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等到他們一行人走的差不多了,晨光停下腳步,由衷的道謝。
安子沅停下腳步,轉過頭,褪去臉上的笑意,臉色有點發黑道:“真是踏破鐵鞋啊,你這個醜女人,想不到這麼快就落到了我手裡,說吧,怎麼個死法?”
咳咳……晨光聽到她這番威脅道,再看他的神色,不似作假,再聯想到今早發生的一幕,有一種虎口逃脫又入狼窩的趕腳,在看他身邊的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單憑直覺,身上的武功也差不到那去,向後退了一步,找好最佳的逃跑路線,她才幹笑掩飾自己的心虛和害怕,弱弱的說道:“我是無意的,不好意思,原諒我吧。”
“什麼,一句不好意思就可以原諒你之前犯下的錯嗎?你這個醜女人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安子沅原以爲這個女人會像之前許許多多得罪他的人一樣,低頭下跪磕頭認罪,誰知道,她這番輕飄飄的解釋,真的是顛覆了他的認知,一種高高再上的優越感被挑戰,還是眼前的“醜女人”,他的怒火在此飆升,尤其是看到她準備逃跑的動作冷哼一聲,心裡暗道不知死活,給了侍衛們一個眼色。
第二步的時候,逃跑的後路被堵住,晨光無奈停下腳步,她知她今日踢到了鐵板上,這個男人位高權重,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真討厭,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她滿臉都是鬱悶。
“那你說怎麼辦吧?”她無奈的開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女人這麼快妥協,安子沅頓時覺得沒意思了,他心底下意識的以爲女人會繼續和他對抗下去,心底隱隱的興奮感被挑起,可是,她這麼快退讓認輸,簡直就像是一盆冷水澆下去,哇涼哇涼的,火沒被澆滅,反而越燒越旺,他越發生氣道:“怎麼辦,扔在青樓裡做個倒茶的侍女倒是不錯的,不過,這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什麼,他這是什麼鬼主意,她不過就是無意那個什麼了嗎?她都承認錯誤了,也並未在衆人面前道出早晨發生的可能會讓他在手下蒙羞的一幕,他爲什麼會越來越生氣那?男人,真是搞不懂。
“卑鄙”她啐了一口,她當然不可能照安子沅的說法去做,除非她是傻瓜。
“你無恥”安子沅下意識反擊道。
“我無恥也好過你,扔在青樓當倒茶女,你怎麼會想到的。”晨光冷冷一笑,先前殘存的怯懦感消失不見,對付惡人救得用惡人的辦法,否則,一再退讓,他還不知道怎麼欺負到自己頭上那。
“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的着嗎?”挑眉,安子沅眼睛冒火的看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還是身後有人給她撐腰,這般頂撞自己,真是不由得讓人揣測她究竟是什麼人。
“我當然管不着,你這般猥瑣,當今是天下絕無僅有。”她好整以暇,淡淡的反擊過去。
什麼,猥瑣,他沒聽錯吧?竟敢說他猥瑣猥瑣?
安子沅被這兩個字給撞的七竅
生煙,誰都知道安子沅在蕭國以潔身自好而出名,從來沒有人敢說他猥瑣,現在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個醜女人沒有說她自己的容貌反而說自己猥瑣,簡直就是不可饒恕,長期以來養成的自我良好感覺被觸犯,安子沅當着侍衛的面破態了。
他面色猙獰,早就失去了風度翩翩,快走了一步,站在晨光二十釐米之間的距離,咬牙切齒道:“我怎麼猥瑣了,哪裡猥瑣了,你給我說說。”
想來,他容不得別人對他的一點污衊,真是較真的傢伙。
他現在的狀態在侍衛們眼裡哪有一點主子的狀態,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大開眼界,覺得這樣的主子纔是最真實的,有點看好戲的成分在裡面,他們相視一眼,皆默默地退後了一步,留給他們足夠的場地。
他反應這麼激烈,倒是把晨光給嚇了一跳,她鬱悶,不就是說了一聲猥瑣,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怎麼要活吃了她的似得,她不解的眨了眨眼,有點猶豫的開口:“你真的要讓我說嗎?”
