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樹林間裡,一條一米多寬的小道彎曲延伸,大自然的氣息撲鼻而來,清爽自然的土香味盈盈飄逸,小鳥兒輕輕飛落在樹梢嗚起了自然的舞曲,清脆響亮的嗚聲宛如森林間的山曲,亮耳動聽,天音之籟。
“駕~駕~”遠遠的山路間,馬蹄聲響,男子優雅的聲音在從林自然的音符中迴盪。
“主人,再往前就是寒鷹山莊的領地了,只是天色已黑,林間夜裡氣溫低冷,而且猛獸甚多,我們是要繼續行程,還是向寒鷹山莊借宿?”
安東陽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車廂內,花焰輕淡淡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夏蟬,淡淡的道:“借宿!”
說完,花焰輕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兒,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你還好吧?”
夏蟬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說呢?”
真tmd的該死的,在現代什麼訓練她沒受過?吊着練,飛着練,轉着練,暈人的訓練她還少經歷嗎?可是奇就奇在這了,在現代從飛機上跳下來都不會暈的她竟然受不了馬車,她真懷疑是不是這副身子在作祟,否則她怎麼會暈車呢?
所以一定是這副身子營養**,害她也跟着受苦。
“早知道就不答應你了,嘔~”說着,一陣暈厥再次猛然襲來,夏蟬又是一陣想吐的作嘔,花焰輕眉頭一皺,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他只是伸出手掌輕輕拍着她後背,爲她拭去脣邊的污漬。
“我要睡一會。”聽說人暈的時候睡一睡就不暈了,或者她可以試試看。
睡?花焰輕看了看馬車內,似乎在爲她尋找舒適的地方,然而他才擡眼,就感覺自己腿上微微一重,他把頭一低,就看夏蟬正坐在自己的腿上。
張着虛弱的雙眼,夏蟬還不忘淡淡的警告:“不想你父親見不着我,就別讓我摔着。”
花焰輕濃濃的眉毛皺成一線,一雙犀利的瞳眸冷如冰霜,冰冽副人,冷冷的瞪着她,然而被‘看’的人兒卻毫不在意的緩緩閉上了眼睛,試圖讓自己舒服一點。
也許是這一路上折騰累了,又或者是還不習慣古代的生活環境,不稍片刻,她便進入了夢鄉,鼻尖傳來細小的鼻鼾聲。
“你……”花焰輕妖魅的瞳眸冰冷到了極點,他可是一城之主,什麼時候被如此漠視也不尊過了?
可是眼前就有一個。
花焰輕一又冰冷如寒冰的瞳眸冷冷的直瞅着她,似乎在考慮着要殺了她,還是將她從自己的腿上丟下去。
可是最後,他卻什麼都沒做,他只是靜靜的聽着她那輕而平穩的呼吸聲,一種莫名的情緒在他心中劃過,這個小丫頭雖然無禮,可是她卻是第一個除了親人以外不怕他的人。
其實人有時候被怕久了,也會寂寞,他是北冰城人人尊敬的城主,沒有人敢對他說不,也沒有人敢對他大小聲,更沒有人會對他敞開胸懷,因爲他是他們的主,他們對自己有的,只有尊敬,或者奉承。
不知不覺中,花焰輕微微勾起了朱脣,邪魅勾魂的雙眸直勾勾的鎖住了懷中的人兒,性感的薄脣緩緩勾起一抹幅度,喃喃的聲音若有所指:“這可是你自己選的,不能怪我。”
睡夢中,夏蟬還在慶幸自己找了一個可以解脫難受的方法,然而她卻渾然不知,一個無心的舉動即將改變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