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既然知道了曾經蕭寒蘇和穆雨辰在這山林裡迷失過,她自然是很有興趣把這事情的經過打聽清楚的,她對一切能打擊蕭寒蘇的手段都非常熱衷。
不過一想到他三年前纔開始學功夫,僅僅三年的時間,他的功夫就這麼好了,蘇清還是不高興的,她本就是根骨奇佳的人,如今又遇到一個比自己根骨更好的人,那種不服輸的彆扭勁就上來了。
於是她提議,大家先去繞一圈,看看場地,然後她再跟他們說具體的事宜。
因爲這片林子景武帝給了蘇清,所以他們就任由蘇清安排了,蘇清則是腹黑的想,蕭寒蘇,是你自己非要往我手裡是送的,那就別怪本姑娘不客氣咯!
……
幾個人來到林子的深處,遠遠的就看到一片小窪谷,窪谷雖然不深,但比較陡峭,一個不慎跌進去也是挺疼的,蘇清指着窪谷問:“蕭五公子,這可是當初你跌下去的窪谷?”
蕭寒蘇臉色臭臭的,斜睨了一眼蘇清,蘇清你是故意的吧?
這林子是皇上賜給蘇清的,她肯定早就看過,也一定知道哪裡有窪谷,若說能讓一個五歲的小孩跌暈的,恐怕只有這一處了吧?
墨煦和穆雨辰都不自在的別過頭,但兩人的眼中都有着濃濃的笑意,蘇清真是會挖苦人。還特意帶着他們七拐八拐的找了過來,真是…腹黑的不要這麼明顯好不好?
“是,當初我確實是在這裡跌下去的,沒想到蘇公子竟然對我那麼關心,特意帶我來緬懷?”
蘇清頓時哽住,蕭寒蘇都不在意了。她還帶他來看,能達到什麼效果?傷口撒鹽?可人家那傷口已經好了,任你隨便撒,反正浪費的是你家鹽!
蘇清覺得她實在是幼稚的可以。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馬的嘶鳴聲,聽聲音也知道是羣居的野生馬!
蘇清頓時雙眸閃亮,水風和諾風立刻戒備了起來。
穆雨辰說:“今天出門前,我祖父說這片林子靠近野山。野山裡經常會有羣居的野馬。這個馬場裡有一部分的混血戰馬就是從野山裡馴服的,但…代價很大,這裡的野馬性子很烈。介於上悍和烈悍之間。但是運氣好了,可遇到能作爲上悍戰馬的馬。”
至於烈悍,雖然很靈活,但不平衡。烈悍對外界的刺激反應強烈,容易興奮暴躁。不容易管理與控制,持久力也差,因此不是戰馬的最佳選擇。
蘇清當即決定,“過去看看!”
水風和諾風想要阻止。蘇清一個冷眼掃過去,兩人立刻不說話了。
於是一行人向聲音的源頭奔了過去,穿過林子的深處。來到另一頭,視野陡然廣闊了。
幾人站在陡峭的壁崖上向下望。入眼的便是一汪河水,清澈見底,水風說那條河的上游正是馬場里人打水的河堤。
河堤的另一岸是密密的深林,河堤上有一羣野馬在歡快的玩樂。
看得出其中還有幾匹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馬,其中有一匹馬並非很健碩的體形,但蘇清卻是一眼就相中了,看體形不過是三歲左右。
它渾身泛着比火紅更甚的血紅色,放佛它是剛剛浴血重生的一般。
它有一身長長的鬃毛,此刻它正高揚着驕傲的頭顱,輕輕的抖動着它優美的鬃毛,四蹄陡然動了起來,像不沾地一般跑的飛快。
蘇清看着它,就好像看到了一枚火箭在發光的天空中運行一般,那一瞬間她的目光便再也移不開了。
所有人都發現蘇清的目光了,蕭寒蘇則是詫異的說:“這…難道這會是汗血龍驤馬?”
蘇清回神,疑惑的望向蕭寒蘇,他說的那個什麼汗血龍驤馬是什麼馬?他爲什麼是這副表情?難道這馬還能有什麼特異功能不成?
蕭寒蘇說:“我曾聽我祖父提起過,南樑時期曾發現一匹渾身通紅如血一般的寶馬,它性子極其驕傲,但各方面卻是很平衡而且很持久,誰得到它的認可,就等於是得到了戰場上的保障。”
蘇清不信,“一匹馬而已,若主人不堪,它再厲害能如何?它還能翻了天去?”
墨煦卻不贊同,“我也聽說過,寒蘇,聽說第一個發現的人就是你的曾祖父是不是?”
蕭寒蘇點頭,但是曾祖父卻沒有抓到它,它很聰明,將當時去抓它的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間了,所以後來纔會有這樣的話流傳下來。
蘇清卻是更加好奇了,“蕭五公子,你曾祖父也是戰場的老將嗎?你家不是文官世家嗎?”
蕭寒蘇,穆雨辰:“……”蘇清,你別這麼無知好嗎?蕭傢什麼時候是文官世家了?
只有墨煦默不吭聲,這麼久了,蘇清他,還是不知道蕭家的來歷嗎?
蘇清看他們的表情怪怪的,也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最後她問:“喂,蕭五公子,你家…姓蕭,爲何被封王?景朝不是有規定,外姓不能封王嗎?”
水風和諾風有種衝動,他們想要掩面而走!絕對不想在這裡繼續丟人了。
蕭寒蘇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蘇公子,你不知道?”
蘇清搖搖頭,順便丟給蕭寒蘇一個白眼,我要知道還問你?你是不是傻了?
蕭寒蘇:“……我曾祖父叫蕭映。”
蘇清頓時雙眸睜大,她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南朝梁皇帝梁武帝的親族?”
蕭寒蘇點頭承認,當年他曾祖父偶然間救了景高祖,後來景高祖起義,同時曾祖父麾下寒門人也起義了,曾祖父就被人冠上了圖謀不軌的罪名,幸得景高祖的庇佑方纔躲過了一劫。
之後蕭家這一支便在景朝紮了根,他們的那些動亂一概不參與,後來曾祖父過世,景朝初建,景高祖感恩,封了祖父做哲肅王爺,並且下令蕭家長着可以不跪地行大禮。
對蕭家完全是以家人的禮儀相待,只是景武帝登上大位之後忌憚蕭家,所以蕭家才從不去碰兵權,更不會去碰觸權利,只做閒散的官,偶爾會對那些奸佞小人抨擊幾句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