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過來…”晨光招呼秋香走進,在她耳朵邊說了幾句話,秋香得令,很快的轉身就走了。
“王爺,四姨娘,待會我們還有好東西吃,吃完千萬別急着走啊…”晨光開口,意有所指。
“恩…”四姨娘淺笑連連,好像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很快的,秋香就端着一個東西上來,旁邊的侍女也把桌子上的飯菜收拾乾淨。
結果秋香端過來的盆子,放在桌子上,晨光雙手環握對着四姨娘道:“四姨娘,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呵呵…四姨娘就是笑笑,榮高能在今晚來到她的院中,她就覺得已經是奇蹟了,令人歡喜的奇蹟!
有很長很長時間沒這麼近距離看他,她愛的男人始終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依然如此英俊,人中傑傑者。
啦啦啦…隨着話音落,晨光把小鍋蓋子掀開了,結果在場的人都望去,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是一個醜陋的食物。
呵呵…晨光嘴角抽了抽,媽的,秋香怎麼端錯了,端成小玲兒做的那個。
榮高斜睨了晨光一眼,目光中帶着嘲諷,好像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似得,晨光氣憤,剛想要說什麼,四姨娘打着圓場道:“該不會是小玲兒做的吧?”
“你…”晨光正欲發問。
嘭嘭……上空燃起絢爛的煙花,正是晨光吩咐的時刻,她吩咐其它相好的幾個侍女在這一刻燃放煙花。
絢麗的煙花如此燦爛,在客棧休息的郎塞羅看到,很是激動,有多久沒看到燃燒的煙花了,看了一會兒沒有了,他詢問身邊的人,得知,煙花盛開的下方正是榮王府,當即,決定去榮王府湊個熱鬧。
煙花盛放完畢,晨光回過頭,拍了一下巴掌,秋香和另一個侍女收到信號,她們同時說道:“四姨娘生辰快樂,祝你年年有今朝,越活越漂亮…”
“你們……”四姨娘捂着嘴,感動的說不出來,這一次別樣的生日是她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說不感動那真是假的。
“來來,四姨娘切蛋糕吧…這可是小玲兒做的。”怕四姨娘失態在榮高面前哭出來,晨光趕緊從秋香手裡接過一把木質的小薄刀,遞給了她,示意她切開第一刀。
而四姨娘拿過刀,首先看了看榮高,低聲道:“王爺,你先來吧。”
“你的生辰,你最大。”榮高早已收回第一時間看到煙花的驚豔,神色平淡道,和四姨娘還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若即若離永遠都是榮高給四姨娘的態度,她微微黯然,最終沒在強求什麼,拿住刀子,然後切了下去。
第一刀算是結束了,然後四姨娘剛想切第二刀的時候才,晨光猛然喊道:“等等,還有禮物那…”
四姨娘吶吶的看着晨光在自己懷中掏出禮物,然後看她的手出現自己面前,結果她手中不怎麼起眼的珠釵,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好意思,身上沒有多少錢,這個珠釵我覺得挺好看我就買了。”晨光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語氣充滿真摯。
“沒…沒關…”四姨娘一時感動的無法言語,要知道每逢生辰送禮物的流程只在小時候爹孃曾經送給她,自從爹孃死去之後,不只是禮物就連生辰都沒有人記得。
“四姨娘我們也有…”後面的秋香和侍女見狀,也都把自己精心挑選的禮物送了上來,雖然都不是值錢的東西,但起碼代表了一份心意,溫暖了四姨娘長年來冰冷的心。
“謝謝你們。”四姨娘目光中閃爍着感動的淚花,由衷的道了一聲謝謝。
她們這廂送禮物送的情意綿綿,榮高幹坐在那裡雖然一句話不說,面上也看不出什麼尷尬來,但是,總是有點小小的鬱氣,而這小小的鬱氣則是晨光眉目之間不斷飄過來的眼神,讓他微微惱火。
想了想,他從懷中掏出原本打算送給雲初戲的一顆珍珠項鍊,放在了石桌上,冷聲道:“生日快樂。”
四姨娘這正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話好,沒想到更感動更驚喜的還在後面,楞楞的看着石桌上的這個東西。
她記得這應該是榮高第一次送給她禮物吧。
