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穆靜顏小人得志的得瑟得意的時候,謝夢煙面色煞白,恨恨的看着邵景明和穆靜顏,猛的一閉眼,竟是咬舌自盡了。
邵景明早料到謝夢煙會如此做,隔空點了邵景鑫的麻穴。邵景鑫身子猛的一麻,頓時倒向謝夢煙。他離的謝夢煙又近,碰的一聲砸上去,謝夢煙剛咬到一半,她想看邵景明知道她因爲邵景明喪命的他會如何,卻不想邵景鑫砸過來,眸光一緊,卻還是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頓時一股子腥甜充斥着口腔,疼的渾身發抖。
“夢兒!?夢兒你怎麼樣!?你怎麼這麼傻啊!我是一定會娶你的,娶你做正妻!你爲什麼要咬舌自盡啊!?”邵景鑫看着謝夢煙吐出鮮血,頓時急了。
謝夫人聽了邵景明一番話已經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沒暈倒,又見謝夢煙咬舌自盡,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中山侯夫人幾個忙上前把謝夫人扶起來,放在一旁的軟榻上,請太醫過來,給謝夫人和謝夢煙診治。
“咦~謝夫人竟然這個時候才昏死,要是本世子有個這樣淫蕩下賤不知廉恥的女兒,本世子早就直接氣死了,哪還能多活這麼一會子!”邵景明嫌棄看着謝夫人。
謝夢煙疼的眼睛發黑,渾身發抖的,又聽邵景明說她孃的話,頓時一口氣沒上來,暈倒在邵景鑫懷裡。
“夢兒!?”邵景鑫急忙搖着謝夢煙,喚她。以爲謝夢煙真的咬舌自盡要死了。
“放心吧!死不了!要是真想死,剛在外面的假山上早就撞上去了!”邵景明切了一聲,謝夢煙費盡心機放低姿態也要嫁到鎮南侯府,還非要到他身邊,目的不純。鎮南侯府有秘密,他身上更是有秘密,謝夢煙是皇后的人,不能進府。
“大哥!你怎麼能那麼說夢兒!?夢兒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你!可憐我一片癡心,沒想到她的眼裡卻從來只有你!”邵景鑫憤怒的瞪着邵景明。
“那麼噁心下賤的女人只有你纔會那麼沒眼光,你要是真喜歡她,就納回府做個小妾,我鎮南侯府的三奶奶怎麼能讓這樣一個淫蕩下賤不知廉恥的女人坐!?”邵景明冷哼一聲,眼中盡是鄙夷不屑。
“景明!”太夫人看了眼邵景明,制止他。現在謝夢煙已經這樣,也只能娶回府,否則皇后也不會同意。就是再貶,也避免不了的事兒!
邵景明撇撇嘴,翻個白眼兒,不再開口說話。程太醫來了,上去看了謝夢煙和謝夫人的情況,給謝夫人紮了一針,又讓人打水給謝夢煙收拾,喂下幾顆止血藥丸,去開方子。
謝夫人醒來,跑上去抱着謝夢煙哭的好不可憐。她好好的女兒竟然被人糟蹋成這樣,她女兒一向清高,又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大夫人忙上去勸慰,她看謝夢煙比穆靜顏那個賤人好太多了!身份尊貴,長的標緻,文采又好。絲毫不似穆靜顏的彪悍跋扈,不尊長輩!處處忤逆她!
謝太傅急匆匆的來了,瞭解情況之後黑沉着臉看了邵景鑫一眼,緊抿着脣不說話。
門外有個小丫鬟身影閃了閃,穆靜顏看着鬆開邵景明的手出去問什麼事兒。
“…吉時到了,永昌侯世子已經過來了,要鋪嫁妝了!”小丫鬟怯生生道,撇了眼屋裡緊張壓抑的氣氛。
小丫鬟聲音不小,屋裡的人自然聽到了,不能因爲這事兒就耽擱人家的喜事兒,中山侯夫人致歉,起身去了前院。
“看來這也沒什麼熱鬧瞧了!娘子!我們去前院!”邵景明拉了穆靜顏的手白了衆人一眼,出了小院子,往前院去。
向逸華正在前院忙着把向婉怡的嫁妝鋪到永昌侯府去,看到邵景明和穆靜顏攜手而來,頓時眸光一冷,氣黑了臉。氣邵景明,氣穆靜顏,更氣自己!邵景明根本不似表面看到的那麼無能紈絝,而穆靜顏什麼都知道竟然沒有和自己說過分毫,他卻看不清事實,還巴巴的貼上去!以前看不清自己的心,讓穆靜顏從他手中溜走,現在看不清,自己爲是的可以給穆靜顏想要的幸福!卻不知她想要的只有邵景明!
