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熱河前線的湯玉麟年紀一大把早已不復當年之勇了,他手下的那批兵早已經變成一堆一手煙槍一手步槍的雙槍兵,當年的虎軍早已經不負存在了。
“大哥,啊不軍長,小日本的鐵烏龜朝咱們這裡移動了。”『本來張學良是打算讓自己的伯父張作相取代湯玉麟出任熱河防務主帥的,但是張學良的弟弟張學恆(這也是一名穿越者,可惜九一八的時候去法國接收張作霖在世時特別爲東北軍量身定做設計並已經於一九三一年九月十七日建造完工的兩艘重巡洋艦【法國人稱之爲比如託級,按照中國人的叫法被命名爲鎮軍級,分別叫鎮軍、鎮橫】,張學恆沒有趕上九一八事變,是因爲他在當天正帶着東北軍海軍包括張學思在內海軍成員駕駛着兩艘戰艦在海上顛簸,直到快到海南了才通過無線電知道九一八的發生,因爲事變已經發生他本人卻又不在東北,所以沒能勸阻張學良一槍不放將東三省拱手相讓與日本鬼子)提出強烈反對認爲臨陣換將會壞大事的。
他認爲如果真的讓伯父張作相去取代湯玉麟的話那麼兩邊的矛盾會造成整個東北軍乃至國家都不可挽回的損失,而且湯玉麟知道的話一定會大怒,他會認爲張學良是在重用私人而且非常的不滿,更會覺得張學良要藉此機會除去異己奪他的兵權,會對接下來的將帥之間的關係製造裂痕。
最後少帥也只能就此作罷,不過他還是派出張作相來監督湯玉麟,在電話裡與湯二虎交待只是派來監督不會對老湯有任何的影響,也表示老張去了不會奪他的權也不會插手地方上的事情。得到這樣的答覆實在是讓老湯喜出望外。老湯當時還很當心呢,不過得到這個答覆後那是在電話邊拍着胸脯梆梆直響的告訴張學良:『小六子,你二虎叔就是豁出去老命也給你把熱河守着了,不會讓一個小日本踏進熱河半步!!』他的幾個弟兄中的湯玉書向着自己現在威風凜凜頗有當年彪悍雄姿的大哥,熱河省的大佬湯玉麟報告自己手下偵察隊的報告。
“媽了個巴子,兄弟們準備好給小鬼子上大餐。”聽完弟弟的報告後,湯玉麟舉着望遠鏡看向遠處由遠漸近在望遠鏡視野中逐漸變大的日本人,隨着一輛輛小家子氣的日本軍用卡車搭載的士兵亮晃晃鋼盔,以及十幾輛像是比**式還大的坦克進入湯二虎的視野,老湯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八字德式大鬍子心裡估摸了一下,轉過身對着手下的老弟兄大手一揮下令道。
懵然無知的小鬼子們搭載着軍卡在路上行駛着,伴隨在他們卡車旁邊的是另一款改進型,十幾輛重達三十七噸的**式丁型重型坦克作爲先鋒,正在皚皚白雪覆蓋的地面上慢騰騰以最大速度...其實就是以不到三百八十匹馬力的柴油發電機動力行駛也沒有辦法超過三十公里的時速,這些名字叫做**式丁型重型坦克車尾的廢氣排煙管向外排出一大股的黑煙,憑着這個時代日本人非常拙劣故障頻出的大功率柴油機技術,這十幾輛所謂的重型坦克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讓跟着的其他鬼子們直鬧心,要不是這種型號的坦克裝備了長身管的九一式五十七毫米坦克炮能對東北軍造成足夠的威脅,大多數鬼子鬼才懶得會去伺候這種慢得像蝸牛的大鐵疙瘩。
正當鬼子們磨磨唧唧的沒有進入東北軍伏擊圈的時候,老湯讓手下的大兵加緊將從西北運來的一顆顆反步兵跳雷、反裝甲雷等各種型號的特種地雷一股腦兒的埋在厚厚的雪層下面深達七十釐米的黑土裡就等着鬼子們上前送死。
老湯對於這種地雷一開始是抱着懷疑的態度使用的,但是自從昨天日本人派出的由幾輛**式丙型中戰車和十幾個步兵組成的一個偵察小隊在毫無知覺的踏響了這種地雷統統後,鬼子的步兵們統統變成漫天飛舞的碎肉,而**式丙型中戰車這種棺材也在爆炸中成爲了一堆堆的廢鐵,就連裡面的乘員一個都沒有活下來。老湯當場把自己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巴嘎,該死的破發動機才運行這麼久,居然在這個時候又漏油了。”開着開着,一輛車號一一二的**式丁型重型坦克突然這個時候熄火了,駕駛這輛重型戰車的鬼子駕駛員名叫虎部全朗是下士軍銜,他只能罵罵咧咧的爬出駕駛室拿着維修工具在寒風中打着哆嗦,來到戰車尾部的發動機艙費盡力氣的打開發動機艙蓋,發動機艙蓋倒是打開了...但讓他一臉苦逼的是三菱公司生產出來不過關的風冷柴油發動機居然在向外大量的漏機油,他隨着油跡向後看了一下頭疼的幾乎要抓狂。
