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陽所有文武百官夫人和子女,全部收到趙姬夫人邀請函。
沒有人對這場,和追悼會意義相同的宴會,起警惕心。
她們,紛紛拿出自身最華貴的衣服首飾,如攀比炫耀般,一個比一個更加美麗,更加動人。
各個文武大臣,心中更是一點質疑的念頭都沒有。
沒有人敢去想,作爲剛剛回國的趙姬和太子,敢如此大膽,去謀害整個秦國所有大臣夫人。
可他們夫人夫人離開家半日時間不到。
一個個文武大臣,就紛紛接到太子嬴政的邀請函。
邀請他們,前往皇宮朝堂之上議事。
除了邀請函,還分別有一件他們夫人貼身之物。
這一刻,整個咸陽,所有大臣才醒悟過來。
一個個大臣臉色忽變。
一些武將,更是直接在家中破口大罵。
但是,他們儘管心中多麼憤怒,儘管他們多麼的怨恨嬴政母女。
可他們,卻不得不第一時間趕往皇宮朝堂。
……
咸陽皇宮
“氣煞老夫,氣煞老夫。我就說嬴政此子,無法成大事。沒醒到,現在居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我大秦國的臉面,幾乎快被他丟盡了。
果然是從小再趙國長大的,好的沒學到,趙國那套作奸犯科那一套倒是學的活靈活現。”
皇宮大殿外,左丞相范雎陰沉着臉。
在文武百官裡,他是支持二王子的帶頭人,如今嬴政如此卑鄙,用衆百官夫人要挾。終於讓他抓住機會抨擊。
“大秦國要是交代嬴政手中,我看不用六國出兵,大秦國就會毀在嬴政手中,哎,造孽啊造孽啊。”
“得道多助,嬴政如此失人心,他的品德,比二王子差遠了。
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接受他的脅迫的。”
范雎身後,和他一個派系的官員們,紛紛大聲譴責嬴政的卑鄙。
不遠處,和范雎同排而行的呂不韋,以及呂不韋派系的,一起支持嬴政的官員們,他們一個個臉色也滿是充滿了憤怒和憋屈。
要是前幾日,聽見左丞相如此說嬴政,他們絕對會回嘴反擊。
可今日,嬴政不僅抓了不支持他的百官夫人,連他們這羣,一直以來,都是最支持他的官員夫人們,都一樣被抓起。
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他們內心,對嬴政,在沒一絲的認同感。
呂不韋一言不發。
上百名文武百官們帶着悲憤,跨進朝堂。
一進入朝堂
他們就看見,在秦王的寶座上,嬴政坐在那。
在他右邊,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旁邊。
他,正是李斯。
而左手邊,卻是穿着護衛兵甲的白起,一臉的肅殺之氣。
左丞相范雎一進入大殿,
看見王座上的嬴政,他直接開罵:
“嬴政你這個畜生,你把百官夫人如何了。還不快速速放了衆夫人。
你難道就不怕,成爲衆矢之地嘛?”
