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嫂嫂說很想皇兄

349 嫂嫂說很想皇兄

北焱,君千皓看着手中傳來的密函,雙眸微微地眯起,嘴角噙着得意地笑容,擡眸看向緩步走來的鐘璇,語氣帶着幾分地輕鬆,“齊軒倒是聰明的。”

“皇上,聽說慕凌軒奉旨出征,切不可等着援兵到了。”鍾璇低聲說道。

“恩。”君千皓也很清楚,倘若援兵到了,想要儘快地除掉齊軒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如今齊軒不肯動手,他只能主動出擊。

“皇上,北青那處也有了動靜。”鍾璇柔聲道,“想來太上皇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的。”

“哼。”君千皓冷哼一聲,“朕知曉他的心思。”

“皇上,此事既然已經挑起了頭,自然是要速戰速決的。”鍾璇直言道,“太上皇即便要鬧出風浪,如今也算是牽制着大焱,慕梓煙那處必定會去解決北青那處的事兒,如此一來,皇上便有了可乘之機。”

“璇兒說的不錯。”君千皓低聲說道。

“皇上,既然如此,不妨讓臣妾前去?”鍾璇覺得此事必定要儘快地解決,只要衝破了齊軒那一道關卡,直搗黃龍便是輕而易舉之事。

君千皓見她毛遂自薦,不免心中多了幾分地猜測。

鍾璇知曉君千皓心中必定會疑心,猜測她前去是爲了什麼,她也不甚在意,畢竟她與君千皓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只是鍾璇卻一直覺得事情好像在某一個點發生了變化,倘若沒有慕梓煙的出現,她的計劃會進行得很順利,冥冥之中,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不可能跟上一世那般地悽慘,可是爲何,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無形的大網之中,根本逃脫不開,而這個大網是自己織的,還是別人撒的呢?

過了這麼多年,她自己也開始反思起來,看來有些事情,她不能坐以待斃,或者是不能這樣躲在後頭了。

她看着君千皓,雙眸露出難得的嚴肅,沒有絲毫的諂媚與嫵媚,也沒有半分地算計,只是正色道,“皇上,臣妾如此做,完全是爲了北焱,爲了皇上一統江山的心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倘若皇上就此敗了,那臣妾也便沒有了如今的地位。”

君千皓是不曾見過鍾璇會有如此神色的,往日對於他都是違心的奉承,即便後來他們相互猜忌,卻還是不得不捆綁在一起,因爲他們都相互需要着。

這一刻,君千皓突然有些遲疑,仔細地直視着鍾璇,有着剎那的分神,這樣認真起來的鐘璇,反倒讓她看不清了。

鍾璇只是看着他,知曉自己不可能徹底地得到君千皓的信任,但是她卻不願意再等了,她覺得倘若再這樣耗下去,她得到的怕還是前世那般地下場,她絕對不能忍。

鍾璇沉默了良久,直等到君千皓最終開口,“你當真要親自去?”

“是。”鍾璇恭敬地跪下,“臣妾在此立下軍令狀,不成功便自裁謝罪。”

君千皓知曉鍾璇最是個惜命的,未料到竟然在這個時候能說出這等話來,一時間卻也無法分辨她的用意,只是最終還是鬆口了,“好。”

鍾璇隨即起身,“臣妾謝皇上。”

待鍾璇出了大殿,君千皓依舊坐着,沉默了良久之後,纔開口說道,“看來有些事情終究是變了。”

至於變了什麼,是眼前的人,還是自己,還是他曾經的渴望?

