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嚴厲的指責,夏承景心中微微一沉,犀利的瞳眸中閃過一抹愧疚,卻沒有回答的意思,他只是心中暗歎,悠悠的道:“丫頭,過去的事爺爺不想辯解什麼,也不想解釋什麼,爺爺今天過來是有事相談。”
說着,夏承景拿出花焰輕給他的畫像,然後遞給了她:“你看看吧!”
夏承景不願意談,夏蟬淡漠的美眸中閃過一絲冰冷,卻沒有緊緊相迫,她緩緩接過夏承景手中的東西,打開一看。
“我的畫像?您這是何意?難道事情與孫兒有關?而且……”夏蟬說着微微一頓,柳葉眉兒微微緊起,一雙烏黑的瞳眸透着淡淡的精光:“而且還與北冰城的城主扯上關係?”
夏承景的‘有事’,不可能只是讓她看一幅自己的畫像,從他進來到現在,他不只一次問起花焰輕,可見這件事情與這個男人有關,就不知道爲何。
“沒錯,這幅畫像正是花焰輕給爺爺的,他說要找畫像中的人,至於爲何,他卻不肯明言,爺爺懷疑他動機不純,找人也許只是他的藉口,但不管是與不是,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以後見着他,你就躲着點,以防不測。”
聽着他那類似苦口婆心的話,夏蟬美麗的眸子閃過絲絲冰冷,紅脣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嘲諷:“爺爺,不是人人都喜歡像個烏龜似的躲着,躲,從來不是我夏蟬的作風,這事您就別管了,我自有主張。”
身爲二十一世紀的第一特工,讓她躲?真是可笑,她只希望花焰輕到時候別躲着她就好,她夏蟬只喜歡清楚的活着。
“……”夏承景看着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身爲一城之主,他雖不敢說自己聰明絕頂,但也不是什麼笨蛋,夏蟬的諷刺,他又豈會聽不明白。
只是有些事解釋了又如何?時間已逝,時光亦不會再回頭,既然如此,爲何還要多說?以後纔是重要的不是嗎?而且他相信,以她的聰明,以後她會明白了。
片刻,夏承景輕輕淡下了瞳眸,洪亮的聲音淡然:“斟酌着點,他畢竟是北冰城的城主,如若兩城交鋒,吃虧的,也許是我南影城。”
“孫兒明白!”嘴上雖然乖巧的應着,心裡,夏蟬卻不以爲然。
兩城交鋒,北冰城兵力強悍,然,北冰城也不是沒有弱點,比如糧草,南影城的兵力雖不比北冰城強大,但南方地大物博,如若斷其糧草,輸贏還未必呢!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夏承景走後,春夏秋冬都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在了夏蟬的身邊,他們看了看夏蟬,四人又目目相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夏蟬美麗的眸子淡然輕擡,淡淡的所視了她們一眼,清脆的聲音秀着傲然的氣勢:“有話就說。”
她們看了看彼此,最後還是由春兒代爲開口道:“三小姐,其實剛剛您跟城主的話我們都聽見了。”
夏蟬淡淡挑眉:“然後呢?”
聽見了又如何?在這以權以勢爲謀的時代,哪個富家子弟身邊沒有一兩個奴才丫鬟?她可不會覺得她們是聾子,既然不是,聽見了也是正常,只是身爲奴才,她們應該知道分寸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