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的話,安東陽早已怒目橫眉的瞪着她,卻找不到話反駁。
花焰輕微微低頭俯視藤椅中的小人兒,淡漠神情讓人猜不出他此時的情緒,唯有那魅惑狹長的丹鳳眼倏然深沉,銳利犀利的瞳眸中閃過一抹嚴厲之色。
然而下一刻,他卻突然勾起了性感的朱脣,眸如閃星,妖魅的瞳眸中閃過精明:“你是故意的。”
這是一個肯定句,從她見到他們開始,她嘴裡說出的話就沒有一句是不想惹人生氣的,只是她究竟想幹嘛?惹怒他,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聞言,一陣爽朗的嬌笑從夏蟬嘴裡聲出,她緩緩的從藤椅中坐起,小手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人人都說北冰城城主不僅天下第一美,而且還是天下第一才,我就是好奇,不過你的確很聰明。”
能發現她的意圖,可見這男人真的很不簡單,如果換作他人,他們大概早就惱羞成怒了,更不可能發現她的小動作。
也難怪幾年前花焰輕就繼承了花老城主的地位,可見他不光有繼承人的姿態,他還有打理好北冰城的本錢,因爲他的腦子夠聰明的。
夏蟬的態度突然改變,春夏秋冬立即機靈行事,不稍片刻,平日裡招待客人的香茶點心,水果糕盤,她們一樣不缺的端到了案几上,然後又悄然無聲的站到一旁。
“三小姐不也聰慧過人,伶牙俐齒?”花焰輕言行舉止是那麼的不緊不慢,邪魅妖嬈,低沉的聲音裡透着淡淡的優雅與慵懶,眼眸含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
夏蟬淡然輕笑,懶而軟棉的聲音嬌媚動聽:“花公子,你費那麼大的勁找來總不會只是爲了跟我說這些吧?有話何不直說?”
找她找得那麼急,大門走不了就飛檐走壁的進來,可見花焰輕是非要見她不可,所以他想說的肯定不只是這些。
花焰輕懶懶的劍眉一挑,朱脣微微一勾:“看來三小姐很清楚本座的目的,既然如此,那本座就有話直說,本座想請三小姐到北冰城一遊,不知三小姐可願意?”
父親病危,姑姑沒找到,卻找到一個與姑姑相似的丫頭,如今也只能帶她回去了結父親的心病了。
“可以啊!”夏蟬很爽快的答應了。
聞言,花焰輕朱脣微微勾起,然而下一刻,笑容卻凍結在脣邊。
看着他的笑容,夏蟬嬌俏的小臉呵呵一笑,美麗的眼眸閃過狐狸般狡黠的精光:“只要你告訴我,進宮的路途爲何要繞一個大圈,我就跟你去北冰城。”
人人都說花焰輕俊美聰明,然而她也不是笨蛋,花焰輕這次的目的地她已經讓春兒查過,他這次是要進宮向皇帝進貢一批北海珍珠,可是如果他真要進宮,身爲臨城的東與北,花焰輕爲何要繞到南影城再去東都?這不是很奇怪嗎?除非這裡面還有文章。
花焰輕魅惑的瞳眸倏然深沉,烏黑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冰冷,脣若含丹,淡若殊華,這個小丫頭真的是傳說中那個最懦弱無能的三小姐夏蟬嗎?
傳說中的她懦弱無能,膽小怕事,可是如今一見,她不僅身手敏捷,能從他的第一將的眼皮底下溜走,而且還輕易的看出問題所在,這樣一個聰明伶俐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是笨蛋?這到底是傳言不可盡信,還是陷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