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很有藝術價值的城市,這裡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再不濟開發成一個民俗旅遊景點也是沒有問題的,總歸不至於成爲現在這個樣子。
上次轟動世界的遊客割喉案,最後也不了了之,原因其實無比簡單,就是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勢力能深入到這個地方,而那兩個遊客也是因爲私自闖入到了黑手黨的禁區。
這事不好管的,爲了這麼兩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着實是不划算,所以最後雖然倒是給了點理由但是終歸沒有給出一個讓人滿意的結果。
所以霸天同學的想法也很簡單,他覺得把事情講明白可以避免客戶去冒險,畢竟僱主說要把所有事情都往嚴重了說,這在霸天同學的概念裡就成了嚇唬這兩個小年輕的方法。
但等他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說明白之後,卻發現那個漂亮的女孩子眼睛裡閃爍着亮晶晶而危險的光芒,這光芒灼灼的讓人瞎狗眼。
這不要死麼……
所以說,女人在這方面都是不靠譜的,之所以不靠譜,原因就是她們沒有對危險的廣泛認識,所以霸天同學很理智的將目光看向了谷濤。
但……這個男人一臉不在意的表情是什麼鬼?他難道意識不到危險嗎?
“所以,谷先生,這件事是真的很危險的,危險到如果稍微有些差錯就會被殺害。”
作爲一個普通人,失去生命大概就已經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了,畢竟對死亡是迷茫未知的,甚至有些年輕人甚至對死亡是好奇的、崇拜的,根本就沒有對這些東西敬畏,這是不行的呀。
“谷先生,千萬不要衝動。”
而谷濤從一開始就沒有注意他在講什麼,只是坐在位置上觀察這邊的角度和位置,以及街上的行人的神態。當聽到第二次霸天同學叫他名字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仰起頭問道:“怎麼?”
“我是說,兩位千萬不要衝動,黑手黨是一個有根基的黑社會。”
“嗯,我知道。”谷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表情清淡的很,沒有一丁點的疑惑和意外:“也就是說,那個莊園是不能進的對嗎?”
“是的,請務必小心。”
谷濤看了一眼狐狸醫仙,他咳嗽了一聲:“你要不要這麼興奮?”
一臉平靜如水的狐狸醫仙微微擡起眼睛看着谷濤:“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興奮了?”
谷濤和霸天同學同事側過頭看着她身後的四條尾巴飛快來回掃着,地上的灰都被掃起來了,噗噗的。按照谷濤養狗的經驗,通常狗子在心情好的時候纔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麼……她說她不激動,鬼特麼纔會信。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霸天同學告辭回家,回去之前還特意再三告誡說不要去找麻煩,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就最好了。
可他剛以走,狐狸醫仙就偷偷摸摸的換上了運動服:“lets do it。”
“還會說英文。”谷濤笑了一聲:“直接闖入太low了,咱們換個身份。”
“什麼身份?”
谷濤走回房間,換上了一身特別紳士的裝束,頭髮用髮蠟打得油光水亮,胸口還別上了一個胸針。他走出來時,狐狸醫仙都看傻了,她差點沒認出來這人就是谷濤那個癩皮狗,甚至自己一身運動裝在他面前都顯得格格不入。
“你要幹什麼?”
“換衣服!”
谷濤設定好座標,一套禮服直接被傳送到了狐狸醫仙的面前:“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
狐狸醫仙撓撓頭,甩着尾巴走進了房間,不多一會兒一個騷氣的狐狸精就出現在了谷濤面前,她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圈,還把自己的尾巴撩到脖子上,當成圍脖……
“我沒有想到狐狸醫仙居然會是個沙雕。”谷濤看着她圍着自己尾巴的樣子:“能正常一點嗎?”
“你有沒有想過拽我尾巴?”
“沒有?”
“爲什麼?”
???
谷濤都蒙了,這三個字讓他有些銜接不上的感覺,居然問爲什麼?不想摸她尾巴居然還問爲什麼?這是有病吧?一定是有病吧!
“我的尾巴這麼好看,這麼蓬鬆,又暖和又軟,你居然不想摸?”
“你拉屎的時候會蹭到嗎?”
