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娘,麟兒好想你
慕梓煙垂眸一笑,擡眸看着夜空中點綴着的繁星,低聲道,“奇怪點不是更好?”
“倒是會說。”慕容狄冷哼了一聲,接着斜睨着她,“軒轅燁到底是縱寵着你。”
“這是羨慕不得的。”慕梓煙得意地說道。
“是了,羨慕不得。”慕容狄覺得慕梓煙這是存心氣他,索性起身便向外走去。
慕梓煙地笑着轉身,待回了屋內之後,耶律緋然正與姬惢二人說笑着。
秦葻擡眸看着她,“大姐,皇上走了?”
“恩。”慕梓煙點頭,隨即坐下,“到底是藉着酒氣,胡言亂語。”
秦葻湊上前去,“說什麼了?”
“沒什麼。”慕梓煙搖頭道,“只是莫名其妙罷了。”
“哦。”秦葻也只是笑着點頭,而後說道,“大姐,此次前去大焱,也不知你何時能回來?”
“想來也不會太久。”慕梓煙低笑道,“總歸不會耽誤三妹妹嫁人。”
“大姐,你又取笑我。”秦葻連忙拽着慕梓煙的手臂,接着親暱地靠着,笑吟吟地說道。
慕梓煙笑吟吟道,“時候不早了,也該去歇息了。”
“哦。”秦葻起身,知曉她這幾日也是累了,便起身向外走去。
耶律緋然與姬惢也起身,三人便出了屋子。
外頭,姬安不勝酒力,卻也吃了不少,強撐着起身,便要晃晃地離開。
軒轅燁只是淡然地坐着,瞧見慕容狄回來,瀟灑地坐下,接着又斟滿酒,看向他說道,“不醉不歸。”
“不成。”軒轅燁淡淡道,“煙兒知曉我醉了,必定不高興。”
“人人都說北青皇帝畏懼皇后,果然如此。”耶律岷說着便舉杯,看向慕容狄,“不若慕容兄與我不醉不歸如何?”
“爽快!”慕容狄笑着應道,接着轉眸說道,“拿大碗來。”
“去吧。”慕凌睿坐在一旁,吩咐道。
軒轅燁接着起身,“二位盡興。”
慕容狄擺手道,“既然有人陪我飲酒,我今兒個便放過你。”
軒轅燁也只是淡淡地點頭,接着便轉身離去。
慕梓煙寬衣沐浴之後,正出了屏風,便見軒轅燁掀起帷幔入內,眉眼間因着沾染着酒香,越發地迷人,雪白的錦袍不染一絲塵埃,待走上前去,便張開雙臂。
慕梓煙淺笑着上前,親自褪去他身上的外袍,解開他腰間的玉帶,擡眸看着他,“醉了?”
“恩。”軒轅燁輕聲應道。
“香湯已經準備好了。”慕梓煙笑着說道。
“恩。”軒轅燁依舊應道。
慕梓煙牽着他的衣袖,他只是任由着她牽着向前走,他腳步依舊是不緊不慢,猶如一陣清風拂過,轉身便被慕梓煙推入了屏風後。
軒轅燁將身上已經半敞開着得裡衣脫下,整個人便躍入了浴桶內,緩緩地合起雙眸,半仰着頭靠着。
慕梓煙只是安靜地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銅鏡內的模樣,早已經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反而多了幾分地獨有的韻味,不過慕梓煙知曉,她還未成爲真正地女人,故而這儀態中也便少了女人該有的風韻。
一頭如瀑布般地青絲垂落在胸前,她嘴角噙着笑意,只是這樣端詳着自己,過往的種種漸漸地涌現,過了許久之後,卻又劃過了一陣浮雲飄過,何爲過往雲煙,她如今反而越發地明白了。
糾纏着前世的仇恨不放,那是因爲這是她千年來所積壓的怨氣,可是她的身邊卻總是有這樣一個人陪着,用他的愛包容着她,讓她漸漸忘記了仇恨。