邵景明興味的挑挑眉,這個掃把星終於意識到丫頭只能是他的,和你向掃把星沒有關係了!
穆靜顏卻眸光一亮,朝向逸華胯下看去。三個月不舉,不知道向逸華是不是現在就是不舉的!?
邵景明俊臉一黑,環着穆靜顏腰的手捏了一把。這個丫頭竟然盯着別的男人那裡瞧,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向逸華也意識到穆靜顏的意圖,頓時臉色一紅,繼而黑如鍋底。邵景明竟然給他下了那種藥!試過多少藥都不能!
穆靜顏回神,看着邵景明黑着臉,雙眼幽怨委屈,頓時嘴角抽搐起來。她只是看一下向掃把星是不是真的不舉了!
管家高喊一聲,開始!向逸華轉身帶頭往永昌侯府去。
一百二十四擡嫁妝塞的滿滿當當,浩浩蕩蕩的鋪往永昌侯府。
邵景明和穆靜顏看了會子,再回小院的時候,太夫人已經和謝太傅商量好,謝夢煙嫁進鎮南侯做邵景鑫的正妻。謝夢煙也已經醒過來,謝夫人整抱着謝夢煙低泣。看到邵景明和穆靜顏進來,謝夢煙眸光陰沉的盯着邵景明和穆靜顏,拳頭死死的窩在一起,指甲都掐進肉裡。
邵景鑫倒很是高興,守在謝夢煙身邊。
“終於把自己整到鎮南侯府上去了!還真是本事不小!哥哥不行,弟弟也行!”穆靜顏挑眉,瞪着她做什麼!?又不是她讓這丫的跟出去,又不是她讓這丫的和邵景鑫糾纏,又不是她讓這丫的嫁給邵景鑫的!
“承武縣主!身爲一個婦道人家……”謝太傅沉着臉開始說教穆靜顏。穆靜顏急忙喊停,
“謝太傅的那些婦德婦言還是教給自家女兒如何做一個閨閣女人該做的事兒!那些賢明之言還是拿去教給你的皇帝如何做一個好皇帝!本縣主不缺教養,用不着謝太傅充當本縣主的爹孃!”朝謝太傅翻個白眼兒。
“你……冥頑不靈!”謝太傅甩袖子冷哼一聲。
“頑固不化!”穆靜顏也冷哼一聲。
“本世子的媳婦自有本世子調教,不勞煩謝太傅費心!有時間謝太傅還是教教自己女兒,別一天到晚的只會犯賤,本世子不是她能勾引的人!還有,不要再讓本世子聽到或知道了你們做出了讓本世子媳婦不舒服的事兒和話,否則本世子會讓她一輩子都不舒服!”邵景明臉上帶着怒氣,直接拉着穆靜顏轉身離開,
“這地兒都帶了一股子犯賤的味兒,娘子!回家去!”
謝太傅氣的面色鐵青,要喝斥邵景明和穆靜顏,兩人已經走遠。
太夫人看着把所有的事兒都交給了大夫人操持,扶着尤媽媽的手也告辭回府去。
二夫人看着大夫人笑笑,跟着太夫人回去。
大夫人看着太夫人不問事兒,只能自己留下來陪侍謝夫人和謝夢煙,商量和邵景鑫的婚事。
邵崇德知道後,氣的面色冷沉,怒氣衝衝的要打邵景鑫,大夫人攔着不讓動手。有宮裡的太監傳旨,讓邵崇德進宮。邵崇德眸光凌厲的等了眼邵景鑫,換了衣裳跟着傳旨的太監進了宮。
晚上太夫人沒有食慾,吃了兩口便放了筷子,衆人也都不敢再吃,跟着放了筷子,太夫人擺手讓衆人繼續吃,扶着尤媽媽的手去了小佛堂。
邵景明看着眸光幽轉,讓小廚房給太夫人燉了補湯。
吃了飯,穆靜顏睏倦的眼皮發沉,跟着邵景明回去的路上只能靠着邵景明,拖着腿向前走。
邵景明眉頭緊皺,一把抱起穆靜顏回了皎月軒。紅兮、黃瑩幾個看着急的團團轉。
給穆靜顏脫了衣裳,讓穆靜顏睡下,吩咐紅兮幾個守在牀前,御風守在暗中,注意穆靜顏的安全,邵景明閃身而出,一路朝他的小院子而去。看來今晚的劑量又加重了,他必須儘快配出解藥!
