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等下跟我回武鄉侯號以後,不許亂跑,不許抓路邊的散養動物吃,更不許抓路邊散養的男人吃!管控好你的xing欲和食慾明白了嗎!同樣也不許和貝雅打架,我知道你倆都是領地意識很強的人,但是別忘了你倆現在都是在我的領地裡明白了嗎!”
奧黛麗雅伸着舌頭舔了舔手背,跟一隻貓一樣擦着臉,“喵,懂了懂了,你放心吧。”
我現在一百個不放心。羋麒瞪着死魚眼看着奧黛麗雅,後者絲毫不在意羋麒的目光反而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見狀羋麒只能長嘆一聲,“算了,聽天由命吧。”
凌晨一點,這時候正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人享受夜生活的時間——大把大把的職業者吃飽了撐的,所以數量相當多的夜間營業場所對他們敞開大門,就算是B市這樣曾經的首都級城市依舊逃不開人們的七情六慾改造,涌現出不少供人們釋放壓力和精力的場所。
羋麒帶着奧黛麗雅從一號的店裡出來,因爲奧黛麗雅沒有回城石沒辦法傳送回武鄉侯號,二人只得穿過燈紅酒綠的街巷到傳送門去報道,一路上奧黛麗雅頻頻感慨還是人類會享受什麼的,然後毫無自覺地抱着羋麒的胳膊問東問西——雖然奧黛麗雅是個活了兩千多歲、品嚐過的男人不知道多少人的貧乳貓娘,但是正因如此那才刺激人的色心呢。
“一號說的沒錯,奧黛麗雅,你的魅惑能力真是讓人恐懼。”羋麒費了半天勁也抽不出自己的胳膊,感受着上面讓人心跳加速的觸感,一狠心一咬牙買了一瓶應該塗在武器上用的毒素喝了下去,反正在城市裡享受buff也喝不死人,忍受着腹中的鈍痛感可算是把自己的色心壓了下去。
奧黛麗雅看着羋麒滿頭大汗,壞笑着露出了小虎牙,什麼也沒說鬆開了羋麒的胳膊,“喵哈,男人就是這樣可憐,給予適當的刺激你們就會對我們俯首帖耳的怎麼樣?解除我身上的毒素注射器的話,我可以讓你爽上天哦。”
羋麒被耳畔吹了一口氣兒,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奧黛麗雅看着羋麒的反應滿意地笑了出來,然而下一秒她就捂着胸口跪到了地上,羋麒喘着粗氣收起了遙控器,“真是對你不能掉以輕心啊,看起來我得在規矩里加上一條,不能隨便使用魅惑。”
“喵咳咳,你這混蛋小子。。。”奧黛麗雅從毒素的疼痛中緩過神來,咬牙切齒的看着羋麒,後者同樣忍受着肚子裡的鈍痛以及生命值不斷減少恢復減少回覆的輪迴,“彼此彼此,你這色慾臭貓。”
倆人互相攙扶着回到武鄉侯號,羋麒給自己灌下解毒劑的同時停止向奧黛麗雅注射毒素,緩解了不必要的疼痛的二人躺在武鄉侯號的甲板上喘着粗氣,“這感覺真糟糕,我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喵,同感,神殿的混蛋設計真是要命啊。”
施密特拎着一口袋羊下水從食堂溜達出來,正巧碰上了羋麒,他走進了瞅了瞅奧黛麗雅,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奧黛麗雅因爲中毒也沒力氣搭理他,就讓他看着自己,誰知道施密特伸手就抓住了奧黛麗雅的尾巴,“我說羋麒,你說這姑娘的尾巴是塞在哪兒的?”
“塞在哪兒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馬上要倒黴了。”
“喵嗷!”
“啊!我的臉!”
反正施密特這一嗓子吼出來整個武鄉侯號只要還留在甲板上的住所裡睡覺的人全都醒了,大半夜的鬼叫一聲是個人都能嚇醒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敵襲呢——看到過魔都慘狀的武鄉侯號乘員們現在睡覺都是枕着刀的。
“嘛玩意兒!咋的了!又是敵襲?這破地方怎麼這麼多敵襲?”沈浩又是第一個拎着盾牌衝了出來的,眼睛都沒睜開就朝着施密特這裡跑過來,他身後是阿斯莫德,鬼知道這個地獄四柱臣之一爲啥大晚上的還不回去跟魏珊報道,竟然留下來跟沈浩住一宿。
他們倆之後章龍他們也都衝了出來——穿着睡衣拎着武器,他們當中大部分人之前在魔都都熬了一夜,現在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卻又被折騰起來了,以章龍爲首的幾個人大老爺們兒正憋着一肚子起牀氣打算把鬼叫的人大卸八塊兒呢。
但是他看到是自己老爹頓時就萎了。
藍染檢查了一下施密特的傷口,“貓抓傷,沒傷到眼睛和骨頭,沒大事兒,去打一針疫苗。。。算了都創世紀了還哪用得着這玩意兒?不過你是被什麼貓抓的?我記得武鄉侯號上沒有養貓的人啊?”