過了一會,便見軒轅燁只穿着一件長袍出來,腰間繫着鬆鬆垮垮地細帶,步履平緩,墨發隨意牀束在身後,眉目間皆是笑意,那雙迷人的狹長雙眸透着勾人心魄的華光,連帶着周身似乎都散發着蠱惑人心的氣息。
慕梓煙並未回頭,只是透過痛經看着那漸漸清晰的身影,待他上前之後,她便自然地向後靠在他的懷裡,軒轅燁垂眸抱着她,緊接着便將她橫抱入懷裡,低頭在她嬌豔的脣瓣上落下一個淺吻。
慕梓煙勾着他的頸項,不知不覺間,屋內便瀰漫着令人怦然心動的氣息。
軒轅燁低喘着氣,還不忘似有若無地吸允着她的脣瓣,許是吃酒的緣故,如今反倒變得越發地魅惑人心,他將她輕輕地抱起,抵在一旁的長案上,雙手撐在她的腰間兩側,寬闊的胸膛壓在她的身上,低頭加深了這個纏綿悱惻的吻。
慕梓煙只覺得渾身傳來陣陣地酥麻,連帶着脣瓣上也受到了蠱惑,根本無法思考,只是隨着那內心深處的最真切地感受,隨着他肆意地狂吻着。
不知過了多久,她身上本就單薄的衣衫微微地敞開,衣襟滑落,露出左邊圓潤的香肩,曖昧的氣息逐漸地攀升,軒轅燁沿着她的脣漸漸地捲起層層的波浪,輕柔地啃咬着她的香肩。
慕梓煙擡起手勾起他額前滑落的一縷青絲,青絲纏繞,說不出的妖媚動人。
倘若繼續如此下去,那便是水到渠成之事,可是奈何,天不遂人願,如今的二人早已經無可自拔,只是外頭卻出現了不速之客,打斷了本就深陷之中的二人。
“軒轅燁!”姬安醉醺醺地站在屋外,大吼道。
軒轅燁猛然驚醒,連忙將慕梓煙摟入懷裡,轉身幾步地行至牀榻上,將慕梓煙放下之後,
,將慕梓煙放下之後,這才深吸了幾口氣。
慕梓煙一臉不滿地看着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嫌棄我?”
“傻丫頭。”軒轅燁哭笑不得,瞧着她一臉委屈的模樣,將錦被蓋在她的身上,“我出去瞧瞧。”
“不成。”慕梓煙耍賴地抓着他的衣袖,“憑他怎麼鬧騰呢,反正你不許走。”
軒轅燁無奈地一笑,“聽話。”
“哼。”慕梓煙覺得自己要被軒轅燁快要折磨致死了,倘若有一日她真的一命嗚呼了,那也是心塞而死。
軒轅燁便也笑着躺下,只是外頭姬安還是不肯離去。
慕梓煙咬牙道,“將他給我送去耶律岷的屋子。”
“是。”外頭的手下領命,當真便要將姬安帶走。
姬安雖然喝醉了,可是也能夠聽到慕梓煙說的話,當下便藉着酒勁,大聲喊道,“慕梓煙,你這個臭丫頭,虧得我捨命救你,你竟然重色輕友。”
慕梓煙不以爲然,似是又想到了什麼,擡眸看着軒轅燁,“不能慣着他。”
“好。”軒轅燁點頭應道,接着便抱着慕梓煙,二人安靜地躺在牀榻上,只是軒轅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意,慕梓煙並未發現。
外頭傳來姬安的叫罵聲,還有打鬥聲,如此又過了一會,便聽不到響動了。
慕梓煙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這興致卻已經沒有了,只能悻悻然地靠在軒轅燁的懷裡,“當真是好事多磨啊。”
軒轅燁低笑道,“日後有的是機會,我們還要過一輩子呢。”
“恩。”慕梓煙點頭,接着說道,“那我們好好歇息吧。”
“好。”軒轅燁心滿意足地抱着她,二人便相擁而眠。
次日醒來,姬安便灰頭土臉地走了進來。
慕梓煙剛出來,便見姬安走上前來,擡起手便要朝着她動手,慕梓煙笑着坐下,“做什麼?”