穆靜顏睡的沉,邵景明卻是一夜沒睡,天色快亮的時候終於配出一瓶解藥,疲憊的回了皎月軒。紅兮幾個困的睜不開眼,卻不敢水,見邵景明還沒有回來,用冷水洗了臉,繼續守着穆靜顏。
邵景明回來讓紅兮幾個下去歇息,拿出解藥喚穆靜顏起來吃藥,卻連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大手立馬搭上穆靜顏的脈,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吃了兩顆解藥,喝了口水,低頭用嘴渡給穆靜顏。扶着穆靜顏坐起來,用內氣幫助穆靜顏排毒。
半個時辰之後,穆靜顏噗的吐出一口黑血,醒過來,倒在邵景明懷裡,見他滿頭汗珠,想說話,身子卻沉的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丫頭!毒已經解開了!你先睡會子,我抱你去沐浴!”邵景明輕聲笑,把穆靜顏放好,起身叫了小丫鬟擡水到淨房,抱着穆靜顏去沐浴。
黃瑩讓紅兮、小君去睡,自己沒敢睡,見邵景明抱了穆靜顏去沐浴,忙去收拾了牀上,焦急的等着。見穆靜顏出來,忙迎上去,擔憂的詢問,
“大小姐的毒……”
“已經解了!你去和太夫人說一聲,就說世子夫人身子不適,本世子陪着,讓她們先去永昌侯府,我們隨後就到!”邵景明把穆靜顏放好,吩咐黃瑩。
黃瑩張張嘴沒有說話兒,恭敬的行禮,轉身去傳話兒。今兒個是向小姐大喜的日子,大小姐不可能不去的!
太夫人聽穆靜顏不舒服,帶來尤媽媽過來看,見穆靜顏小臉蒼白,睡的正熟,摸摸穆靜顏的頭,
“不熱!是不是吃壞了東西了!?叫太醫來看一下!”轉身吩咐尤媽媽。
“不用了!祖母!”邵景明急忙攔住。若是讓那幫子庸醫來看,診斷結果定然是有喜了。
太夫人擡眸看向邵景明,見他眼中閃過不自在,俊臉有些可疑的發紅,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看了眼穆靜顏蒼白的小臉,到了隔壁書房,把邵景明叫進去,訓斥了一番,
“…你可不要以爲她現在年輕就放肆的胡來,要是早早的敗壞了身子,看多少藥吃下去能養的回來!?何況她現在還沒有生孩子呢!女人家身子不好,生孩子就等於走一趟鬼門關,撐過來就算,若是撐不過來呢!?”夫妻倆感情好,她不反對,可太孟浪放肆不顧身子就不行了!
邵景明想到前段時日的放肆,穆靜顏每日吃了午飯都補覺,不睡個倆時辰就緩不過來,眼圈都是黑黑的,頓時有些愧疚,期哀的看着太夫人,
“我知道了!祖母!我以後會多注意的!”他已經一定多注意,不會那麼放肆孟浪了!
又說了邵景明幾句,太夫人這纔出來,由二夫人陪着去了永昌侯府。
看着時辰不早,邵景明輕輕叫醒穆靜顏,否則這丫頭定然又修理他!紅兮幾個忙給穆靜顏梳洗,換了衣裳,早飯帶到馬車上,這才一路敢往永昌侯府。
永昌侯府門庭若市,分外熱鬧,永昌侯夫人依舊面色蒼白,笑的卻很是燦爛,親自迎了穆靜顏進去。
衆人都早早的到了,有取笑穆靜顏來晚,不重視永昌侯府的,穆靜顏挑眉笑道,
“只要趕得上吃飯不就行了!”轉身送上賀禮,一件尺長的羊脂白玉如意。
衆人紛紛驚歎,那羊脂玉如意是宮裡賞賜下來的,只有兩件,一件給了皇后,一件給了穆靜顏,卻不想穆靜顏竟然送來做了賀禮。
永昌侯夫人眸光微閃,看了眼穆靜顏,收下了賀禮。老太太和太夫人都來了,這是給他們永昌侯府體面,但她也知道是看在容淑娥和穆靜顏的面子上。
穆靜顏上前給老太太請安,坐在老太太身旁。
容淑娥小心的撫着小腹,拉了穆靜顏小聲問穆靜顏的毒可是解開了,她還提着心呢!