王座上,嬴政心中緊張,可經過這幾天齊晨的指導和分析。
他已經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
所以,他臉上還是能保持着平靜。
只是他眼神,卻若有若無的看向旁邊的齊晨。
想問他,現在該如何辦。
他臉色雖然平靜,可眼神裡的心虛,還是沒有逃過老油條的呂不韋和范雎。
他們一愣,頓時知道,嬴政突然如此膽大卑鄙,這個陌生男子,絕對起到關鍵作用。
齊晨這時,也注意到嬴政目光,他臉色淡漠平靜。
三十六計再心,再加上對未來的把握,讓他此刻內心,根本沒有一絲的害怕和緊張。
此刻,他內心,除了復仇之心,再無其他。
齊晨朝着嬴政微微點頭,嘴角彎起,露出一個讓嬴政放心的笑容。
看見齊晨的笑,嬴政突然不緊張了。
他從王座上站起,身上慢慢的升騰起一絲的,帝王的霸氣。
這霸氣雖然還很淡薄,但卻已經被真真切切的孕養了出來。
“左丞相放心,百官夫人,此刻正在御花園裡好吃好喝供着。
政兒母后就在那裡陪着衆夫人。
政兒知道,要是以我個人名義,絕對無法把所有百官全部請來。
政兒不得不出此下策,此次大會之後,政兒絕對會把衆夫人,原封不動的送回。
請各位大臣放心。”
嬴政臉上帶着謙和的笑。
“嬴政,老夫沒閒情參加你勞什子的大會,你現在把百官夫人放了,我還可以做主,只格去你的太子之位,而不傷害你性命。
如果你還執迷不悟,
到時候,小心落得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范雎雙目中,滿是譏諷的看着嬴政。
“前幾日,政兒在集市上,突然遇到一個馬販。他正在賣一匹寶馬。
政兒自幼經常去馬場玩,對相馬有一定的經驗。
當時政兒一看那馬,心中大震。
你們猜怎麼着,那馬,居然是上萬匹馬裡,纔有可能出的汗血寶馬。
政兒按耐住激動,一問價格。
發現才賣一銖不到,這價格,幾乎達不到汗血寶馬百分之一。
政兒心中激動,買下汗血寶馬。
今天,政兒邀請大家來,就是爲了讓大家一起欣賞一下,
政兒在集市上,買來的這匹汗血寶馬。”
嬴政沒有理會范雎,反而是介紹起他邀請大家來的目的。
朝堂之下,衆百官眼神古怪,臉色更是迷茫,完全不懂嬴政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呂不韋從走進朝堂裡,就未發一言。他眼神,卻大多數時間,都是放在嬴政身旁的陌生男子身上。
“嬴政小兒,老夫年老體衰,沒時間陪你看什麼賞馬大會。
你快把老夫和衆百官夫人全部放了。
老夫懶得聽你囉嗦。”
范雎走上前一步,完全沒有把嬴政放在眼中。
朝堂裡,文武百官目光全部放在嬴政身上,想看他會如何自處。
“左丞相,原來你已經年老體衰。那這左丞相之位,我看要另外聘賢能了。
剛好,最近政兒拜了李斯李先生爲太傅。
政兒覺得,他的能力,足以接替範老擔任和左丞相之位了。”
嬴政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呂不韋眼中閃過一絲大悟,聽見“李斯”二字,他內心已經知道這陌生男子來路。
當日迎接嬴政回國時,他和李斯還有過一面之緣。只是當時,李斯時昏迷,被白起揹着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嬴政你這小兒,你正以爲自己是秦王了嘛。
我這左丞相之位,你又和資格剝奪。而且就憑藉這無名小子,也配搶奪我左丞相之位?
你莫非,在趙國得失心瘋嘛?”
范雎仰頭大笑,嬴政完全不被他放在眼裡。
“范雎老匹夫,你竟敢如此辱我。你你你……”
嬴政氣的身體發抖,擡起手指着范雎,指了半天,卻發現在自己根本拿他沒辦法。
這時,他目光又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老師李斯。
看見嬴政目光,齊晨失望的搖搖頭,突然開口:
“政兒,今天,老師就在教導你最後一次。
爲帝者,當殺伐果斷。”
齊晨話語中殺氣騰騰。
朝堂上,哪怕是那些戰場歸來的將軍,也冷不住打了個寒顫。
“白起!”
這時,齊晨突然擡頭,猛喝一聲。
頓時,衆人就見朝堂上,閃過一道白光。
等白光消失。
站在最前面的左丞相范雎,他項上人頭,已經滾落在地。
地上范雎人頭,表情還帶着不屑一顧。
整個朝堂,一瞬間變得靜的可怕。
“政兒,繼續賞馬吧。”
齊晨輕聲提醒,同樣被嚇的瞪大雙眼的嬴政。
隨後,他閉上眼,靜靜的站在王座旁。
臉上表情,至始至終,都是平靜如水,沒有一絲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