小玉的臉當時就綠了,她根本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傢伙會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按照正常的流程不是應該說點下流話,互相聊騷一下嗎?然後把男人聊得硬邦邦的,自己再抽身而去,簡直不要太完美了,平時在基地撩撥那些臭男人的效果極好。
可是……到這傢伙面前咋就變成尾巴會不會沾便便呢?這一點都不浪漫好吧,甚至好僅有的一點曖昧和綺麗都給幹掉了,完全一語致死。
“我跟辛晨討論過,說長髮的女孩在拉屎時真的會不小心蹭到,我尋思着你這尾巴更長,應該更容易蹭到吧?”
“我上廁所的時候尾巴翹起來的!!!!”狐狸醫仙的尾巴瞬間炸毛:“不理你了。”
谷濤撓着臉,完全不明白她到底爲什麼會發脾氣,要知道男人看到這個尾巴都會考慮會不會蹭到便啊,雖然有點屎尿屁,但其實這纔是真實的想法啊,難道還有會想用這幾條尾巴去蹭臉不成?萬一聞到屎味那多噁心啊,一個絕色的狐狸精身上一股便便味,真的太糟糕了。
最後,谷濤當然是懶得去哄這麼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只是問了一句她走不走,狐狸醫仙自然而然的跟上了他的腳步,雖然氣鼓鼓但至少是跟上來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樓,然後一輛非常復古的老爺車緩緩從遠處開來,開車的是一臺四號,這老爺車也是泰坦機器人擬態的,這是一臺1950年福特的車型,裡面經過改造看上去格外精緻華貴。
說實話,這輛車開在路上的回頭率比什麼法拉利、勞斯勞斯耀眼太多了,那種屬於哪個年代特有的復古感覺迎面襲來。如果說勞斯萊斯是富貴逼人,那這種老爺車給人的感覺就是十八世紀末穿着禮服帶着禮杖的老紳士,穩重而內斂。
“哇……”
狐狸醫仙上了車,坐在寬敞的後座上,嘴裡發出驚歎:“好高級啊!”
這個車型是六子最喜歡的收藏品,她花了四十萬美金從美國一個收藏家那買來,花了四百多萬美圓改裝,當年那個紈絝子弟的奢侈至今谷濤認爲無人能及。
“裝逼的三大要素,第一就是炫富,低級的讓人體會到奢華,高級的讓人感覺到絕望。第二就是有範兒,低級的讓人感覺裝逼,高級的讓人感覺貴氣。第三就是氣勢,低級的讓人感覺兇惡,高級的讓人感覺平易近人。”谷濤從車上的雪茄櫃裡取出一根包裹着金箔的雪茄插進兜裡:“真正的高級紈絝子弟,我只見過一個。”
“誰誰誰?”
“正宮娘娘。”
“六子啊?”狐狸醫仙眨巴着眼睛:“我覺得她挺好啊。”
“那你是沒見過她的囂張。”谷濤笑了起來:“她的藏品能把沙特的王儲按在地上摩擦,她甚至有一具完整的劍龍骨骼化石標本。”
這個事是真的讓人覺得神奇的,六子的藏品遍佈全球,從隕石到化石、從汽車到我蒸汽火車頭,甚至還有當年英國工業革命的紡織機以及一套差分機的原型。”
對此,狐狸表示震驚,因爲小玉的藏品只有十五斤牛肉乾和一枚撿來的塑料手鐲,這麼一對比,她覺得自己好可憐……甚至想哭。
於是,小玉全程都滿臉羨慕的悶悶不樂,她覺得有必要想辦法跟谷濤收費了,收費!!!一次扎針收一萬,不……一萬不夠,十萬!
當然了,她其實不差錢,只是單純的喜歡撿東西,這是狐狸的天然習性,剛來這裡的時候,她甚至連路邊亮晶晶的鐵管都要撿回去藏在牀底下,後來知道哪些都是垃圾之後雖然沒有再撿過這些破爛了,但那個塑料手鐲是真的好看,所以她很不捨得扔。
“你那個塑料手鐲。”谷濤看着她的表情,笑道:“我早就給你換成龍玉的了。”
小玉回頭:“真的?”