穆靜顏點點頭,容淑娥這才放心。江紫嫣也鬆了口氣,見人太多,也沒法問具體的事兒,只能等過了今兒個再找穆靜顏問。
容謙看了眼穆靜顏送的賀禮,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南宮焰麟賞賜的東西,邵景明不要都扔他們家來!邵景明那多好東西都帶多送點的!暗中給邵景明使眼色。
邵景明瞪回去一眼,一天到晚的打劫他的東西,再肆無忌憚,他今兒個帶着丫頭鬧洞房,讓丫的沒法洞房!
容謙嘴角微抽,果然不能和無恥的人太過計較,轉身出去招待客人,帶着花轎去迎向婉怡。
吉時到,容謙正好掐着時間,帶了向婉怡回來,下轎拜堂,送入洞房,時間分毫不差。和邵景明穆靜顏拜堂完全相反。
邵景明看着翻個白眼兒。
向婉怡坐在洞房裡緊張的不行,挑開蓋頭,兩人喝了合巹酒,容謙出去陪客人喝酒,穆靜顏和江紫嫣幾個便進了洞房陪向婉怡說話兒。
“穆姐姐…我緊張……”向婉怡緊緊的抓着穆靜顏的手,雖然新房裡放了幾盆冰塊,可她還是手心出汗的。
“緊張個啥!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容謙要是敢對你不好,告訴你穆姐姐,姐幫你修理他!”穆靜顏大言不慚道。
衆人嘴角狠狠的抽搐起來。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說的就像喝水一樣!
“給你們講一個笑話!”穆靜顏見向婉怡還是緊張的,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
幾人再次抽搐,穆靜顏又要講什麼冷笑話了!?
“這個笑話就是結婚的,一男一女因爲結婚吵架,那男人道:我一個大男人,餓了給你煮飯,冷了給你做衣裳,病了徹夜陪着你,晚上還任你取暖。我爲了你還不結婚,沒有女人這十多年都過來了。現在你要結婚了,就要搬出去了?就要丟下老子了!?你想得美!沒門!後半輩子,你必須對老子負責!”穆靜顏一副衝怒的瞪着眼。
幾人一愣,這哪裡是什麼笑話,分明是那男人癡心以對,女人拋棄了男人!江紫嫣苦着臉,看着已經自己笑開的穆靜顏抽搐道,
“大表姐!這根本不是笑話!”這就是一悲劇。
幾人符合的點點頭,大婚之日講這個有點不吉利了!
穆靜顏瞪了眼江紫嫣,
“你聽完沒有就說不是笑話!”
江紫嫣頓時不敢再說話,有些無語的不看穆靜顏得瑟的樣子。大表姐又犯抽了!
“你們猜那女的怎麼說!?”穆靜顏得瑟的問幾人。
“難不成那女的回心轉意了!?”向晚晴最喜歡聽穆靜顏講故事,立馬進入狀態。她覺得那男人太不值得了!那女的都要和別人結婚了,他還那麼癡心!
“不是!”穆靜顏否定向晚晴的話,看着衆人抽搐的表情,嘿嘿奸笑兩聲,
“那女的一臉黑線的上前扶着男人說:爹!你喝醉了!別鬧了!洗洗睡吧!”自己呵呵笑起來。
向婉怡幾個頓時一臉黑線,嘴角抽搐。
向晚晴噗嗤一聲,跟着穆靜顏笑的很是歡樂。
“再講一個!穆姐姐!”向晚晴不滿意,拉着穆靜顏讓繼續。
衆人更抽。
穆靜顏興致一來,拉着向晚晴講起了笑話,自己和向晚晴,容綠筠三個笑成一片,向婉怡幾個抽抽的看着三人,向婉怡也感不到緊張。
開席了,穆靜顏幾個被請到了花廳用飯,吃了飯,太夫人和老太太幾個上了年紀的紛紛告辭回了府,留了一衆小字輩的鬧着。邵景明拉着穆靜顏低聲說了幾句,容謙看到,略帶醉意的眼刀刷刷的射過來。他洞房的時候讓霍靈在堵着衆人,現在輪到他了,邵景明這個無恥膽敢來偷窺!?