“你當真是被美色迷了眼。”姬安揚聲道,“昨夜軒轅燁算計我,你也綁着他?”
“夫唱婦隨,理應如此。”慕梓煙淡淡道。
“好,很好。”姬安站在她的面前,“我現在便走。”
“不送。”慕梓煙直言道。
姬安側着身子看着她,突然冷笑了一聲,當真轉身離去,只是剛出去,便與耶律岷碰了個正着,越發地氣得厲害,陰沉着一張臉大步流星地離去。
軒轅燁走上前去看着慕梓煙,“煙兒幹得漂亮。”
慕梓煙斜睨着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自然如此。”軒轅燁笑着開口,接着又說道,“你是知曉他也不過是說的氣話,總歸是會回來的。”
“也許他這次是當真走了呢?”慕梓煙慢悠悠地說道。
“那也不錯。”軒轅燁點頭道,“如此我也少了一個在面前礙眼的。”
“是了。”慕梓煙沒好氣地應道。
耶律岷瞧着二人感情如此篤定,又看向適才姬安那氣哄哄的模樣,當下便明白了。
不一會,耶律緋然與姬惢,秦葻與慕凌睿也一同過來了,幾人便坐在一處閒聊起來。
如此又過了一日,慕梓煙歇息的差不多了,也準備好了前往大焱的包袱,便也不耽擱,繼續趕往大焱。
幾人皆是騎馬,因着慕梓煙前去西戎是特意避開邊關的,故而並未瞧見齊軒,此次回去,自然是要入邊關,故而幾人便快馬加鞭地抄着近路,趕往大焱。
等到了邊關之後,齊軒已經站在城門處等她,待軒轅燁與慕梓煙入了邊關之後,齊軒看着許久不見的慕梓煙,自然是歡喜不已。
“表哥。”慕梓煙笑着福身道。
“表妹莫要多禮。”齊軒拱手道,“皇上。”
“如今我也不過是煙兒的夫君罷了,自然是要入鄉隨俗。”軒轅燁低聲道。
“那我便喚一聲妹夫。”齊軒便也不客套地說道。
“如此甚好。”比起其他人,軒轅燁倒是對齊軒有着幾分地敬佩,畢竟二人也算是有着多年的交情,他的爲人軒轅燁是很是清楚。
耶律緋然看着眼前的齊軒,明顯一怔,轉眸看着慕梓煙,而後又看向其他的人,一路過來,她也大概地址小了這裡的風土人情,與朝國當真不同。
朝國的民風比起這裡要開放一些,雖然女子蒙着面紗,不過對待感情的時候,不必這裡的含蓄。
慕梓煙看着齊軒,許久不見,卻越發地挺拔俊朗了,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溫文爾雅,儼然一個威嚴沙發的將軍。
幾人入了營帳,先是一陣寒暄,齊軒看見耶律岷與耶律緋然時,多了幾分地疑惑。
軒轅燁便將他們前往朝國的事情告訴了齊軒,齊軒聽罷之後,也只是淺笑,“表妹素來愛胡鬧,未料到這次竟然胡鬧到了沙漠那邊去。”
“表哥,你也會打趣我了。”慕梓煙笑着開口。
“我不算打趣。”齊軒溫聲道,“不過是直言罷了。”
“誰說我胡鬧的?”慕梓煙不服氣地說道。
“這還不是胡鬧?”齊軒挑眉,“外公前些時候傳來了書信,到底是年邁,這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你得空便去看看外公吧。”
“好。”慕梓煙點頭,接着說道,“表哥,我們也不便久留,稍作歇息之後便要繼續趕路。”
“好。”齊軒並未多問,知曉她入邊關
曉她入邊關來瞧他,也已經心滿意足了。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知曉齊軒便是如此,幾人便又坐了一會,便開始動身繼續趕路。
直等到回到大焱京城,早已經是第二年了,春年已經過了,如今也到了三月。
待回了慕侯府,齊氏見她安然無恙出回來,自是高興的。
而耶律岷與耶律緋然便留在了慕侯府,並未張揚。
霽月院內,齊氏握着慕梓煙的手,接着說道,“你這回回回來,都帶着幾個人,如今竟然還帶來了兩尊大佛回來,慕侯府這廟可是小的很。”
“娘,眼下到底不是去計較的時候。”慕梓煙知曉齊氏的擔憂,畢竟樹大招風。
慕梓煙卻覺得這二人待在慕侯府纔是最安全的,倘若在外頭,也不知那背後的人該如何動手呢。
“哎,我瞧着你的氣色,這一路也累了,便早些回去歇息吧。”齊氏心疼地說道,“金枝已經回來了。”
