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連城告訴李承弼後,始終沒有聽到李家的任何消息,不由得心裡納悶,李承弼不會那麼笨啊,他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難道他還聽不出來嗎?
爲了打探消息,詹連城再次來到了李家,這次他沒有去找李承弼,而是找到了九奶奶,藉口要給若垂柳開補藥,需要給她把把脈。九奶奶帶着詹連城直接來到了若垂柳的房裡,看到正在做着小衣服的若垂柳,笑着說道:“垂柳啊,都這樣了,還做什麼衣服啊?當心傷了孩子。快讓你連城哥給你把把脈,好給你弄點補藥吃。”
若垂柳感激的看了一眼九奶奶,然後又頗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詹連城,笑眯眯的說道:“謝謝九奶奶和連城哥了。”
詹連城當着九奶奶的面也不好說什麼,只得伸手替她把脈,思忖着找個機會支開九奶奶一下,然後單獨和若垂柳談一談,看她是如何唬住那個李承弼的。
九奶奶坐在邊上,時不時的朝這邊看看。突然,詹連城突然想到了蘇輕語,她不是說九奶奶很關心她會不會生孩子的事嗎?何不借她用一下,索性說了些這樣那樣的事,讓九奶奶一一把身邊的人差走,最後才問道:“奶奶,輕語懷上了嗎?”
若垂柳驚奇的看着詹連城,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提起蘇輕語,這應該和她的孩子沒什麼關係吧?難道他是想差走所有的人和自己單獨說話嗎?她可不能讓他那樣做。
九奶奶失望的嘆了口氣,說道:“沒有懷上啊,這件事還真讓人犯愁呢,你沒事得給她弄個方子,開些治療不孕的藥,不然的話我怕她這輩子都難以懷上孩子。”說着,她還不忘看了一樣若垂柳,見她並沒有幸災樂禍的樣子,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詹連城想了想,然後說道:“那九奶奶不如把輕語叫來,讓我幫她把把脈,到時候她的藥和垂柳的一塊兒開。”
九奶奶一聽,慌忙看了看四周,丫鬟都派出去了,看來找蘇輕語的事必須得自己親自跑一趟了。於是,她站起身
,輕快的向大門口走去、
“奶奶!”若垂柳心裡突然一緊,不由得叫出了口。九奶奶回頭,見若垂柳圓瞪着大眼沒有說話,就又轉過身子出了門。
詹連城看到若垂柳心虛的模樣,慌忙趁着沒人,問道:“我給了你告訴承弼的機會,爲什麼你不坦白呢?你準備到什麼時候再說呢?你一直騙着承弼難道心裡會好受嗎?”
若垂柳站起身,轉過身子,冷冷的笑道:“我沒有騙承弼,孩子就是他的。”她決定聽若母的了,只要自己矢口否認,沒有人能說他的孩子不是承弼的。
詹連城見若垂柳翻臉不認賬了,心裡頓時一陣氣憤,“垂柳啊垂柳,沒想到你還會翻臉不認賬,你這樣做對得起對你那麼好的承弼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就連我這個局外人都因爲瞞着李承弼而感到內疚呢,爲何你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若垂柳聽着詹連城幾乎斥責的話語,靜靜地站着,一句話都沒再說,好像他不是在說自己一樣。
這天,若母還在睡覺的時候,宋經雲來到了她的房間。自從若垂柳對她說了宋經雲所做的無恥之事之後,她就一直想找他算賬,卻不想他今天倒是自己送上門了。只見她迅速的從牀上爬起,道:“小崽子,你可回來了!”
宋經雲一聽若母的聲音不會,慌忙問道:“姑姑,你找我有什麼事嘛?”
若母冷冷的一笑,抓起自己手中還在穿着的鞋就摔在了宋經雲的臉上:“你這個挨千刀的,我把你養活這麼大,沒想到你卻恩將仇報,害我的女兒,早知道我就讓你餓死在路邊算了!”
宋經雲臉上捱了一下,慌忙用手捂着自己的臉,對着若母不服氣的說道:“姑姑,你幹嘛這樣啊?我和表妹那是情投意合,都怪你拆散了我們,那個時候表妹以爲李承弼死了,很寂寞,我只是想陪陪她,給她點溫暖罷了!”
若母看着宋經雲一點都不知悔改的樣子,氣更不打一處來了,上前揪住宋經雲的
耳朵,狠狠的在宋經雲的臉上甩了兩記耳光。宋經雲不由得掙扎了一下,將若母甩倒在了地上,然後指着若母說道:“要不是看你是我的姑姑,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今天必定會以牙還牙的,我是個男人,你不要老是打我的臉!”說罷,他轉身揚長而去了。
若母坐在地上生氣的扳着自己的腳大哭起來。哭了一陣之後,她突然想起:如果這個小崽子再跑去找垂柳怎麼辦呢?我得去看看。於是,她站起身,快速的向若垂柳的房間跑去。
而此時,若垂柳在房裡正受着詹連城的逼問,希望有個人來幫她呢。
“你真的想讓我直截了當的告訴承弼嗎?那好,我現在就去。”詹連城實在忍受不了若垂柳的沉默了,生氣的說道。
若垂柳再也堅持不住了,轉身拉着詹連城的衣襟,跪下來喃喃的哭訴道:“連城哥,你難道真的要破壞我們一家人的幸福嗎?承弼他現在很開心,我和孩子也很安全,這樣不好嗎?你難道非要看着我們家破人亡嗎?”若垂柳的話說得好像詹連城倒成了個罪人,讓詹連城一時間又有點猶豫了。
若母進到女兒的房間,看到女兒哭着跪在地上的模樣,當下就明白了一切,隨即皺着眉頭裝糊塗道:“詹大夫,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到底怎麼我女兒了啊?爲什麼她會哭成這樣?你到底怎麼她了?”
詹連城一時間無語了,看若母的模樣,好像是在說他對若垂柳不懷好意一樣,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她一個懷胎六個月的孕婦了,他能對她怎麼樣啊?
李承弼回來,剛好聽見若母的話,看見若垂柳跪在地上,沒來由的就納悶了,走進來驚奇的看着詹連城,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母眼見李承弼眼神中帶有怒色,慌忙哭着說道:“六少爺,這個大夫太可惡了,不知道爲什麼他幫我女兒看完病後我女兒就變成這副樣子了,還對他哭着下跪。”若母的意思很明顯,意指詹連城欲對若垂柳施以強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