邵景明帶着穆靜顏還真的是去偷窺,和容謙打了一架,邵景明無趣的帶着穆靜顏離開。
穆靜顏看着穆靜顏挑挑眉。她上次就感到倆人關係不一般。
“那個冰塊偷看了本世子練功,所以我就打了他一頓,敲詐了一筆銀子,畫了他的春宮圖!”邵景明說道認識容謙的過程,哼哼一聲。
穆靜顏嘴角抽搐的看了眼邵景明。這倆人根本不是一個種類,放到一起定然雞飛狗跳。
“大小姐!快到府裡了,你先睡會子吧!”黃瑩忍不住提醒穆靜顏,世子吩咐了不要透露大小姐的情況,要說大小姐越發的嗜睡,不想進食,讓那下毒的熱放鬆警惕,自己露出馬腳。
穆靜顏翻個白眼兒,歪頭靠着邵景明,閉上眼睛。孃的!抓到那個給她下毒的人,她定然讓丫的挫骨揚灰!靠之!膽敢給她下毒!
邵景明伸手環着穆靜顏,到了府裡抱着穆靜顏下了馬車,一路抱到皎月軒。
餘光掃見一個身影閃過,邵景明腳步不變,眸光冷沉,給御風使眼色。
一個轉彎兒,御風隱沒在夜色裡,快速飛身朝那身影而去,只是等他趕到的時候只看到兩個婆子打着燈籠在巡夜。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看着那兩個婆子眸光微轉,飛身回去覆命。
“明兒箇中午告訴太夫人不到祿安堂用午飯了!”穆靜顏冷笑的勾起嘴角,這真拿侯府的水果然不淺,說不準比將軍府的還要深不見底。
黃瑩應聲,轉身準備熱水給穆靜顏沐浴淨身。
躺在牀上,抱着穆靜顏柔軟的身子,淡淡的幽香入鼻,邵景明心猿意馬,大手伸進穆靜顏的衣襟。他已經連着三夜都沒有開葷了!可想到太夫人教訓的話,他就遲疑了。
穆靜顏能感到腰間的大手是帶着目的性的,見他沒有下一步,只在她身上摸了一遍又一遍,感到身後貼着她的熾熱,翻個身,瞪着邵景明,
“你丫的要睡覺就快點睡,能不能不要摸來摸去的!?”摸的她都睡不着了!
想到穆靜顏就要來小日子,他今夜不吃又要等上好幾日,翻身壓上,
“終於睡不着了!那我們做一下運動再睡!”咬着穆靜顏的耳垂吸吮。大手已經扯開了穆靜顏的褻衣,在穆靜顏身上游走。
“天已經很晚了!明兒個還要去鋪子裡……”穆靜顏下面的話被邵景明吞進肚裡,抱着穆靜顏翻個身,擡起腰身徹底佔有。
“嗯……”穆靜顏急忙掙扎,她再也不要在上面了!每次上面都能把她折騰的想死。
邵景明緊緊的抱着穆靜顏堵着穆靜顏的嘴,腰下用力。他喜歡這個姿勢,每次都能讓他體會那暢快淋漓,極盡纏綿的滅頂歡愉。
真真麻酥的歡愉傳來,穆靜顏瞪着眼,拽向邵景明的耳朵。
邵景明鳳眸微眯,帶着笑意,腰下卻更加用力。
“唔唔……”穆靜顏知道一旦她到了上面,必然對邵景明沒轍的,張口就去咬,直咬的邵景明下脣流血,邵景明挑眉,眸光微轉,直接抱着穆靜顏起來下了牀。
“邵無恥……”穆靜顏以爲邵景明真的要來一次園子裡偷情,抱着邵景明的頭瞪眼阻止。
邵景明卻笑着添去脣的鮮紅,抹黑一把拉過一旁的高背椅墊上毯子,坐下。
“啊……”猛然來這麼一下,穆靜顏頓時嬌吟出聲,忙咬着牙,去擰邵景明。
邵景明卻喘息着吻上穆靜顏,大手握着穆靜顏的小腰上下起伏,去體會那極致滅頂的歡愉。這個姿勢他早就想試,今夜就算福利了!
