒斥聲解開了似得,剛纔還是一臉驚惶之色的大臣中頓時的笑顏滿開,推杯換盞熱鬧起來了。
皇后娘娘下去之後,便去了雲裳公主的宮殿裡面,被黎煌帝強硬遣退回來的雲裳公主滿臉不甘的坐在那裡,拿着剪刀絞着手邊的東西,臉上的表情扭曲而瘋狂。
“雲裳你在做什麼?”皇后娘娘一進來就看到這麼讓她心驚的場面,害怕雲裳公主用剪刀傷到自己,趕緊上前一把奪下她的剪刀。
“不就是一個陸子墨嗎?值得你這樣爲他尋死覓活嗎?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母后的,你答應母后再不做傻事了,也不會在對他心存念想了,可是你今天的舉動,實在太讓母后失望了,今天這麼重要的一個場合,你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你有沒有想過,今天一過,外面會怎麼傳你,到時候你雲裳公主還有臉面出門嗎?”皇后點着雲裳公主的腦袋,只恨不得一巴掌能把她對陸子墨的執念中打醒。
堂堂一個公主,衆目睽睽之下,竟然那麼大膽的彈奏起《鳳求凰》來,這以後傳出去了,還有什麼臉面立足於世間。
“我是答應你,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經在盡力剋制對他的感覺了,可是每一次見到他,我的心,我的手,我的眼睛根本的就不受自己控制了,母后,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爲什麼我就不能喜歡他,爲什麼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母后你告訴我爲什麼?”
雲裳抓住皇后娘娘的手,眼神急切而瘋狂的注視着皇后,這麼長時間了她一直的想不明白,爲什麼,她就不能和陸子墨在一起,爲什麼所有人都可以,偏偏就她不可以,她貴爲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爲什麼偏偏這樣根本算不得過分的要求,就不能實現。
“沒有爲什麼,說是不可能就不可能,你要是想着遭天譴,你儘可能這樣瘋下去吧!母后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要是在這麼不是身份禮數的爲皇家丟臉,就是連母后也護不住你了。”
“遭天譴,什麼遭天譴,別人都能好好的,爲什麼我和他在一起就遭天譴了,我不信佛,不信命,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雲裳公主攥起剪刀,鋒利的刀刃將她的掌心劃下一道血痕,鮮血順着她攥緊的掌縫中滲出來,可她卻仿若未聞。
“你怎麼就這麼固執這麼死腦筋呢!但凡要是可以,父皇和母后用得着這麼逼你嗎?到底因爲什麼,等到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
皇后娘娘也被雲裳公主被弄得心煩氣躁,所以根本的沒注意到雲裳公主手上的傷,轉身離開對着看守的下人道:“看好公主,宴會沒結束之前,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知道嗎?”
雲裳公主氣得胸悶心痛,看着剛纔被她一把甩在地上的小人,雲裳公主嘴角勾起一個陰狠的笑容,蹲下身撿起小人放在桌上,拿着剪刀狠命的一刀一刀紮在小人身上。
“扎死你,扎死你,扎死你,蘇顏扎死你……”身上寫着蘇顏大名的小人被雲裳公主用剪刀幾下扎個稀巴爛,看着桌上破破爛爛碎片,雲裳公主彷彿是看到了蘇顏變成了這樣,臉上終於的露出了一個報復的暢快笑容。
外面守門的下人看着雲裳公主屋子裡面的瘋狂舉動,一個個的頭低着,抖着身子,這樣的公子實在是太可怕了,根本就是一個惡魔。
大廳裡面的宴會還在繼續着,歡暢愉悅的氣氛好像剛纔雲裳公主那事根本沒發生似得。
剛纔雲裳公主的那一曲《鳳求凰》可謂是震驚四座,不過礙於皇上皇后在場,每一個人敢多說一句,不過心底是怎麼想的就說不準了,自從雲裳公主被人帶走之後,是不是的就有人向陸子墨這邊投來視線,暗自打量。
“我和公主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只當她是妹妹,僅此而已。”陸子墨怕蘇顏誤會,在雲裳公主走後,就趕緊跟蘇顏解釋道。
“你當她是妹妹,她可不這麼想。”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把所有該說都說了,而且我和她之間是絕沒有可能的,我不希望因爲這事,讓你誤會。”
“你和她之間怎麼就絕沒有可能了,她到底怎麼說都是一個公主,要是最後皇上耐不過她了,讓你迎娶她,你該如何?”
“這個你大可放心好了,如果皇上有這個意思,早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了。”陸子墨的沒有一點的遲疑,臉上確信無疑的表情,讓蘇顏着實好奇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