“那天我玩你手鐲時給掰斷了,一看是塑料的。”谷濤想了想,樂不可支:“堂堂狐狸醫仙,居然把一個塑料手鐲視若珍寶,傳出去丟人。所以我就偷偷摸摸找龍王要了一塊玉,你也知道龍崖的玉是山海界頂級的嘛,所以你壓根看不到差別。”
“哇……那我是不是比六子有錢了?”
“做夢。”
“哦……”
仍然滿臉失望,但畢竟知道自己的玉被換成真的了,這讓狐狸醫仙還是挺高興的,而且突然覺得面前這個臭男人其實也沒有那麼狡猾討厭了。
很快,兩個人的車在黑手黨聚會的莊園面前停了下來,四號在門口的守衛的注視下給谷濤和狐狸醫仙打開了門,然後有看着狐狸醫仙挽着谷濤的手往門裡走。
這時,很有意思的一幕發生了,持槍的守衛硬是沒有敢去攔這兩個陌生的面孔,而是通報了一聲就放他們進去了……
狐狸醫仙在進門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小聲問道:“就……這麼進來了?”
“對啊,不然呢?”谷濤笑了起來:“他們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怎麼敢隨便攔?”
這個邏輯把狐狸醫仙給弄傻了,正常道理來說不是應該不管是什麼人都需要排查一下麼?爲什麼直接就放過來了呢?這不合理啊。
而谷濤笑而不語,直到裡面有個管家模樣的人親自的小跑着跑出來來到谷濤面前,上下打量一陣之後纔開口詢問道:“請問兩位有什麼事情嗎?這裡是私人聚會。”
語氣格外客氣,客氣到讓狐狸醫仙都有些不理解,明明自己是闖入者,人家爲什麼還這麼客氣。
谷濤只是笑着遞上去一張卡片,那個管家看到卡片之後,神色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然後恭恭敬敬的彎腰伸手邀請他走向大門。
在進去的時候,狐狸醫仙小聲逼逼道:“你給他看了什麼玩意兒?他咋就放你進來了呢?”
谷濤笑着說:“六子的聯絡卡。”
狐狸醫仙:“???”
她當然不知道在道上,六子這個傢伙的名字代表着什麼,全世界範圍內,她都是地下世界的女王,就是那種非常可怕無情的人設,黑手黨的武器、藥品和一些必須的裝備都是經過她的手才能廣泛流通。
甚至在很多領域,六子的勢力都和黑手黨有一定的聯繫,而且六子勢力體現出來的強勢絕對要超過任何地區的黑手黨,最初在進行競爭的時候,黑手黨和六子的勢力進行過好幾輪的火拼。
但無一例外都是被按在地上摩擦了一番,這種摩擦整個地下世界對她的能力都有一種清晰的認識,那就是這娘們可不是好人啊。
而剛纔谷濤遞上來的東西,正是六子集團的拜帖,非常牛逼的那種,只有高級人員才能拿到身份卡,這管家當然是知道的,看到之後別說是什麼私人聚會了,就是家宴都得放行。而且他也並不懷疑是作假,因爲谷濤身邊可是摟着一個有四條尾巴的狐狸精,這可是超高級的妖靈,等閒人連見都見不到。
“不行,等回去之後,我要去找六子,我也要像她一樣。”
“我勸你不要。”
面對谷濤的勸解,狐狸表示不解:“爲什麼?”
“你會被日。”
狐狸醫仙表現出極端的難以置信,但谷濤也懶得解釋了,他靜靜的帶着這隻只會治病完全不懂業內規則的狐狸精走入了大宅子中。
在跟隨管家走進去之後,很快一個六十多歲頗有氣度的老者來到了谷濤面前,禮貌的朝他行禮,而谷濤也彬彬有禮的笑了起來:“你好呀。”
那個老者抿着嘴微微鞠躬:“不知道您家主人有什麼吩咐?”
谷濤揚起下巴:“選一個家族,深度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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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問題想求助一下,各位有什麼戒糖的好辦法呢?有一個朋友糖癮十分嚴重,恐怕活不過四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