邵景明動作越發的快,穆靜顏兩腿使不上力氣,只能跟着邵景明沉浮,嘴裡嬌吟不斷,心裡不停的咒罵着禽獸!
次日一早,邵景明神清氣爽的起身去給太夫人問安,說了中午不到祿安堂用飯,做了會子,便回了皎月軒。而穆靜顏卻結結實實的睡到巳時才醒,抓着邵景明罵了幾聲禽獸,起身梳洗了,靠在臨窗的大炕上。
邵景明笑着摸摸穆靜顏的臉,轉身鋪了紙張,幾筆勾勒,畫的是昨夜的高背椅。
“來人!把那把椅子給老孃砸了拿到廚房燒火!”穆靜顏看着那把高背椅咬牙切齒。她恨那把椅子!誰他孃的做了這樣一把椅子放到她屋裡來的!?她老腰都要斷了!
紅兮幾個詫異的看着那把椅子,那椅子好好的,怎麼就惹着大小姐了!?還要砸了燒火!?
“你確定要砸!?”邵景明勾起嘴角挑眉,笑的曖昧。
“砸!”穆靜顏怒吼。看到那椅子她就想抓狂的!
“你想砸就砸了它吧!左右府裡還有很多這樣的高背椅,以後每晚我們都來一場,高背椅極致之歡!”邵景明貼着穆靜顏,低聲笑的無恥盪漾。
穆靜顏瞪着邵景明,兩人僵持不下。
紅兮幾個雖然沒有聽清邵景明說了什麼,但也能想到必然又是邵景明做了什麼事兒惹到了穆靜顏。看看高背椅又看看穆靜顏,嘴角微微抽搐。
最終,穆靜顏敗在邵景明的淫威之下,冷哼一聲,不再看邵景明無恥的臉。
揮手讓紅兮幾個下去,盪漾的看着穆靜顏笑笑,低頭繼續手裡的畫。
穆靜顏恨恨的咬了一口手裡的桃子。這個無恥就是個禽獸!絕對的禽獸!好在她馬上就輪小日子了!
見邵景明一直在搗鼓那副畫,穆靜顏狀似無意的撇了眼,頓時黑了臉。邵景明的畫技絕對大師級別了!那春宮圖畫的就像真的一樣!只一眼看過去她就知道上面的人是誰!孃的!她有那麼銷魂嗎!?
邵景明撇了眼穆靜顏,笑的意味深長,畫好吹乾,拿給穆靜顏看,
“怎麼樣?!爲夫的畫技是不是又精進了不少!?”他覺得這個姿勢的穆靜顏最銷魂攝人,讓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揉碎在骨血裡。只想想,他就覺得血脈噴張,全身血液涌往一個地方去。
穆靜顏惡狠狠的瞪了邵景明一眼,扭過頭去,不看那張極盡纏綿的春宮圖。昨夜她開始還能在心裡罵個幾句,最後只腦子空白,跟着邵景明這個禽獸一起墮落了!