慕侯府內,慕梓煙自蜜源鎮回來,便一直在思索着那紫衣後背上的字,越發地覺得這一個字太過於蹊蹺,可是隱約之中卻是牽引着她向前,只是眼前一片黑暗,根本尋不到絲毫地方向。

慕凌晁這幾日都會來看她,偶爾也會與她閒聊幾句,只是看着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也點到爲止。

如此便過了三日,與北青交戰的老國公爺戰事依舊在持續着,而齊軒那處卻偃旗息鼓了,並無任何地動靜,顯然是在等時機。

芸香匆忙入內,“大小姐,鍾璇親征了。”

“她?”慕梓煙沉默了良久,想着鍾璇要親征,情況不妙。

“大小姐,這鐘璇怎會突然親征呢?”芸香也覺得鍾璇是個極難對付的人,幾次交鋒下來,雙方都未曾討到什麼便宜,可是鍾璇那處對大小姐的恨意卻是與日俱增啊。

慕梓煙緩緩地起身,只覺得事情有了太多的變數,倘若鍾璇真的親征了,那麼她所用的東西,便是表哥不曾見過的,那個女人,本就不簡單,倘若如此的話,邊關危矣。

“大小姐,您可是要趕赴邊關?”芸香低聲問道。

“我如今即便去了,怕也是不成的。”慕梓煙隨即轉身,接着重新坐下,讓自己保持冷靜,接着說道,“邊關那處都安排好了嗎?”

“大小姐放心,都安排妥當了,她的那些軍火毫無用武之地。”芸香如實回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派人盯着,我想表哥應當有法子,鍾璇即便有多大的本事,可是君千皓對於她並不信任,倘若鍾璇真的有了法子,便讓表哥莫要強守,引敵深入也是好的。”

“大小姐的意思是?”芸香當下便明白了,連忙點頭,“奴婢這便去傳話。”

“去吧。”慕梓煙淡淡地應道,而後起身邊去了慕擎元那處。

自然將鍾璇親征的消息稟報給了慕擎元,慕擎元聽罷之後看着她,“煙兒,你覺得情形會如何?”

“鍾璇的能耐不容小覷。”慕梓煙接着說道,“女兒即便前去,怕是

“女兒即便前去,怕是也不是她的對手。”

慕梓煙說的是實話,寸有所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她雖然歷經了千年,因着前世對於戰場的殘酷,故而這千年來,也不知怎得,每每看到有戰場的地方都會刻意地避開,故而她對戰事便少了幾分地籌謀。

如今看來,鍾璇想必是懂得不少戰術的,而且依着她的本事,必定想到了一舉攻破邊關的法子,這才親征的,倘若真的如此,那便只能各顯神通,各憑本事了。

慕梓煙沒有把握,卻也相信齊軒並非是無能之輩,自然不會輸給鍾璇,如今她即便趕去了,怕是也幫不了什麼,反倒不如在這處靜觀其變。

慕擎元聽着慕梓煙的話,“先等等看。”

“是。”慕梓煙點頭道,接着便出了書房。

慕凌晁見她出來,走上前去,顯得有些躊躇。

“二哥,可有事兒?”慕梓煙看着他問道。

“妹妹,我只是瞧着你這幾日有心事,不知我能幫上什麼?”慕凌晁看着她問道。

慕梓煙淺笑道,“三哥,你最擅長的是什麼?”

“我?”慕凌晁沉默了片刻,“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三哥,妹妹正好有件事兒想要三哥幫忙。”慕梓煙笑着開口。

“妹妹但說無妨。”慕凌晁一喜,便笑着說道。

“三哥,入宮可好?”慕梓煙直言道。

“入宮?”慕凌晁有些不解。

慕梓煙覺得慕凌晁屬於大智若愚之人,表面顯得有些平庸,實則是胸有丘壑,只是如今他的性子着實因着之前發生的事兒而變得有些敏感與自卑,故而她覺得倘若慕凌晁入宮之後,跟君千洺一些時日,想必能夠讓他知曉自己往後的路該如何走。

“是。”慕梓煙點頭道,“如今邊關戰事吃緊,宮裡頭也不安穩,倘若三哥前去,可以幫皇上分憂一些也無不可。”

“好。”慕凌晁想着如今入宮也並非不是最好的,最起碼能夠幫上妹妹的忙。

慕梓煙見慕凌晁如此爽快地答應了,便笑道,“那三哥去準備一番,我隨三哥入宮?”