“是,娘。”慕梓煙笑吟吟地起身,便轉身離去。
蘇沁柔跟在她的身側,二人出了霽月院,她看着慕梓煙說道,“二妹妹的事情我知道了。”
“嫂嫂,此事日後莫要再提了。”慕梓煙看着蘇沁柔說道,“等過些時日,大家也便釋懷了。”
“恩。”蘇沁柔點頭,“不過那位郡主當真是個玲瓏剔透之人。”
“嫂嫂也覺得好?”慕梓煙笑着問道。
“是啊。”蘇沁柔點頭道,“妹妹喜歡的人自然是好的。”
“嫂嫂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誇自己?”慕梓煙笑着問道。
“自然是在誇妹妹。”蘇沁柔連忙笑着回道,“不過你那處如何了?”
“我?”慕梓煙不解道。
“是啊,你跟妹夫既然已經和好如初了,何時才能圓滿?”蘇沁柔湊上前去低聲問道。
“快了。”慕梓煙卻也不害羞,只覺得這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只是二人之前本就聚少離多,而且二人之間卻也存着各自的心思,既然如今都說開了,那隱藏的便就藏着吧。
蘇沁柔一聽,當下便滿意地點頭,“我去你院子坐會。”
“好。”慕梓煙點頭,接着說道,“明兒個我去呂姐姐那處瞧瞧。”
“正巧我也想去,我便陪你去吧。”蘇沁柔接着說道。
“不若將大家都約出來聚聚。”慕梓煙想着自己如此的來回折騰,許久也不曾好好聚聚了。
“好。”蘇沁柔自然是答應了,“我親自下帖子去。”
“那便都去呂姐姐那處吧。”慕梓煙繼續說道。
“好。”蘇沁柔笑着說道,“我們當真是許久不曾聚聚了。”
“嫂嫂,你那處如何了?”慕梓煙湊上前去問道。
“還是老樣子。”蘇沁柔面色微紅,“只是你兄長如今是越發地粘着我了,也不知怎得,如今平白的跟姝姐兒都醋起來了。”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那是哥哥在乎你。”
“恩。”蘇沁柔嘴角洋溢着幸福地笑容。
“嫂嫂,如今這樣是最好不過的了,只要瞧着你們都幸福,我也便能放心了。”慕梓煙握着她的手說道,只是心裡也存在着太多的疑惑,她總覺得自己有朝一日會消失。
蘇沁柔擡起手捏着她的鼻子,“想起我還未嫁過來的時候,你說過什麼?”
“我說過的話太多,不知嫂嫂指的是什麼?”慕梓煙笑着問道。
“沒有什麼比家人更重要的了。”蘇沁柔低聲道,“如今蘇家也和睦的很,到底是讓我放下心了,我如今只管着過自己的日子了,我瞧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慕梓煙見蘇沁柔這是徹底地放開了,低笑道,“嫂嫂早就該如此。”
“當初是我被太多的東西卻束縛着,嫁人之前還好,總歸是侯府的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自嫁人之後,遇到了太多的事兒,反倒放不開了,成日兒擔心算計,卻還是被算計了好幾次,好在有你們陪着,我這才能夠挺過來。”蘇沁柔感嘆道,“不過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我反倒覺得妹妹也該去過自己的日子。”
“嫂嫂放心,我如今不是很好?”慕梓煙低笑道。
“是啊,妹夫對你百依百順的。”蘇沁柔羨慕地說道,“當真是羨煞旁人。”
“嫂嫂莫要羨慕我,難不成哥哥不好?”慕梓煙反問道。
“自然是好,極好,我慶幸這一生嫁給的是他。”蘇沁柔看着慕梓煙說道,“所以這也要多謝妹妹。”
慕梓煙低笑道,“這都是嫂嫂自己得來的。”
“表姐。”姬惢笑着走了過來。
耶律緋然看向蘇沁柔,接着說道,“想來這便是慕少夫人了。”
“臣婦參見郡主。”蘇沁柔恭敬地行禮。
耶律緋然連忙上前扶着她,“到底是生分了,慕少夫人切莫如此,我如今也算不得郡主,便與慕姐姐那般,喚我妹妹便是。”
“這……”蘇沁柔看着慕梓煙。
慕梓煙淺淺地應道,“是了,緋然妹妹。”
“妹妹。”蘇沁柔便也笑着開口。
姬惢看着二人,便笑着說道,“表姐,你可是要入宮去?”