“恩…”他低聲道,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好像怕錯過了她對他的評價似得。
微微向後退後了一小步,依次來拉距他們之間的身高差異,她再次猶豫:“你確定。”
“我確定。”他無比肯定。
“我……”
“別唧唧歪歪,直接說正題。”他不奈的一揮手,直接打斷晨光的話,眼裡全是耐煩。
晨光微微低頭,覺得這個男人真的不可理喻,她正要說正題那,被這個男人打斷,奶奶的,真是有權了不起啊,這般壓迫人,真是要命啊。
她強壓着心底的不忿,眼一閉索性豁出去了,把今天早晨發生的一切一咕嚕說了出來。
話畢,良久沒聲音,她睜眼,面前的男人已經不能用黑鍋的顏色來形容了,那眼神簡直就是要把她活吞了一樣。
周圍是壓抑的爆笑聲,她惴惴不安的乾笑道:“是你要我說的啊……”言語之下,就是說不該我的事啊。
安子沅不語,一個眼神直接秒殺一切,橫掃了一眼周圍的侍衛,赤裸裸的殺意蔓延,侍衛們噤聲,他微微向前一步走,晨光很快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大喊道:“注意你的風度啊,是你要我說的。”
這個男人要幹啥,她不安,臉上終於出現了慌亂神情,可是任她怎麼做現在也晚了,只見,安子沅咆哮道:“我要殺了你。”他飛身上前出掌就要殺了晨光。
媽呀,現在不跑真的是傻子啊,她一個飛身閃躲,正好從侍衛留有的縫隙鑽了出去,真是天助她也,還來不及慶幸,安子沅就在後面又咆哮道:“你竟然敢躲,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媽呀,這個男人真是小心眼,她只是不小心惹到他了,竟然要把自己給碎屍萬段,是個王爺都這樣嗎?視人命如草,晨光飛速的逃竄着,還有心思想這些。
追她在身後的安子沅見到女人竟然使用輕功逃竄,也是大大的一驚
,沒想到女人倒是深藏不露啊,不過一想也是,沒有點本事又怎麼回偷到皇宮內,對她小偷印象再次加深,安子沅讓侍衛在原地等着,自己一個人前去捉拿,他倒要看看說自己猥瑣的女人到底有幾斤幾兩。
兩人一跳一躍,很快的偏離了這個地方。
等到蕭川在尋回來的時候,原地已沒有了他們的影子,甚是鬱悶,只得先把自己手上的事先解決掉自己再說,東宛路段,有手下報告說,遭到突襲。
兩人這一前一後的追逐,誰也沒發現自己離他們越來越遠,而晨光手忙腳亂的逃跑,倒是都朝着幾乎沒有侍衛巡邏的方向,真是碰巧了,所以,他們一人逃一人追的倒是沒有幾個人發現,發現的也就當自己眼花了而已。
幾個時辰過去,直到晨光將這皇宮幾乎跑了個遍時,才氣喘吁吁的停下,身後的男人像個牛皮糖似得甩也甩不掉,他不累她還累那。
飛速的跳到一棵大樹上,她堪堪停住,飛速的轉過身叫道:“停停,我有話說…”
安子沅緊緊跟在她身後,之前的怒氣早在奔跑的過程中給衝的差不多一乾二淨,神色清明,所以當晨光叫道停下的時候,他飛速的反應過來,腳尖一點,在另一個大樹下落下,與晨光遙望,嘴角滿是不屑道:“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摸摸額頭的虛汗,晨光惱怒,內心暗罵,你丫的纔不行了那,也不看看兩人之間的性別,這麼長時間下去,她能堅持到現在根本沒有幾個女人可以和她相比的。
又氣又急之下,晨光暫時忘了自己想要講和的想法,直接道了安子沅一句:“你纔不行那,你全家不行。”
“你說什麼?”安子沅上一秒還心情很好的樣子,到聽到她這句話音落,臉色立刻變了,目光陰冷的看着對面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她停下來就是爲了和自己吵嘴嗎?還說自己不行,她怎麼知道自己不行的,這個女人。
“我行不行你怎麼知道?”心裡一番活動過後,安子沅依靠在大樹上,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嘴角掛着邪邪的笑,目含春水的看着對面的醜女人。
晨光:……
這算是調戲嗎?人面獸心的男人,果然,天底下男人像烏鴉一般黑。當下,晨光對安子沅的印象更加的壞了。
“我不用試,也知道你不行。”晨光立刻反擊,配合着她的話,是她的眼神上下打量,目含不屑,令安子沅大爲惱火,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比男人還要大膽,簡直又是顛覆了他的認知,不僅是個小偷還是個色女。
他竟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由着晨光的視線在他身上游來游去,隱約中有一種被全身看透的感覺,有點不自然的轉了轉身子,小麥色的臉頰兩旁不自然的升起兩抹紅暈,極淺,饒是晨光目力在好也看不清楚,只以爲他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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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