“好。”慕凌晁連連應道,並無不願意,反而有些高興。

慕梓煙低笑着,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便與慕凌晁一同入宮去了,魯中如今只守着慕梓煙這處,府上的事兒也不管了,而心境也變得越發地順暢起來,接連幾日另一個魯中也不曾出現過。

慕梓煙帶着慕凌晁入了宮,自然與君千洺說了一番,慕凌晁便留在了宮裡頭,君千洺親自領着,而慕梓煙與君千瑞單獨說了幾句,便出了宮。

她並未回慕侯府,而是去了雷侯府。

雷逸辰這些時日因着新皇登基不久,故而變得有些繁忙,如今也剛剛回來。

見慕梓煙前來,自然是歡喜地相迎。

慕梓煙見雷逸辰神色倒是不錯,便笑着說道,“義兄這些時日怕是忙壞了。”

“還成。”雷逸辰低聲道,“如今忙着心裡頭暢快。”

慕梓煙知曉雷逸辰所言,往日在君千勍那處,心裡頭自然是不自在的,如今是君千瑞,而且他也知曉君千瑞的能耐,又因爲慕梓煙的關係,自然對君千瑞稱帝是樂意的,故而這辦起事兒來,也不會有多難受,反而是全心全意的。

齊雪兒笑吟吟地上前,二人彼此施禮,隨即便入了正堂。

雷逸辰知曉她前來必定是有事兒,待三人坐定之後,便等着她開口。

慕梓煙也只是淺笑了一聲,接着說道,“義兄,妹妹的確有事兒。” wωω¸ тт kān¸ C 〇

“恩。”雷逸辰點頭道,“何事?”

“邊關事兒義兄也只是知道的,妹妹剛得了消息,鍾璇親征,表哥那處想必會有些磨難。”慕梓煙接着說道,“我不放心,如今卻也是脫不開身。”

“煙兒是想讓我去嗎?”雷逸辰接着問道。

“不是。”慕梓煙搖頭道,“只是想來與義兄說說,鍾璇親征,邊關怕是會有一番鬧騰,太上皇必定會暗中有所動作,義兄凡事要當心一些。”

“煙兒的意思是?”雷逸辰看着她,沉思了片刻,當下便明白了。

“恩。”慕梓煙知曉雷逸辰是一點就通之人,她言盡於此,他也能夠明白,畢竟雷侯府這處的細作雖然都挖出來了,難保不會出現其他的事端,更重要的是,雷侯府當初被滅,雖然是涼王的手筆,可是也是太上皇暗中操控的,如此說來,雷侯府內想必還有太上皇想要的東西,故而不得不防。

雷逸辰點頭道,“煙兒放心,我會小心。”

“那便好。”慕梓煙點頭,隨即便與齊雪兒閒聊了幾句,接着便又去了京兆尹府衙。

張宗還未回來,呂娘子見她前來,笑得一臉的燦爛,還不忘打趣道,“今兒個這是吹的什麼風?”

慕梓煙知曉呂娘子會打趣她,便也跟着附和道,“東南風。”

“你倒是會討巧。”呂娘子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才感嘆道,“你這丫頭,總是讓我懸着心。”

“如何?”慕梓煙挑眉道,接着便拉着她坐下,而後說道,“這處也是我的家,我自是不必客氣的。”

“這倒是。”呂娘子淺笑道。

“謙兒呢?”慕梓煙擡眸看了一眼,並未瞧見他。

“去私塾了。”呂娘子笑着開口,“你瞧瞧,

“你瞧瞧,你這處還沒有動靜。”

慕梓煙跟着嘆了口氣,“那也要他願意才成。”

“難道他不願意?”呂娘子皺着眉頭,顯然有些不可置信,“眼瞧着你們都不小了,如今雖然是亂世,可是也不能這樣拖着。”

慕梓煙跟着嘆氣道,“呂姐姐,你是知曉我的,我如今哪裡有時間?”