“恩。”慕梓煙點頭,“待會便入宮。”
“你一個人去?”姬惢接着又問道。
“父親跟哥哥如今正陪着燁與耶律公子,我獨自
子,我獨自入宮便是。”慕梓煙笑着說道。
“我陪表姐吧。”姬惢笑呵呵地說道。
“好。”慕梓煙點頭,轉眸看着耶律緋然道,“緋然妹妹可是要去?”
“好。”耶律緋然點頭,自然是好奇這大焱的皇宮是如何的,瞧了西戎的風土人情,自然是不能錯過大焱的。
慕梓煙知曉耶律緋然如今對大焱充滿着好奇,自然會答應,故而便笑着說道,“稍作準備便入宮吧。”
“娘娘。”芸香與碧雲二人上前,因着瞧見軒轅燁,便知曉二人已經和好如初了,故而便也改了口。
慕梓煙滿意地點頭,低聲道,“芸香,去準備入宮。”
“是。”芸香應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慕梓煙擡眸看着蘇沁柔,“嫂嫂,我去書房瞧瞧,你便陪緋然妹妹好好聊聊。”
“你是忙吧。”蘇沁柔笑着應道。
慕梓煙轉身便去了書房,耶律緋然看向蘇沁柔,與姬惢三人便坐在了院子裡頭的涼亭內。
金枝跟着慕梓煙入內,福身道,“主子,太上皇的下落找到了。”
“先皇后呢?”慕梓煙繼續問道。
“也找到了。”金枝低聲道,“不過太上皇與先皇后之間……”
“二人動手了?”慕梓煙看向金枝的神色,低聲問道。
“是。”金枝點頭道,“太上皇尋到了先皇后,自然是大打出手,不過二人都未討到好處。”
“那地圖乃是先皇后留下的,想來那地圖上並未有假,不過這也是爲了引出這背後隱藏的秘密,至於先皇后背後的人,也該現身了。”慕梓煙淡淡道。
“主子,現在可是要動手?”金枝低聲問道。
“既然太上皇與先皇后已經動手,那麼便等等。”慕梓煙接着說道,“我先入宮再說。”
“是。”金枝垂眸道,“王公子那處得知二小姐去了,便親自辦了喪事。”
“我知道了。”慕梓煙跟着嘆口氣說道,“他與二妹妹終究是無緣。”
“主子,北青那處……”金枝低聲道,“出了一些事情。”
“墨如雲?”慕梓煙想着如今能夠有動靜的除了墨如雲便是軒轅崖。
“墨如雲力挽狂瀾,硬是將墨家給撐了下來,拓跋絕沒有將墨家啃下來。”金枝垂眸道。
“北青的事情他會親自處置,我如今倒是不擔心。”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是。”金枝點頭應道。
慕梓煙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雲飛呢?”
“他如今還守在王家。”金枝低聲道。
“恩。”慕梓煙知曉,隱藏在秦家的秘密是什麼,現在便等着尋到王家的秘密了。
外頭,芸香垂眸道,“娘娘,已經備好了。”
“好。”慕梓煙起身,看着金枝說道,“這些時日多盯着一些,先皇后跟太上皇,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金枝低頭道。
慕梓煙出了書房,待行至院子裡頭,蘇沁柔也起身說道,“妹妹可是要動身了?”