“從今天開始有了。”羋麒拎着奧黛麗雅的領子把打算腳底抹油開溜的她丟了過來,“喏,新同伴。”
衆人這才注意到險些與黑夜融爲一體的奧黛麗雅,沈浩端詳了奧黛麗雅一會兒,跟便秘似的費了半天勁憋出一句話來,“武鄉侯號最大的人外娘控的寶座要從紅葉轉到你屁股下面了。”
肉眼可見的羋麒額角的青筋就鼓起來了,要不是他打不動沈浩這皮糙肉厚的傢伙,估計已經擼胳膊挽袖子了。
“好了聽我說,事情的經過雖然有些複雜但是好歹還是能講清楚的。”羋麒瞅了瞅阿斯莫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就算是分身,羋麒掂量了一下自己估計是幹不過阿斯莫德之後就放棄揍沈浩的想法了——下次打團讓丫的死一兩次好了!
“。。。大概就是這樣吧,你們撿能聽明白的理解就成了,我不指望你們的理解力。。。另外別在我說話的時候傳着喝咖啡吃點心!我這裡不是在開夜間茶會!”
在衆人‘哦咖啡給我也來一杯’‘點心有人要嗎?糖點心?’‘兒啊你說這姑娘尾巴塞在哪兒呢?’的七嘴八舌裡羋麒可算是把奧黛麗雅的事情跟衆人解釋清楚了,然後按着奧黛麗雅讓她不要在給打算動手捏尾巴的章龍臉上也來個貓爪大十字,“有人有問題嗎?”
沈浩緩緩舉起手,羋麒雖然知道這貨沒憋着什麼好屁,“說吧,我能回答的我會回答的。”
“你還打算往武鄉侯號上撿回來幾個人外娘?”
“你馬的爲什麼!我特麼打死你!”
衆人趕忙按住暴走的羋麒,同時幾個姑娘已經湊到了奧黛麗雅身邊,她們不管奧黛麗雅是什麼身份,她們只是好奇奧黛麗雅的身體,畢竟貓娘確實不常見,這裡面丁玲丁鐺更是貓派,看到和藪貓融爲一體的奧黛麗雅眼睛都冒光了——武鄉侯號上不讓養寵物,所有的空間都給羋麒養兔子刷經驗了。
奧黛麗雅看着丁玲丁鐺一陣陣的發毛,可是跑又跑不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想發飆又怕打不過她們被按在地上,索性心一橫眼一閉,你擼就擼吧,反正都是女孩子,只要不是男人就成,摸摸下巴後背尾巴什麼的也能接受。
“哦哈?這兒怎麼這麼熱鬧?閃閃,借光,讓老孃也來看看幹啥呢?”貝雅從諸葛嗣的房間飄了出來,順着聲音就衝着人羣飛過來了,只不過當她擠進人羣的一瞬間,和奧黛麗雅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和奧黛麗雅都愣住了——之前羋麒說啥來着,他倆這絕對是親人見面分外眼紅啊。
“媽誒!救!命!啊!”
武鄉侯號甲板上剛關上的燈又都亮了,一衆老頭老太太推開窗戶這個罵街啊,順便像卓然這樣有早睡習慣的朝着貝雅這聲兒連不鏽鋼盆都丟過來了。。。
這次輪到奧黛麗雅眼睛冒光了,伸手一把揪住要溜的貝雅的尾巴,“喵啊別走啊外孫女!留下來跟我聊聊天啊!”
“聊屁咧!你每次跟我聊天都讓我脫層皮!二姥姥誒您饒了我吧!我現在連肉身都沒了!”
奧黛麗雅那管那麼多,揪着貝雅就把她拽下來了,縱身騎到她腰上,“我說貝雅,你咋死的比我還早呢?說好的不爲情所困跟個小白臉兒公主跑了,然後咋就死了?”
