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夫人不分青紅皁白便前去告官,使得府尹大人前去抓人封館,連累醫館名聲受損,如今誤會解釋清楚,自然也該當着衆人的面給大家一個交代,還百草堂的清白,侯爺您說呢?”姬宸雪依舊是不溫不火的語氣卻透着不容置喙,絲毫未將安寧候的怒氣放在眼裡。
安寧候冷着臉道:“老夫會命人親自上百草堂賠罪,不知世子可滿意?”
姬宸雪眼神掃了旁邊的柳聘婷一眼,淡淡開口道:“侯爺這話可問錯人了,因這件事無端受災之人可非本世子。”
既然不關你的事,那你還幹嘛坐在這裡?
安寧候恨的牙癢癢,若不是礙於自己的身份真想當場罵出來,但氣歸氣到底忍着沒有發作,按耐住心中的不悅看向柳聘婷的方向道:“這件事都怪老夫疏忽,得罪之處還望柳大夫不要見怪。醫館那邊,老夫會麻煩府尹大人立即解封,造成的所有損失老夫也會一律承擔。”
柳聘婷心中詫異姬宸雪居然會那麼維護她,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侯爺言重了,這件事說清楚就好。至於其它的,不過都是些小事,侯爺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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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都尉府出來,姬宸雪又恢復一貫冷漠的態度道:“我送你回去。”
柳聘婷看了看他的身後,就見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多了一輛恆親王府馬車,想着他是特意從軍營跑出來的,想必一會還得趕回去,便拒絕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慢慢走回去。你既然回來了,不妨多留些時間陪陪王妃。她這幾天反應厲害,人都瘦了一圈了。”
姬宸雪卻是板着一張臉,不容拒絕道:“不差這一點時間,上車。”
柳聘婷默默嘆了一口氣,果然,上次見面時他的好脾氣,都只是自己的錯覺。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什麼話,把人送到百草堂,姬宸雪便直接吩咐車伕離開了。
看着馬車消失的方向,柳聘婷微微蹙眉,她能感覺得出對方在生自己的氣,卻想不通他到底在氣什麼。
自己明明就沒有招惹他不是嗎?
紫萸就站在她的身後,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緩緩開口道:“奴婢覺得,世子爺心裡還是有小姐的,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從軍營趕回來替小姐解圍。”
“你說,他特意從軍營趕回來救我?”
在府衙門口看到對方的那一刻,柳聘婷也曾有過那樣的想法,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多了,那個人那麼討厭自己,又怎麼會爲自己這麼做?
或許,只是湊巧吧!
紫萸卻是點了點頭,仔細分析道:“小姐一出事世子爺就那麼巧出現在府衙,而且身上還穿着軍服,一看就是匆忙從軍營趕過來的。何況,世子爺去府衙之後不是什麼也沒做,就只陪小姐一道去了都尉府,而且還特意送小姐回來,如果不是因爲在意小姐,那世子爺爲什麼要這麼做?”
紫萸想着,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小姐那麼聰明的人,又怎麼會當真想不到呢?只怕不是沒想到,而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