“也能早些回來。”慕梓煙笑着開口。
“那我便下帖子去。”蘇沁柔笑着說罷,便先離開了。
慕梓煙看着姬惢與耶律緋然,三人便一同出了慕侯府,坐着馬車入宮。
君千瑞在慕梓煙入宮之前便收到了她入宮的消息,待慕梓煙入宮之後,便早早地等着。
君玉莬站在君千瑞的身側,轉眸看着他只是一順不順地看着那漸漸地走近的身影,笑着說道,“皇兄,來了。”
“恩。”君千瑞微微點頭,如今的君千瑞也已經十歲,只是那眼神中卻透着不同與這個年紀的深邃。
他擡步走上前去,只是看着慕梓煙,露出燦爛地笑容,“姐姐。”
慕梓煙淺笑道,“瑞兒,這些時日可好?”
“只是掛念着姐姐。”君千瑞如實地說道。
慕梓煙笑着點頭,接着說道,“瑞兒,這便是朝國的玲瓏郡主。”
“玲瓏參見皇上。”耶律緋然恭敬地行禮。
“郡主免禮。”君千瑞也端着一國之君的架子,低聲道。
慕梓煙看着君千瑞突然轉變的情緒,也只是笑了笑,遠遠地便見君玉莬已經掛着甜美地笑容衝了過來。
“姐姐。”君玉莬也隨着君千瑞喚着慕梓煙姐姐。
慕梓煙低笑道,“莬兒長得越發地標緻了。”
“姐姐,我一直掛念着你,這宮裡頭冷冷清清的,早先還有青箐公主陪我玩,可是青箐公主走了,便沒人陪我了。”君玉莬頗爲委屈地說道。
慕梓煙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低頭說道,“那莬兒可隨我回府上住上幾日?”
“莬兒求之不得。”君玉莬連忙摟着慕梓煙的頸項,轉眸看着君千瑞,“皇兄可是恩准?”
“姐姐都開口了,我自是會應允。”君千瑞笑着開口。
君玉莬歡喜地從慕梓煙的懷裡下來,接着說道,“那姐姐,我先去準備準備。”
“好。”慕梓煙笑着應道。
君千洺與慕凌晁此時也趕了過來,慕凌晁如今也不用住在宮中,自是每日入宮便是。
只是今日他當值,故而便在宮中,瞧見慕梓煙時,笑吟吟道,“妹妹,你若是再不回來,皇上怕是要親自去尋你了。”
慕梓煙低笑道,“三哥也學會打趣人了
會打趣人了。”
“聽說你發現了有趣的事兒?”慕凌晁如今的性子也變得活潑起來,故而看着慕梓煙的時候,也能夠說笑起來。
慕梓煙轉眸看着耶律緋然,接着看向慕凌晁,“三哥,這便是朝國的玲瓏郡主。”
“臣參見郡主。”慕凌晁連忙收起笑意,拱手道。
“原來是慕姐姐的兄長,不必拘禮。”耶律緋然看向慕凌晁,溫聲回道。
君千瑞看向耶律緋然,見她倒是沒有算計的心思,便也不去理會,轉眸看着慕梓煙,接着說道,“姐姐,瑞兒有事。”
“好。”慕梓煙擡眸看向君千洺,“洺大哥,我也有事。”
“表姐,我與郡主便在這宮裡頭轉轉。”姬惢聰明地說道。
“也好。”慕梓煙笑着點頭。
耶律緋然也知曉他們說的想來是大事,便轉身與姬惢離去。
等幾人入了大殿,君千瑞看着慕梓煙坐下,這纔跟着落座,卻也緊挨着她,接着從一側拿出奏摺來,遞給她。
慕梓煙擡手接過,待看罷之後,接着說道,“看來,這背後的人已經將北青、大焱、西戎都控制住了。”
“姐姐,倘若真的如此,那他圖謀的是什麼?”君千瑞接着問道。
“江山唾手可得,卻也需要契機。”慕梓煙低聲道,“天時地利與人和方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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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算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君千洺看着她說道。
“不錯,而這東風便是王家、秦家與墨家隱藏的秘密。”慕梓煙看着他說道。
君千洺接着說道,“倘若真的如此,那墨家的秘密已經得到了,秦家的他們現在還無法動手,那麼便剩下王家?”