貝雅是跑也不敢跑動也不敢動,被騎着揪着尾巴跟認命似的往地上一趴,“死就死了哪兒那麼多爲什麼,倒是你,臭老太婆老不死的,熬死了我媽我姥姥現在又開始熬我是吧?真是見鬼了像我這好人怎麼不長命,你這禍害真是活千年啊!”
沈浩拽了拽羋麒,“這倆什麼情況?”
“親屬關係,比較複雜的那種。”羋麒喝着咖啡吃着點心看着戲。
“不過我記得奧黛麗雅當初從那個大眼珠子裡摳出來的時候不是這身材啊,獸耳且不說,光是這身高三圍就不對啊?”章龍在自己身前比劃了兩下,那意思這胸圍嚴重縮水,比洗抽抽的衣服縮水還嚴重啊。
藍染微笑着給了他一腳。
“這裡面的原因就比較複雜了,簡單點說就是爲了續命捨棄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羋麒簡明扼要的說着,“就比如那曾經讓我都流口。。。。咳咳,都害怕的**和御姐身材,不過你別說,這貓娘就得是蘿莉提醒纔好看,胖橘貓娘化真是不敢想象啊。”
“哦哦,羋麒難得的紳士發言。”王驅喝着茶接話。
“不過話說回來,隊長人呢?這裡這麼折騰他竟然沒出來湊熱鬧?”
“隊長哥哥的話,剛纔和拉提法姐姐一起回房間了,說是困了想睡覺了。”哈莉叼着蛋糕口齒不清,然而所有人還是明銳的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詞——和拉提法,一起,睡覺!
這剛經過戰火洗禮,男的出生入死九死一生,女的牽腸掛肚百轉回魂,好不容易二人平安的重逢,這就算不是情侶也都成了情侶了,何況這倆本來就是情侶呢?這還不幹柴碰烈火的好好燒一把啊?這要是按照好萊塢劇情走一年後他倆孩子都會走路了!更何況拉提法也不是個保守的姑娘,甚至還挺主動的對吧?
“那麼問題來了。”羋麒一臉嚴肅的看着其他人,而一衆男人也都特別嚴肅的看着他,“咱們去壞他們的好事兒吧。”
“你給我剋制一點!”林玟飛過來揪着羋麒的臉蛋子就往兩邊兒扯,“另外萱萱你別跟着起鬨!”
剛纔在羋麒提議以後有倆姑娘跟着舉手贊成了,一個是林萱,另一個你們自己猜吧。
“不過我倒是覺得小哥不會這麼做,他倆剛纔的表情都不像是去找樂子的。”貝雅被奧黛麗雅騎在身下,費勁的轉過頭說道,“他倆的表情怎麼說呢,挺嚴肅的,不像是做那種事兒之前的表情,誰家情侶滾牀單跟執行什麼政治任務似的一臉嚴肅啊!”
“阿嚏!阿嚏!”諸葛嗣打了倆噴嚏吸了吸鼻子,“誰又罵我呢?”
“嗣,怎麼了?”拉提法伸手摸了摸諸葛嗣的額頭,沒有任何的異常溫度,反倒是拉提法提問比較高,就算是嫩嫩的小手摸起來也像熱水似的。
諸葛嗣搓了搓鼻子,“沒事兒,估計是沈浩他們那缺德玩意兒又唸叨我呢,不管他們了,咱麼繼續。”
“恩,這次你要堅持時間長一點,不要這麼快就出來啊。”
“你好好意思說我呢,你不也是很快就出來了嗎?嘛,咱們彼此彼此吧。”
“反正還有很多時間,慢慢練習的話就能習慣了吧?畢竟咱們都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的。”
“驚了,我一直以爲外國人的經驗會比我充足一些的,沒想到你也?”
“恩。。。家鄉的生活上一直都很愜意的,也沒啥機會,像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是嗎?那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第一次就要承受這個,真是太辛苦了,疼嗎?”
“還疼,希望等下能好點。。。”
邊兒上七十七號實在看不下去了,“嘿嘿嘿你倆得了嘿,你說你倆這臺詞兒我不說你倆是在進行絕望訓練,算是個人都會想歪的吧?趕緊的,絕望,拜託你了,再讓他們進去一次。”
拄着劍的男人撐着一雙死魚眼看着諸葛嗣和拉提法,“雖然我不認爲這樣做用什麼用途,但是好吧,折磨別人也挺有樂趣的。”
一陣灰色的屏障從他身上擴散出來,將諸葛嗣和拉提法籠罩進去,而屏障裡面,剛從噩夢醒過來的克里夫和高阪小夜子連一句話都沒說來就又被拽進睡夢裡去了——噩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