“是啊,你是大忙人,敢情這天下的事兒都讓你一個人攬着了。”呂娘子嘴角一撇,冷聲道。

“是了。”慕梓煙點頭道,“呂姐姐,我來便是想尋你說會子話的。”

“當真只是這些?”呂娘子卻知曉這丫頭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慕梓煙見呂娘子如此,也跟着笑吟吟道,“看來什麼都瞞不住呂姐姐。”

“好了,你有事兒便說吧。”呂娘子卻是爽快地開口。

慕梓煙便也不再拐彎抹角,只是直言道,“我這些時日的確有些事兒,呂姐姐可知曉我前些時日出去了一趟。”

“我知道。”呂娘子接着說道,“那蜜源鎮的紫衣姑娘可是遠近聞名的,那名氣可是不遜與你的,只可惜啊,紅顏薄命了。”

“我見過紫衣姑娘。”慕梓煙直言道。

“難不成紫衣姑娘的死?”呂娘子雙眸一凝,驚訝地問道。

“倒不是。”慕梓煙附耳道,“呂姐姐,我想說的便是,你可知曉墨家如今是何情況?”

“墨家?”呂娘子未料到她又重新提到了墨家,接着說道,“煙兒,你是知曉的,我如今與墨家並無關係了。”

“我知道。”慕梓煙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只是如今的情形,容不得我不仔細一些。”

“難不成墨家又有動作了?”呂娘子眉頭緊蹙地問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墨如雲如今是徹底地背棄了。”

“那丫頭是個厲害的,可惜了。”呂娘子嘆了口氣,“心術不正。”

慕梓煙便將之前墨家發生的種種告訴了呂娘子,待說罷之後,便見呂娘子陰雲密佈,緊接着冷笑了一聲,“我竟然未料到冷寒峰竟然還有這等的身世。”

“故而,如今的墨家,怕是要背道而馳了。”慕梓煙接着說道,“千年的家族,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你想讓我如何?”呂娘子低聲道,“我即便如今回去了,那家主之位也不會是我的。”

“我只是想讓呂姐姐仔細地想想,墨家還有什麼不可說的隱秘。”慕梓煙只想從那些隱秘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畢竟地下宮殿已經毀了,墨家祖先的墳墓也跟着徹底地淹沒了。

呂娘子仔細地回想着,接着說道,“你如此說,我反倒想起了一件事兒。”

“何事?”慕梓煙繼續問道。

“你不是說原先的墨家是在皇陵裡頭嗎?”呂娘子看着她問道。

“是。”慕梓煙點頭道。

“倘若真的那處,那墨家留下的東西便會在皇陵附近。”呂娘子沉默了許久之後,接着說道,“妹妹,也許你能夠想到什麼。”

“在皇陵附近。”慕梓煙仔細地想着,那個宮子也許指的便是地下宮殿,那麼那個南字,便是地下宮殿以南嗎?以南是何處呢?她來回踱步,隨即停下腳步,欣喜地看着呂娘子,“呂姐姐,多謝。”

“可是想到了?”呂娘子見她臉上露出的笑容,接着嘆了口氣說道,“別怪我多管閒事,這天下乃是爺們兒的事兒,你不過是個女子罷了,即便有那通天的本事,可是總歸是要相夫教子的。”

慕梓煙挽着她的手,低聲道,“呂姐姐,你越發地囉嗦了。”

“好,好,我不說了。”呂娘子盯着她看着,低聲道,“你自去忙吧,等事情平順下來,我再尋你去。”

“恩。”慕梓煙笑着點頭,便與呂娘子說笑了幾句,當下便離開了京兆尹府衙。

待回到慕侯府,慕梓煙心中的疑惑也解開了一些,隨即便變得有些輕鬆自在起來。

“大小姐。”芸香跟在她的身後,“邊關剛剛傳來了消息。”

“說。”慕梓煙緩緩地坐下,低聲道。

“付蘅尋到了,只是軍營內的細作還沒有徹底地挖出來。”芸香接着說道,“外頭有一個人來尋你,說是故人。”

“故人?”慕梓煙沉默了片刻,“可是有何信物?”