“該死的天氣,該死的支那!虎部君,還沒有修好發動機嗎?”**式丁型重型坦克車長南院仲介次郎少尉從炮塔探出大半個身子,他頂着寒風無聊的看着正在車尾發動機艙的虎部全朗一陣瞎忙活。差不多十分鐘後,也許是被寒風吹冷了或者是感覺時間太漫長了,他抱怨的問着虎部。
“抱歉,車長閣下,是機油供油管路出了問題,恐怕我們還需要換一根供油管啊,不過像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該死地方很難找到我們所需要的東西。”一臉被弄得黑乎乎的虎部全朗探頭看了一下炮塔上的發言人,然後起身做了一個無可奈何聳肩的動作回答道。
“哦,只能這樣嗎,本來打算用這輛戰車給支那人一點好看的......”本來打算髮一大通火的車長南院仲介次郎少尉冷靜了下來,他暗中嘆了口氣:唉,三菱的那幫傢伙搞出來的發動機就是不靠,這不才走沒有多遠就趴窩了。南院只得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標誌性的小鬍子像是對着虎部還是自己喃喃自語道。
“喂,南院君你們是怎麼了?車子出什麼毛病了,需要幫忙嗎?”一輛車號一五七的**式丁型重型坦克在他們的前面穩穩的停了下來,這輛戰車的車長打開炮塔車長艙蓋半個身子探出炮塔看向南院仲介次郎少尉問道。
“啊哈,是三部君啊。我們這輛戰車的發動機機油供油管已經管子壞掉了在不停的漏油,可惜剛出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了備份一根。對了,你們那裡有多餘的嗎,我們換上等打完仗然後回去再還給你們。”南院仲介次郎看着眼前的同僚求助道。
“有,我們車備有三根,本來是要預防意外的,既然你們需要那就給你一根吧,還有我們這輛上也有一桶機油,呆會兒等你們換好機油供油管就給你們填注機油。”一五七號車車長三部遠先是楞了一會兒便回答。
“喲西,那實在是太感謝您了。”抱着試一試看的想法南院少尉向三部遠提出了要求,三部遠二話沒說滿口答應的這個回答讓南院那是大喜過望,連忙起身對着一五七號車車長三部少尉鞠躬表示感謝。
“哈哈,哪裡哪裡同僚之間不需要客氣的嘛。”面白無鬚的三部遠少尉看到南院又是鞠躬又是感謝便擺了擺手笑着說道。
“喂,一一二和一五七你們倆個怎麼回事!!”一輛編號一零一炮塔上安裝有別於其他戰車的指揮官型戰車在兩人說話的檔口停了下來。一名從軍銜上看要大兩人好幾級的大鬍子鬼子從炮塔探出半個身子對着南院和三部少尉大聲道。
“哈伊,報告武牧弘毅大隊長閣下。南院少尉的一一二戰車機油供油管破裂漏油沒有攜帶備用管子,所以我們一五七戰車正在幫助他們更換供油管子,以上事情就是這樣。”也虧三部少尉把一五七戰車的駕駛員趕出去幫着一一二戰車的虎部下士把一根新的機油供油管在發動機艙的發動機部位摸索着換上去。三部少尉也才免除了被自家戰車大隊大隊長訓斥,只見恭恭敬敬的將剛纔的事情複述一遍。
“那好吧,你們弄好了以後立刻趕上來。”這位戰車大隊的大隊長摸着嘴角處的大鬍子沉吟了一會兒便說道。
“請您放心,我們馬上就會趕上來。”南院和三部連忙異口同聲的回答。
“立木上士,發動戰車我們走吧。”大隊長按住喉頭通話器大聲說道。
“哈伊。”耳麥上清晰傳來駕駛室駕駛員的回答。
編號一零一的戰車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立木上士腳踩油門戰車隨即絕塵而去。留下兩輛**式丁型重型坦克連同他們的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