“最後的關鍵在於姬家。”慕梓煙看着君千洺說道,“準確的說來,是在我的身上。”
“你?”君千洺看着她,不解地出聲。
“不錯。”慕梓煙雙眸微眯,“所以,我們要逼他們出手。”
“我這處得到的消息也極少。”君千洺沉聲道,“想來太上皇的事情你也知曉了。”
“恩。”慕梓煙點頭,“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太上皇也便沒有再留下的必要,至於先皇后,她欺瞞了所有的人,利用了這麼多人,也該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那煙兒的意思是?”君千洺雙眸一暗,“非殺不可。”
“非殺不可。”慕梓煙直言道。
“我知道了。”君千洺接着說道,“既然非殺不可,那此事我要親自動手。”
“洺大哥,你想怎麼做?”慕梓煙知曉君千洺一直在等着這個機會。
“讓太上皇與先皇后抖個魚死網破。”君千洺接着說道,“我們再出手。”
“好。”慕梓煙點頭道。
“只是這朝國又是怎麼回事?”君千洺繼續問道。
慕梓煙便將她前往朝國的事情說了一遍,接着看向君千瑞與君千洺,“想來那背後的人如今也逐漸地控制着朝國。”
“這朝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過,早先聽聞過西戎沙漠那處有一個神秘的國家,未料到竟然存在,還被你找到了。”君千洺看着慕梓煙說道。
“是啊,如今耶律岷前來,也是爲了尋找那背後之人,畢竟這關乎着朝國。”慕梓煙直言道,“故而,如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依計行事。”君千洺看着她說道。
“好。”慕梓煙點頭應道,接着轉眸看着君千瑞說道,“瑞兒,我有話與你說。”
“姐姐,我也有話說。”君千瑞直言道。
君千洺與慕凌晁對視了一眼,接着便起身退出了大殿。
慕梓煙坐在君千瑞的面前,直視着他說道,“瑞兒,上次你昏迷不醒數月,你醒來之後便變得有些不對勁,你能告訴我你發生何事了嗎?”
“姐姐,我也不知道。”君千瑞皺着眉頭看着她說道,“姐姐,我只是變得有些奇怪。”
“你有事瞞着我。”慕梓煙直言道。
“姐姐,你能告訴我,你爲何會朝國的語言?”君千瑞低聲問道。
“你真想知道?”慕梓煙深吸了一口氣,她在回來的時候便已經做了一個決定,決定賭一把,看看到底冷寒峰說的是不是真的,畢竟她如今身爲姬家的家主,有些東西還是有所感應的。
君千瑞一臉期盼地看着她,“是,我想知道。”
“我在十歲的時候被毒蛇咬了,而後便昏迷不醒,而後便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慕梓煙看着君千瑞,便將自己前世的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那語氣相當地平靜,可是卻透着無限地哀傷。
“我夢見自己有一個孩子,他叫麟兒,只可惜我這做孃的太無能,沒有保護好他,而這個夢一直糾纏着我,我希望前世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可是最牽掛着的卻是麟兒。”
慕梓煙每每想起那個慘死的孩子,心就像是萬箭穿心般難受,她之所以心懷仇恨,就是因爲她無法釋懷麟兒的死。
君千瑞怔愣地看着她,過了許久之後嘆了口氣,“原來如此。”
“那瑞兒呢?”慕梓煙上前垂眸看着他,“可是發生了什麼?”