“沒有,只說是您認識的。”芸香低聲道,“是個女子。”

“女子?”慕梓煙沉默了片刻,“將她帶進來吧。”

“是。”芸香垂眸應道,便親自去了。

等過了一會,便見一女子入內,身着着一身粗布麻衣,容貌一般,並無任何地奇特之處,只是慕梓煙對上她那雙眸子的時候,卻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你是?”慕梓煙怔愣了片刻,低聲問道。

“這是奴婢家的主子讓奴婢給您的。”那女子說着便將手中的匣子遞給了她。

慕梓煙擡手接過,待打開之後,看罷之後,雙眸微挑,“你是紫衣姑娘跟前的那個小丫頭?”

“正是奴婢。”那丫頭連忙跪下,低聲道,“奴婢金枝見過主子。”

“主子?”慕梓煙怔愣了片刻,接着說道,“你與紫衣姑娘?”

“奴婢乃是老夫人留下給您使喚的丫頭。”金枝擡眸看着慕梓煙,恭敬地說道。

“是我的祖母嗎?”慕梓煙低聲

慕梓煙低聲道。

“正是。”金枝垂眸道,“奴婢一直跟着紫衣姑娘,是在等主子出現。”

“原來如此。”慕梓煙雙眸微動,接着說道,“那祖母可留下什麼話?”

“倒是沒有。”金枝如實回道,“不過,那盒子乃是紫衣姑娘留下的,讓奴婢拿來的,這是老夫人讓奴婢交給您的。”

“我看看。”慕梓煙連忙起身,親自走了過去。

金枝連忙拿了出來,只是一個看似尋常的荷包,待遞給她的時候,慕梓煙隨即便將那荷包打開,裡頭放着一塊牛皮,待她打開之後,上頭是地圖,慕梓煙不免覺得奇怪,盯着那地圖看了半晌,卻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哪個地方。

金枝繼續說道,“主子,老夫人說過,等到您能尋到這上頭的地方,所有的謎底便解開了。”

“這地方?”慕梓煙雙眸微眯,便將那地圖小心地收了起來,而後說道,“金枝,你可有什麼本事?”

“尋常的本事倒是都有的。”金枝如實回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芸香,先帶金枝下去歇息吧。”

“是。”芸香應道,隨即便帶着金枝退下。

慕梓煙卻覺得事情越發地複雜,祖母乃是姬家的人,這地圖儼然與兩位皇后留下的東西有着極大的關聯,那麼祖母是中毒而亡,還是……

她不敢往深處想,只覺得事情似乎越發地讓她覺得不安起來。

北青,軒轅燁收到了慕梓煙傳來的消息,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些東西看似相關聯,卻都無從查起,究竟該如何解決呢?

過了許久之後,他將慕梓煙畫出那牛皮地圖收了起來,而後便入了寢室。

鍾璇用了十日便抵達了邊關,還不等衆人喘口氣,便親自領兵攻城。

齊軒正站在城樓上,看着城樓下身披着墨色鎧甲的鐘璇,雙眸微凝,並無太多的神色,因着他一早便知曉了鍾璇親征的消息,故而如今見她如此地迫不及待,看來她已經想好了對策。

鍾璇仰頭看着城樓上的齊軒,眸光一冷,她帶來的都是精銳,而且在來之前已經部署好一切,倘若不出意外的話,三日之內必定能攻下。

齊軒只是冷冷地看着,鍾璇揚起手中的鞭子,朝着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度,接着便聽到後頭傳來擂鼓聲,城樓下的士兵已經朝着城門衝了過來。

另一處,秦葻這些時日一直待在營帳內,都過了許久了,還沒有絲毫地進展,反倒有些焦急起來。

慕凌睿入內之後,她便匆忙起身,低聲說道,“現在該如何?”

