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我們是怎麼輸的?”
“當然了!”
滕山毫不猶豫的回答,看見嘟嘟還在猶豫,就連忙道:“不準想,快點說。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點什麼來!”
看見滕山一副來開始你的表演,隨便編,隨便造,我信你一句,我跟你姓的樣子,嘟嘟就更加絕望了,比起有一個彷彿永遠都無法戰勝的敵人,似乎有一個豬隊友,更加讓人感到絕望。
但嘟嘟還是開口了,她覺得就算滕山現在不懂,但以後滕山必須要懂,現在接觸一些關於禁忌的戰鬥,或許也是對滕山的一個幫助。
至少不能真的讓滕山以爲剛纔林夏和太古之王只是在打假賽。
“慾望出手的第零點零零一秒,太古之王燃燒此方時空的天道意志,以衆生之意融合它五百萬年苦修的力量向着林夏出手,而我們,確切的說是你,也在我的幫助下,借用到了正義法典的力量,共鳴此方時空天道,對着慾望發動了背襲。
但第零點零零二秒,慾望強行溝通色慾之力,暫時提升到末日級下位的力量,強行坍縮了他可能在這一次戰鬥中遭遇到的三十六種失敗可能,只剩下唯一一種勝利的可能。這樣的情況下,不管我們和太古之王如何出手,最後都只有失敗。
所以太古之王在第零點零零三秒的時候,強行坍縮了這一次出手的可能,然後換成另一種出手,那就是崩潰地球,準備以大滅絕,大破滅之意,強行動搖慾望與色慾之力的融合。但如此一來,太古之王就成了滅世者,你借用到的正義法典力量,就無法用在慾望的身上。
所以在碰撞產生的兩百五十六種可能裡,太古之王都只有死路一條,被慾望和我們前後夾擊,死得渣都不剩。然後慾望成功獲得色慾之力,正義法典被毀,我和你都死掉了。
所以我不得不指引你藉助正義法典之力,強行泯滅了太古之王這一次的出手,然後就是第零點零零四秒的時候……”
“停停停!”
滕山驚歎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那段發呆看戲的時間裡,做了這麼多事情?
哇,原來我這麼屌!
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所以果然我纔是主角……個鬼啊!
滕山無奈,“說人話。”
“你可以當我在胡編亂造,但等以後你會明白,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之所以感覺不到,只不過以爲你的實力差他們太遠了。”
嘟嘟嘆了口氣,“你該不會以爲,那些已經可以收束自身時間線,走上追尋自身唯一可能的存在,還會跟你們這些人一樣,那麼花哨,那麼勁爆,一招一式,都追求更強的力量,更強的光效,好讓你們這些人看懂,明白他們有多強?
境界差一線,就是天差地別。你以爲那些傳說中看你一眼,你就死了的存在,到底是怎麼殺死你的?他們不過只是洞徹了你身上的所有可能,然後收束湮滅所有的可能,將唯一的可能化作現實,落在了你身上而言。
不管你如何掙扎,如何反抗,都沒有用的,因爲在你所看不到的關於你的無數種未來時間線上都已經坍縮成一個結果了,那就是你,死了。”
滕山就瞬間愣住了,原本覺得嘟嘟是在忽悠他,但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全身發冷,一種難以言說的極度心寒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這,這麼變態的嗎?”
“當然。你如果記得正義法典上關於謀殺的判罰,你就會知道殺身,不過只是三級謀殺。滅魂,也不過只是二級謀殺。只有泯滅所有可能,謀殺了生靈在所有平行時空中的所有可能,纔是夠得上一級謀殺。
那也是一個生靈最可悲的結果。如果只是被殺掉了肉體,那麼靈魂還能落入冥土,以後未嘗沒有機會以亡魂姿態證道唯一。就算是被滅殺了靈魂,但至少在其他的時間線,某一個你所不知道的平行時空中,還會有另一個你繼續活下去。
但如果是一級謀殺,那就意味着任何一個平行時空,所有關於你的可能都被終結了。輪迴,重生,平行的你?不存在的。”
“所以你明白了嗎?或許對付你們這種連時間線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生靈,那些強者心情好,還用你們所能理解的方式打死你。但對付同級的存在,只有在時間線上的戰鬥,誅殺敵人在時間線上的更多可能,纔是真正的勝利。
所以這一場慾望贏了,而我們還有太古之王都輸了,因爲他已經拿到了所有時間線上勝利的可能。所以哪怕在你們看來,他們根本沒有打,但太古之王和我都知道,我們輸了,而且是慘敗。
只是我沒有想到太古之王會這麼狠,明明慾望最後留給它的可能是敗而不死,但它竟然選擇泯滅自己未來所有的可能,也要孤注一擲,爭一口氣,強行給慾望添堵,強化了未來時間線上的一種可能。
導致就算是慾望也吃了個悶虧,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這個可能,否則的話,造成的後果會更可怕,無數時間線上的平行時空恐怕都要遭到滅絕。不過奇怪,按理來說,以慾望滅絕人性的心性,應該不會在乎這種後果纔是。
難道說是至高冕下?是了,是了。”
嘟嘟自言自語着,眼睛瞬間亮起來,“一定是至高冕下出手了。我想起來了,這叫以身飼魔對吧?至高冕下看似被慾望挾持了,但其實是至高冕下準備以身飼魔,親身感化慾望。果然不愧是最最偉大的至高冕下。原來是要犧牲自己,拯救世人嗎?
沒錯,肯定是這樣了。慾望太強大了,無數宇宙的強者都輸給了慾望,衆生不絕,慾望不滅。想要打敗慾望,或許只能另想辦法。
所以,這就是至高冕下尋找到的辦法嗎?嗚嗚嗚,怪不得至高冕下要裝作不認識嘟嘟的樣子。原來嘟嘟差點就破壞了至高冕下的計劃,讓慾望察覺到。”
MMP!
他們只是談戀愛,談戀愛啊!
你難道聞不到他們兩個身上那種濃濃的戀愛酸臭味嗎?!
滕山翻了個白眼,見嘟嘟已經快要陷入自我安慰中不可自拔,就連忙出聲道:“先不說這些了。現在人已經走了,我們要怎麼辦?還有下面那株墳頭草,不對,墳頭樹,看起來很妖異的樣子,我們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