“瑞兒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君千瑞突然跪在了慕梓煙的面前,仰頭看着她,“娘,麟兒好想你。”
慕梓煙只覺得渾身
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整個人定格在了此刻,看着君千瑞那與麟兒一模一樣的雙眸,還有他說的話,即歡喜又害怕。
她的麟兒不過三歲,可是眼前的君千瑞卻有着深沉的心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千瑞見她愣在原地,眼神渙散地看着他,他只是跪着,雙手拽着她的衣袖,“娘,那支簪子是麟兒重新做的,只可惜被冷寒峰奪走了。”
“你是何時記起來的?”慕梓煙睜大雙眸問道。
“是在昏迷的時候。”君千瑞雙眸溢滿了淚水,將慕梓煙緊緊地抱着,“娘,你可知道麟兒一直在等着你,等了好久好久。”
“你真的是麟兒?”慕梓煙不確定地問道。
“我就是麟兒。”君千瑞接着起身,看着慕梓煙說道,“娘,你還記得麟兒最喜歡娘做的桂花糕,還有娘給麟兒做的衣裳。”
“那你?”慕梓煙連忙擡起手打量着他,“你的心思?”
“麟兒一直遊蕩着,也不知道遊蕩了多久,等麟兒醒來的時候便看見了娘,可是麟兒知道現在的娘並非是麟兒當初的娘,所以麟兒便不敢相認。”君千瑞握着慕梓煙的手,“娘,麟兒變成這樣,也是虧了麟兒的那個好父王,還有鍾璇。”
“什麼?”慕梓煙接着說道,“我親自將你葬了的。”
“可是在娘被冷寒峰殺死之後,孩兒便去找您,卻被鍾璇給拆散了,他將孩兒的屍骨化成了灰,而後撒入了荷花池內,孩兒便這樣一直遊蕩着,渾渾噩噩的。”君千瑞抱着慕梓煙,“娘,麟兒真的很害怕,可是麟兒卻沒辦法去找您,後來麟兒便看到了許多奇怪的人,看到了許多奇怪的事,突然有一日,眼前一黑,等醒來的時候,麟兒便已經成了這幅樣子。”
“鍾璇竟然將你……”慕梓煙雙眸微眯,她以爲她的麟兒入土爲安了,可是未料到,鍾璇竟然連麟兒的屍骨都不放過,她雙眸碎出冷冽地寒光,鍾璇,就算是掘地三尺,我要將你挖出來。
君千瑞看向慕梓煙雙眸射出的寒光,連忙握着她的手,“娘,您放心,這個仇麟兒一定會報的。”
“你是昏迷的時候還是?”慕梓煙在想,倘若麟兒是這樣活着的,那麼真正的君千瑞呢?
“不,麟兒在這幅身子很小的時候就醒過來一次,只是後頭被算計了,便忘記了自己是誰,上次昏迷的時候才徹底地想起來。”君千瑞看着她說道。
“是當初你差點被溺死的時候?”慕梓煙緊接着問道。
“正是那次。”君千瑞點頭道,“娘,麟兒是您的孩子。”
慕梓煙摟着君千瑞,想着當初她救下君千瑞,怪不得這個孩子與自己這般投緣,原來這是冥冥之中註定的水清,她的麟兒還活着,真的還活着。
她忍不住地喜極而泣,垂眸看着君千瑞,低聲道,“麟兒,往後只有你我的時候,你才能喚我娘,知道嗎?”
“娘放心,瑞兒日後都喚您姐姐。”君千瑞調皮地笑着,看着慕梓煙,想起前世的事情來,他一直暗中尋找着鍾璇的下落,可是卻一無所獲。
好在他並不是孤單一人,她還記得自己。
君千瑞很小的時候便會靠在慕梓煙的懷裡,蹭她的手背玩,如今也是如此。
慕梓煙擡起手捏着他的鼻子,接着說道,“麟兒長大了,可不能這樣了。”
“娘,你如今只比麟兒大十歲,麟兒反倒不喜歡。”君千瑞感嘆道,“麟兒以爲還能當您的兒子。”
“麟兒,娘也想,可是現在……”慕梓煙低頭看着君千瑞,一時之間也是感嘆萬千,事已至此,只要她的麟兒還活着,這千年來的心結也便解開了。
“你在孃的心裡,麟兒重要,還是你現在的夫君重要?”君千瑞擡眸看着她,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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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啊,猜對的親在哪裡,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