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上午9點，靈水縣第一中學校門口。
蕭然立於一中校門口前，打量着這所靈水縣曾經輝煌過的學校。
靈水縣第一中學在二十年前曾經輝煌過。
當時一中每年都有一兩個學生錄取華清大學和燕京大學，後來更是培養出一位全省文科狀元，這讓靈水縣一中名噪一時，即便省裡的名校也安排了老師前來交流學習。
可惜好景不長，當時的靈水縣縣zf覺得靈水一中這地方風水好，所以將靈水一中搬遷到了現在的地方，而原來的一中原址，則成了現在的縣zf。
靈水縣一中搬遷之後，果然一年不如一年，好的老師都被挖走，好的生源也開始外流，造成了十幾年來，靈水縣都沒有再出過一個燕大和華清的學生。
蕭然不是第一次來一中，以前上學時，蕭然參加的幾次學科競賽，一中就是考場？
收拾一下心情，蕭然來到了考場教室，走進教室，已經來了很多應聘的老師。
看這些應聘者的年齡，大多都是應屆畢業生，只有少數看起來年長一些的，估計就是往屆的，或者像蕭然這樣半路轉行的。
蕭然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前排是一位戴眼鏡的女生，後排是一位高大的男生，兩人都在專心地玩着手機，對於蕭然的到來也是漠不關心。
時隔多年，再臨考場，蕭然已經沒有了以前考場的緊張感，也沒有那種高談闊論的喧囂，大家都是默默地玩着手機，互不交流。
沒等多久，一男一女兩位中年老師走了進來。
“本次考試時間爲9:30到11:30，一共持續2小時，請各位老師注意時間。”男監考老師對着大家說道。
另一位女老師，則開始按照各位應聘老師的准考證號發放試卷。
蕭然拿到的是兩張試卷，一張數學試卷，一張教育心理學試卷。
隨意翻看了一遍，蕭然就已經瞭然於心。
數學題目都很基礎，但深度較深；教育心理學則主要是教育案例分析。
一個小時不到，蕭然已經做完兩張試卷，檢查一遍沒有遺漏之後，蕭然就起身交卷。
這種程度的考試，對蕭然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不說現在自己覺醒了教師系統，即便沒有教師系統，蕭然曾經也是學霸一枚。
而坐在這裡考試的老師，大多都是一些二本院校的畢業生，相比蕭然來說，差了不是一個檔次。
對於蕭然如此快就交卷，有人憐憫之，有人冷笑譏諷之，也有人擡頭看了一眼便不在關心，還有人根本沒當回事兒的。
如果有一臺機器監控着這些考生的面部表情，那麼從他們的面部表情和動作就能看出他們的心理活動。
不管他們有何種不同的想法，但有一個共同的地方就是，他們知道又少了一位競爭者。
……
一中高中年級辦公室裡，一羣來自各學校的老師正在忙碌地批改着試卷。
“老周，今年新來的老師有沒有好苗子？”一位年近50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對着一位大腹便便，領導模樣的中年男子問道。
“有幾個還可以。”周志海聲音低沉地道。
“老周，怎麼感覺你不是很有興致啊？”郭同君一臉疑惑。
“蕭然回來啦！”周志海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平靜地道。
說完之後，將手裡的資料和兩張已經修改好的試卷遞給郭同君。
“哪個蕭然？”郭同君愣愣地接過，一臉迷茫地問道。
“還能是哪個，就是那個。”周志海道。
“是當年那個蕭然？難怪你表情怪怪的，原來是他啊！”郭同君恍然道。
“當年這小子是我們縣裡最有可能考上華清燕大的學生，全校老師都在關注着他，只是沒想到最後掉鏈子啦，好好的不學，偏要學人家早戀。”郭同君很是恨鐵不成鋼地道。
即便這事兒過了十年啦，但是郭同君依然還是感覺到很惋惜以及怒其不爭。
“你是後來才考到五中來的，我一開始就在五中教書，當年蕭然這小子剛上初中時，我就認識他啦，初中物理也是我教的。”周志海回憶道。
“這小子初中雖然表現的也不錯，但是隻能算是中等偏上，高一上學期表現還一般般，高一下就開始爆發了，高二更是直接一路高歌，勢不可擋，震驚了整個學校師生。”周志海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心裡依然激盪不已。
“本以爲這小子能夠打破靈水縣十幾年來沒有出現華清燕大考生的記錄，可是沒有想到……”周志海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講下去。
“數學150，教育心理學150，這分數比高中時更出色啊！”郭同君看了一眼手上的試卷，正是蕭然的考卷，現在已經批改完成。
“老周，那些事都過去這麼多年啦，你怎麼就還放不下呢？”郭同君安慰道。
“我是在乎這個麼？我心裡難受的是，這小子這十年來都沒有聯繫過我，回來了也不來看望我這個老師。”周志海氣憤地道。
“他可能是沒臉見你。”似乎想到了什麼，郭同君一臉嚴肅地道。
“也許吧！”周志海嘆了一口氣。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打算去哪所中學教書。”郭同君若有所思地說道。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估計會選擇去五中。一方面是你我都離開了五中，還有趙川校長，以及其他任課教師，基本都走了，沒剩下幾個人啦，他去五中不會面對這些昔日的老師；另一方面，五中是他的母校，他對五中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去五中，也算是回報母校的恩情啦。”周志海分析道。
“那你不想請他留在二中？你現在在二中主管教學，招收一個有潛力的老師，多少也算是一項政績吧。如果是你去說，他一定會留在二中的。”郭同君問道。
“考試考得好，不代表教書就能教得好，他想在哪裡就在哪裡吧。”周志海頓了頓說道。
“也是，現在大家都被育才壓得擡不起頭來，多他一個少他一個，似乎也沒什麼影響。”郭同君贊同道。
接下來兩日，蕭然每天都會練習兩遍教師煉體決，剩下的時間就是去各個地方追尋中學時代的記憶。
7月22日，靈水縣教育網站公佈了教師招聘筆試成績，蕭然以300分滿分奪得魁首，而第二名才考了220分，差距之大，可見一斑。
同時，縣教育局網站還公佈了被錄用的50名老師以及對應的學校，蕭然被錄用的自然是靈水縣第五中學。
入職時間則是7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