邵景明寶貝的把那張寫着高背椅極致之歡的春宮圖和之前畫的放在一起,收藏好。
中午,小廚房裡做了午飯,紅兮進來問擺飯,穆靜顏眸光微轉,起來瞪了眼邵景明,要去祿安堂。
邵景明忙討好的上前擁着穆靜顏到祿安堂用午飯。給御風使眼色,他們今兒個突襲,那下藥的人指定會臨時在穆靜顏的吃食裡動手。
太夫人看到兩人過來很是訝異,不是說中午太熱,就不過來吃飯了嗎!?見穆靜顏眼低有青痕,瞪了邵景明一眼,拉着穆靜顏問熱不熱,把自己的綠豆湯給穆靜顏喝。
“我不熱祖母!就是想陪祖母用飯了!”穆靜顏笑看着太夫人,掃視一眼,大夫人二夫人都不在。
太夫人笑呵呵吩咐尤媽媽加碗筷,讓小廚房多做幾個邵景明和穆靜顏喜歡的菜過來。
兩人陪着太夫人用飯,小君見御風進院子被守門的婆子制止,忍不住皺眉,她現在已經連了點內力,和御風對練也進步神速,眸光一轉,給紅兮使眼色,轉身輕手輕腳到小廚房去。
廚房裡的張婆子看着劉婆子正在給穆靜顏做菜,眼珠子轉了轉,到冰窖取了果凍出來,做了幾碗果凍刨冰。穆靜顏喜歡吃黃桃果凍,太夫人喜歡吃牛乳果凍,邵景明喜歡什錦。看到衆人都在各自忙各自的,陳婆子背過身去,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紙包,看了①3-看-網速的打開。
小君雙①3-看-網不閃身到陳婆子跟前,一把抓住陳婆子拿着藥包的說,冷聲道,
“說!你在我們大小姐碗裡下的什麼!?是誰指使給我們大小姐下毒的!?”這個婆子看着一副老實的樣子,竟然那麼陰毒的在大小姐的吃食裡下毒。
陳婆子一驚,手裡的藥包掉在地上,淡黃色的藥粉撒了一地。
小廚房裡的一衆人都愣了!驚疑的看着陳婆子和小君。
“你給我去見世子!”小君真想一巴掌拍死了陳婆子,抓着陳婆子的手往外拉。
“我…我沒有…”陳婆子看着小君噴火的眼神,一聽要去見穆靜顏,頓時嚇的面色煞白,甩開小君的手,擡腳就去碾地上的藥包。
小君本就做慣了粗活,自從伺候穆靜顏,又學了武功,小有所成,又豈是陳婆子可以掙脫的!?死死的捏着陳婆子的命脈,一腳踩上那藥包,
“紅兮姐姐!”
紅兮聽到聲音,急忙跑到小廚房來,看小君抓着陳婆子,就知道下藥的人被小君抓到了個現行,急忙喊了人來,上去撿起地上的藥包,
御風外院門外面就聽到小君的喊聲,忙閃身進了祿安堂,上去點了陳婆子的穴道,掃了眼張婆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昨晚就是這兩個婆子打着燈籠,在園子裡走過,他還以爲是巡夜的婆子。
太夫人遠遠的就聽到了外面吵嚷聲,皺眉不虞的吩咐尤媽媽去瞧瞧什麼情況。
尤媽媽應聲出去,正要喝斥是誰膽敢在祿安堂裡喧譁,吵嚷,便看到小君和紅兮幾個押着了陳婆子過來。
守門的婆子看着,偷偷出去,一路跑向韶華院。
紅兮回頭看了一眼,冷哼一聲,推搡着陳婆子進去。陳婆子說不出話來,乞求的看着太夫人老淚縱橫。
“怎麼回事兒!?”太夫人冷沉了臉。穆靜顏雖然行爲有些彪悍,卻從未在她面前放肆過,現在穆靜顏的丫鬟抓了她小廚房的婆子上來必然是出了什麼事兒。
邵景明鳳眸微眯,冷眼撇了眼陳婆子,放下碗。
“回太夫人!世子夫人這幾日總是嗜睡,不思進食,只有吃果凍的時候纔會多吃些。奴婢本是想去小廚房給世子夫人拿果凍,誰知剛進門便看到這個婆子從衣袖裡拿出個紙包,把那黃色的藥粉往大小姐最喜歡的那碗黃桃果凍裡放!”小君踢了陳婆子一腳,恭敬的上前給太夫人見禮。
陳婆子撲通一聲跪下,張着嘴卻說不出話來,眼裡滿是慌亂。
紅兮拿着從地上撿前來的藥包打開給太夫人瞧,淡淡的黃色藥粉,雖然撒了一些,卻還是被紅兮給收起來了。
“說!你爲什麼要害本縣主!?”穆靜顏當即怒火高漲,嘭的一聲重重的把飯碗放在桌子上。
“本世子就說好好的人怎麼突然不想吃飯,卻睡不醒!哪個指使你來謀害本世子的娘子,從實招來!”邵景明站起來,一腳摔向陳婆子,解了她的穴道。
“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啊!”陳婆子趴在地上猛磕頭,落在邵景明手裡她是死定了!本以爲她小心謹慎,不會出問題,卻不想竟然被穆靜顏的丫鬟給抓了!