“等。”慕凌睿淡淡地說道。

“這都等了快一個月了。”鍾璇皺着眉頭說道,“聽說鍾璇親征了,這處倘若再如此持續下去,怕是更危險。”

慕凌睿也得了消息,不過如今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故而也只是低聲道,“我知道,不過還是要等。”

“好吧。”秦葻便也不再多言,總歸是要等的。

慕侯府,金枝的身份慕梓煙是告訴了齊氏與慕擎元,故而除了芸香與碧雲,便是慕擎元與齊氏知曉金枝乃是老夫人留下的人,只是覺得老夫人既然能夠留下丫頭給慕梓煙,想必這裡頭藏着什麼。

金枝跟在慕梓煙的身邊,並不張揚,因着容貌的關係,反而無人會去關注。

慕梓煙知曉她是易容了,這一日,慕梓煙估摸着鍾璇應當到了邊關,故而便看向金枝,“你可知曉鍾璇的事兒?”

“鍾璇?”金枝垂眸道,“奴婢倒是對她有些瞭解。”

“哦?”慕梓煙雙眸微挑,“說來聽聽。”

“奴婢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像是這個地方的人。”金枝如實回道。

“你知道這些?”慕梓煙難免有些驚訝。

“難避只是覺得。”金枝垂眸道,“她的有些行爲的確不像。”

“倒是。”慕梓煙低笑了一聲,“那她是何處的?”

“這奴婢便不知道了。”金枝斂眸道,“主子,奴婢反倒覺得主子的心思倒是開闊不少。”

“說的倒是玄乎的很。”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主子,您忘記奴婢是老夫人調。教出來的,老夫人可是姬家的人。”金枝繼續說道。

“我倒是忘記了。”慕梓煙想來,姬家是有窺探天機的能耐的,想來金枝能夠看出一二也不是沒可能的。

“不過,主子,您還是您。”金枝如實地說道,“而那鍾璇卻不是原來的鐘璇。”

“金枝,那你可能醫治魯中?”慕梓煙笑着問道。

金枝擡眸看着她,沉吟了片刻,“倒是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慕梓煙見金枝如此說,便笑着問道。

“將那人引出來殺死。”金枝直言道,“只是奴婢還沒有想到如何能夠將那人殺死,而保住魯管家的新民。”

“倒是與我想的一樣。”慕梓煙淺笑道,“只是如今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待會隨我去一個地方吧。”

“是。”金枝低聲應道,接着說道,“主子,奴婢卻還是有些疑惑。”

“疑惑?”慕梓煙覺得這丫頭倒是個機靈的,便也耐心地問着她。

“正是。”金枝垂眸道,“奴婢覺得府內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慕梓煙見她如此說,似是發現了什麼,眸低微沉,接着說道,“何處

道,“何處不對勁?”

“主子,奴婢只是感覺到了一股殺氣。”金枝如實回道,“而且是從主子身上傳來的。”

“我身上?”慕梓煙低笑了一聲,“我以爲是陰氣呢。”

“倒不是。”金枝皺了皺眉頭,“主子,您的身子怕是不太好,奴婢覺得您還是要回姬家一趟,否則再這樣拖下去,怕是會出事兒。”

“爲何要回姬家?”慕梓煙不解地問道。

“主子明白。”金枝也不多言,而後便福身退了下去。

慕梓煙端坐在軟榻上,思索了良久,這纔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掌心深處涌現出一團黑霧,似是頃刻間能夠將她吞噬一般,她不知曉自己的身體究竟出現了什麼狀況,可是她知道,這跟她重生有關,只是如今還不是回去的時候。

芸香此刻入內,“大小姐,夫人那處傳話來,讓您過去一趟。”

“好。”慕梓煙連忙收起雙手,收拾了一番這才起身向外走去。

待入了霽月院,慕梓煙擡眸看着她,笑吟吟地上前,“娘。”

“煙兒,過來。”齊氏笑着開口。

“是。”慕梓煙見齊氏只是笑看着她,卻不知發生了何事,便擡步向前,坐在了她的身側。

齊氏握着她的手,擡手撫過她的臉頰,接着說道,“你這幾日身子可好?”