記憶的長河開啓,從她嫁入王府開始,除了拜堂,榮高礙於面子出現過一次,以後不管是在哪裡,只要沒有阮心的地方,他都不會出現,只要有阮心的地方,他的臉上總是帶着淺淡的笑意,遠遠的看着牽動她的神經,牽動她的情緒,牽動她的那顆心,而她的小玲兒,只是一個意外的產物而已,但也是她的全部。
“四姨娘,趕快拿着,哇哦,好羨慕啊…”晨光故意裝出一副很羨慕的樣子,捂着嘴,眼裡全是驚羨,惹得榮高有種想揍她的衝動。
甜蜜的笑着,四姨娘將這串項鍊收起,放在自己的懷裡,收好,總之,這是榮高第一次送她禮物,她可要貼身收好,不容許有任何閃失。
秋香在後面看着這一切,由衷的爲四姨娘祝福,她覺得這是好一個好的開始。
就在衆人欽慕的同時,雲初戲突然出現。
“妹妹今日生辰怎麼不叫我啊?”雲初戲的聲音似怒非怒,她埋怨了一句四姨娘。
榮高轉過頭,露出今晚她們見到的第一個笑容,四姨娘見狀,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各種不是滋味,強顏歡笑道:“區區一個生辰,妹妹只想在自己院子裡吃一頓飯過過就罷了。”
聽完這句話,雲初戲的眼神在榮高和四姨娘身上來回打轉,看這情形,她當然不會相信四姨娘的這句話,屬於女人嫉妒的烈火慢慢燃燒。
“吃頓飯,王爺也來了,還和外來的奶孃同桌,當然少不了我啊…”雲初戲走到榮高的身後,雙手捶着他的肩膀道。
力度不輕不重,應該算是比較舒服,但是榮高不知怎地一點感覺也沒有,眼神連他都沒察覺到的自動往晨光身上
飄,潛意識裡想知道她聽到這句話是什麼反應。
但晨光怕是讓他失望了,連眼都不曾擡一下,直勾勾的看着一塌糊塗的“蛋糕。”
“我這不怕打攪到姐姐你嘛。”雲初戲一再發問,四姨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掛不住了,再加上榮高就在她身邊,身上情緒起伏厲害,自然想不到太多的語言來應付雲初戲,但是,四姨娘從心底裡討厭現在的“阮心”也就是雲初戲,是不爭的事實,因爲她的步步緊逼,更是因爲她拿孩子來威脅自己,來置晨光於死地。
“怎麼會,我天天在府內閒的慌,其實,妹妹想找姐姐並不難,只怕有這心無這意吧!”話音到在最後,似夾雜着哭腔,給衆人的感覺就是隱隱約約受了委屈的樣子。
榮高拍拍雲初戲的手,皺着眉頭看了四姨娘一眼,而四姨娘的視線一直放在他的身上,這一眼撇過來,把她嚇得連忙起身,半跪在地上,低頭道:“王妃,妾身可沒這意思。”
見到四姨娘當着衆人的面跪在自己面前,雲初戲的心情纔好受了點,彷彿這樣把四姨娘的自尊踩踏在自己腳底下,才能滿足她的虛榮心,不自覺的看向晨光,誰知,她什麼反應也沒有,好像透明人一樣,她的心裡一小股火又冒了出來。
“妹妹快起身,今日可是妹妹的生辰。”眼睛一眨,雲初戲又是另一幅神色,急急上前扶起四姨娘,並附在四姨娘邊耳語道:“廚房還有一個蛋糕。”
聲音太過細小,榮高和晨光並沒有仔細聽,只當是她們說了一句平常的話。
雲初戲在旁邊落座,就坐在榮高右邊,晨光左邊,他們中間。
四姨娘不明所以,但還是說道:“秋香,一個蛋糕怎麼夠吃的,廚房不是還有嘛?”
四姨娘話音剛落,一直低着頭的晨光忽然擡起頭,一雙亮若星辰的大眼直直地撞進榮高心裡,他的心裡猛地起了一陣漣漪,別過身子,自以爲自己自制力極強的他過了好幾秒鐘,心神才安定下來。
而晨光不知道榮高的心理活動,她突然擡起頭,是因爲四姨娘的那句話,她怎麼會知道廚房裡還有蛋糕的,難道是秋香告訴她的嗎?想着,她將疑惑的目光拋向秋香,但是後者早就在雲初戲過來的時候,頭低的很低,而四姨娘這一問話,她就直接將晨光無視了,見秋香不看她,晨光也就沒有想太多,或許真的是秋香說的不定,畢竟,人家主僕關係可比自己這個外人好,懷揣着一股淡淡的不安,晨光又低下頭,想着自己的事情,完完全全忽略了身邊的“王妃”。
而另一邊的秋香則以爲是小玲兒說的,也就並沒有多想,轉身就去了廚房,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捧着則是晨光所做的精緻蛋糕放在桌子上,掀開,四姨娘驚歎了一下,而其它兩人也帶着一股淡淡的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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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