“饒命!?告訴本世子到底是誰指使你在世子夫人吃食裡下藥,否則本世子定讓你生不如死!”一腳踩向陳婆子。
太夫人面色冷沉,眸光凌厲的看着陳婆子,進抿着脣。陳婆子一直跟着她在小廚房裡,卻不想竟然做出這種給主子下毒的腌臢事兒!
“太夫人!太夫人饒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太夫人饒命啊!”陳婆子見求邵景明沒用,忙轉向太夫人。
“被人抓個現行還說不是故意的!?陳婆子,你竟然把手伸到主子的吃食裡,我真是看錯了你!”太夫人冷聲喝斥。
“太夫人……太夫人…奴婢……”陳婆子想求饒,看到太夫人犀利冰冷的眼神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陳婆子!你還不說出是誰指使你給本縣主下藥!?”穆靜顏怒道。
“我沒有…沒有……”陳婆子猛的搖頭。穆靜顏的手段比之邵景明還要殘暴,她怕是難逃一死了!
“來人!去搜陳婆子的住處!”穆靜顏高喊一聲,轉身看着尤媽媽,
“煩勞媽媽跟着去一趟!”
尤媽媽看向太夫人,見她點頭,屈膝行禮,轉身帶着幾個婆子到陳婆子屋裡搜。
陳婆子慌了,她的東西都放在牀底下的箱籠裡,只要砸了鎖就什麼都知道了!
“現在知道慌了!?你不說本縣主也知道你爲誰辦事兒,聽誰的指使給本縣主下的藥。更知道那藥吃了不僅是嗜睡,不思進食,只要把脈便是喜脈,幾碗保胎的補藥下去本縣主就會越中毒越深,直到最後癡呆餓死!”邵景明不屑的冷哼,眸光凜冽的盯着陳婆子。
陳婆子一驚,震驚的看着穆靜顏。難道穆靜顏什麼事兒都已經知道了!?今兒個突然過來吃飯就是爲了抓她個現行!?
穆靜顏勾起嘴角冷笑,太夫人忙叫人去請太醫,問穆靜顏可是吃了那藥。
“…剛開始自然是吃了,因爲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心下懷疑就找了太醫看診,已經吃了解藥了!”穆靜顏嘲諷的撇了眼陳婆子,看着太夫人眼裡的擔憂,眸光微轉。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太夫人鬆了口氣,問穆靜顏打算如何處置那陳婆子。
尤媽媽帶着衆人回來,搜獲的贓物拿上來,那對翡翠鐲子綠汪汪的躺在托盤上。太夫人立馬眸光冰沉,拍着桌子,
“把那個不爭氣的給我叫過來!”那鐲子是大夫人陪嫁裡的東西。
陳婆子看着頓時癱軟在地上,翻了幾回眼,卻沒能昏倒。
大夫人正在韶華院用飯,聽到消息邵景明和穆靜顏突然去了祿安堂用飯,皺了皺眉,吃自己的飯,準備吃了飯去瞧瞧。可是不等她吃完,祿安堂守門的婆子便來傳話兒,說祿安堂出了事兒。她渾身一個激靈,第一想法就是陳婆子被抓到了。
“娘!?”邵青鈺擔心道。
看着大夫人的異樣,邵景辰皺起了眉。祿安堂出了事兒,娘不是應該擔心的過去瞧瞧,怎的一副驚嚇的樣子!?
“我去瞧瞧!你們先吃吧!”大夫人強壯鎮定道,叫了劉媽媽跟着出門。想到什麼,又轉身對邵青鈺和邵景辰道,
“你們兩個跟着一起去看看你祖母出了什麼事兒!”
兩人對視一眼,忙起身跟上大夫人往祿安堂去。
щщщ TTKдN c o
二夫人幾個也正在吃飯,聽到消息,二夫人眼中閃過精光,忙放下碗,給邵青漣使眼色,也起身去祿安堂。
“娘!?”邵景逸疑惑的看着二夫人。
“吃了飯你就去睡你的覺,不要過問太多!做你該做的事兒,讀書寫字或練武!”二夫人笑的媚惑,帶着邵青漣出門。
遠遠的看到大夫人的身影,眸光微轉,笑着快步上前,
“大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