“倒是沒什麼。”慕梓煙直言道。

“哦。”齊氏微微點頭,“昨夜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這心便一直懸着。”

“娘夢到什麼了?”慕梓煙聽齊氏如此說,心也有些不安起來。

“只是夢見你……”齊氏跟着嘆了口氣,“你可不能出事。”

“娘,夢都是反的。”慕梓煙低笑道。

“但願如此。”齊氏也不知爲何,自從那日慕梓煙昏迷不醒之後,便變得不安起來,昨夜更是做了那個可怕的夢,如今越發地不安了。

慕梓煙雖然不知曉齊氏究竟做了什麼夢,不過瞧着她的神色大抵也猜到了,只是想起自己前世的慘狀,這一世,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重蹈覆轍。

軒轅青箐安然無恙地回了北青,先去了東宮,見過了軒轅燁,便洗漱歇息了一日,這才入宮去見了軒轅驀,直等到傍晚纔出了宮。

東宮,軒轅青箐坐在方榻上,雙手撐着下顎盯着軒轅燁瞧着。

軒轅燁放下手中的奏摺,清冷的眸子劃過一抹淡淡地淺笑,“怎麼了?”

“皇兄,你何時將嫂嫂接回來?”軒轅青箐接着問道。

“那也要你嫂嫂肯回來。”軒轅燁頗爲無奈地說道。

“你不知曉,嫂嫂昏迷的那幾日可是嚇壞我了。”軒轅青箐如今想着還心有餘悸。

軒轅燁並未陪在身邊,這是他的遺憾,只是聽軒轅青箐說着,也跟着有些難受起來。

“青箐,嫂嫂那處到底是怎麼回事?”軒轅複忍不住地插嘴道。

“不知道。”軒轅青箐搖頭道,“不過嫂嫂每日都很忙,忙起來的時候,一整日都歇息不好。”

“只怪她太操心。”軒轅複忍不住地說道。

軒轅青箐接着說道,“不過也沒法子。”

“將你見到的都說給我聽聽。”軒轅燁何嘗不想陪着她,只是如今的情形,怕是不成的,而且依着她的性子,即便自己苦苦撐着,也不願他插手,這樣的女子,讓人又愛又疼。

軒轅青箐便將自己前去之後發生的事兒都告訴了軒轅燁,還不忘嘆了口氣說道,“嫂嫂真的很辛苦。”

軒轅複聽着,只覺得即便是男子,怕是也不可能籌謀的如此周全,可想而知她是費了多大的心血。

軒轅燁卻聽得一陣陣地心疼,緊緊地握着雙手,沉默良久之後纔開口說道,“她是自找的。”

軒轅青箐見軒轅燁如此說,知曉他當真是心疼壞了,她嘴角一撇,“嫂嫂說很想皇兄。”

“想嗎?”軒轅燁突然笑了,即便想,她怕是也不會回來。

軒轅複聽着軒轅青箐的話,接着說道,“皇兄,大焱的事兒何時才能平息,我想讓嫂嫂早些回來。”

軒轅燁只是緩緩地起身,一步一步地大殿外走去。

軒轅青箐並未跟着,而是下了方榻,站在軒轅複的身側,跟着嘆了口氣,“六皇兄,你說這皇上有什麼好當的?”

“怎麼?”軒轅複盯着她,自她回來,他便看得出她有心事。

軒轅青箐深深地嘆了口氣,“小不點如今是皇上了。”

“他是皇上自然是好的。”軒轅複看着她說道。

“可是我卻不想。”軒轅青箐低聲道,“成了皇上,便不是我之前想要護着的小不點了。”

“他已經長大了。”軒轅複歪着頭看着她,“難不成小皇妹對他動了什麼心思?”

“什麼心思?”軒轅青箐明顯一愣,睜大雙眸無辜地看着軒轅複。

軒轅複怪自己多想,而後笑道,“沒什麼。”

“明兒個我便入宮陪着父皇。”軒轅青箐低聲道,“至於嫂嫂的事兒,皇兄自己去愁吧。”

“古靈精怪。”軒轅複忍不住地打趣道,“父皇這些時日的確想你了。”

“今兒個瞧見父皇的時候,倒是覺得父皇沒有什麼變化。”軒轅青箐笑嘻嘻地說道。

“你回來也好。”軒轅複覺得大焱那處

得大焱那處本就不安生,如今回來了他們也安心。

軒轅青箐點頭道,“我也覺得很好。”

軒轅複也便不再多言,只是轉眸看着殿外負手而立的雪白身影,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深夜,慕梓煙輾轉反側,卻毫無睡意,索性便披着披風去了書房,待坐在書案前,鋪開紙,擡眸看着窗臺上放着的蘭花,便提筆畫了起來。

芸香候在外頭,擡眸見金枝立在一側,雖然金枝前來不過幾日,二人卻也是熟悉了,二人的性子也算是差不多,都是極少開口說話的,而原先慕梓煙瞧見的那個傻丫頭,是金枝刻意僞裝的,如今的金枝纔是真實的她。

芸香擡眸打量着她,接着說道,“你這麪皮當真是易容的?”

“恩。”金枝點頭道,“習慣了。”

“只是一直待着這個對皮膚不好。”芸香覺得能夠忍受帶着人皮面具過這麼多年,的確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期初會,不過現在也覺得無所謂了。”金枝如實地回道,上下打量了芸香一番,緊接着說道,“我反倒覺得你是個很容易相處的。”

“我以爲你會說我性子太冷了呢。”芸香低聲道,“顯得有些沉悶。”

“我也是如此。”金枝透過帳子看着裡頭正在作畫的慕梓煙,眉頭微蹙,緊接着說道,“只是主子如此下去,對身子不好。”

“大小姐的性子……”芸香勸阻過,可是無功而返,此刻也只能無奈地嘆着氣。

金枝雙脣微抿,盯着慕梓煙的眉心瞧着,便瞧見眉心處的黑霧越發地濃了,她也顧不得其他,便垂眸入內。

芸香見金枝突然進去,卻來不及攔住,本想着跟進去,待看見金枝朝着她擺手,她便止步,立在了外頭。

慕梓煙剛畫完,放下筆之後,擡眸便見金枝立在她的面前,她淺笑道,“可是來勸我去歇息的?”

“是。”金枝走上前去,低聲道,“主子,您能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還是早些前去的好。”

“是要去的。”的慕梓煙看着她說道,“金枝,此事除了你我之外,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是。”金枝低聲應道,“主子,奴婢可不想剛回到您身邊,便要陪着您去見老夫人了。”

慕梓煙明顯一怔,倒是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如此大膽,卻並不生氣,反而笑了笑,“你倒是敢說。”

“奴婢說的實話。”金枝接着說道,“奴婢雖然不知主子身子爲何會出現如此的變化,但是奴婢清楚,主子雖然是原來的主子,卻也不是當初的主子。”

慕梓煙盯着那蘭花圖,接着緩緩地收起來,而後說道,“芸香,進來。”

“是。”芸香垂眸應道,接着便垂首入內。

慕梓煙將那畫遞給她,“送去給他。”

“是。”芸香雙手接過,便拿了出去。

她擡眸看着金枝,接着說道,“看來祖母是將畢生所學都交給了你。”

“奴婢所學不過皮毛罷了。”金枝繼續說道,“主子應當儘早前去,也許能夠解惑呢?”

“我不是答應你要去的?”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是奴婢多嘴了,甘願受罰。”金枝見慕梓煙雖然臉上掛着笑容,但是眸低卻透着冷意,知曉自己說的太多,連忙跪下道。

慕梓煙低聲道,“起來吧,你這性子我是極喜歡的,想來祖母是知曉你的性子,才讓你跟着我。”

“是。”金枝隨即起身,便也不敢多嘴,只是跟着慕梓煙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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