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迪隊長,我怎麼能夠收你們這些奴隸呢。”卯啓語無倫次的說道,可話剛出口,便看見胡迪等人異常失望的表情,又趕緊改口道:“我是說,我不會讓你們當我的奴隸,我也不會不管你們,我當你們是親人兄弟……”話道最後,卯啓激動的站了起來,語氣之中亦是滿滿的真摯。
“卯啓大哥,你真當我們是親人。”村雨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本來就沒幹的淚水,更似涌泉一般。
“對!你們是我的親人,但你們不用跪着說話吧。胡迪隊長……”卯啓認真的重複道,同時也讓大家不要跪着說話。不過這突然出現的變故,卯啓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卯啓大人,做你的奴隸,是我想到的最好辦法,同時也和大家商量過的。這樣可以讓你省去很多麻煩,我們也能夠能得到一個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所。”胡迪認真的回答道,不過並未有站起來的意思。胡迪和大家商量好了,如果卯啓不同意,她們就長跪不起。
“老媽,你也太能編了吧,怎麼就沒和我商量過。”村雨收住了情緒,低聲的說道。
“就你這點自控力,還敢和你商量。”胡迪低着頭,小聲的回道。
“卯啓大人,你就同意了吧,霸猿族曾經的驕傲,早已經葬送在上古戰場,而這片密室之中所發生的一切和同族相殘有何區別。”另一名絕峰之隊成員也跟着懇求道。
“大家放心,我卯啓給各位許下的承諾,一定會遵守的,請大家相信我。”卯啓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道。
“卯啓大哥,送上門來的奴隸,你不要就擺了,既然你說我們是你的親人,那你就給我一個名分。”村雨心直口快的說道,不過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又鬧了一個大紅臉。
“村雨,不得胡說。”胡迪被村雨的大膽嚇了一跳,剛聽到那些話時,還以爲村雨的話太過大膽。
可仔細一想,卯啓真娶了村雨,也算是另一種解決的辦法,當下也就沒有多說,安靜的等着卯啓的回答。
村雨的話,讓卯啓沉默了下來,和絕峰隊經歷生死與共的日子,讓卯啓對霸猿族有了更爲深刻的瞭解,雖然無法評價霸猿族,卻從內心接受了胡迪等人,彼此真誠相待,已如親人一般。更何況她們生存的要求,延續血脈的希望,其實並不過分,可自己又怎麼忍心以主僕相稱。
“以後絕峰隊的隊長我來當,以後絕峰隊就是我的隊伍,霸猿族也應該找回屬於它的榮耀。上古時期的對錯,並不是你們的對錯。我們承認歷史,但並不受歷史禁錮,以曾經的錯作爲警醒,重振霸猿族。絕峰隊,聽令。”卯啓嚴肅洪亮的聲音,代表了卯啓最後決定。
“是!”整齊的聲音,洪亮而有力。
胡迪沒想到不但沒有把自己送出去,反而招募瞭如此一個頭領,這纔是最好的辦法。
“起立!”
軍令如山,十幾人的隊伍,整齊如一的動作,士氣如虹。
目光掃過,每一名隊員都飽含眼淚,表情堅毅。一隻在日後讓人聞風喪膽的隊伍已然成形。
接下來的幾天,卯啓除了養傷,便將剩餘的心思都花在瞭解決禁咒之上,甚至爲此還闖了幾次祭壇,雖然確定了密室的出口,而且自己也能夠闖出去,但卻無法讓絕峰之隊跟着一起出去。
同時卻發現了一個更爲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祭壇之內的異界氣息正源源不斷的侵入到這裡,如果不是卯啓及時將其淨化,只怕整個絕峰隊都會被侵染,如果想要解決根源,也只有先破掉禁咒。
看着卯啓焦慮的樣子,村雨心情也格外的沉重,雖然希望能夠和卯啓在一起,但又不忍心看着霸猿族被困於此,就此消亡,爲了能夠找到解決禁咒的辦法,村雨也絞盡腦汁。
“媽,我記得在我小的時候,你曾經給我講個一個故事。”困在這裡的日子,村雨雖然如願的每天都和卯啓在一起,還能經常說話,甚至偶爾還能談點別的話題,但卻不是他所希望的生活。外面還有他無限的牽掛和責任。
“什麼故事,小時候給你講的故事多了,都記不得了。”胡迪雙眼之中出現了一絲慌亂,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回答道。
“其中有一個故事,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美麗而幽靜的大森林中,住着一對快樂的猿人夫婦,他們保護着大森林中的一切,同時也享受着大森林對他們的回饋。有一天森林之中來了一個邪惡的巫婆,想獨佔這片美麗的森林,並以毀壞森林來試煉自己的巫術。爲了不讓巫婆破壞這片美麗的森林,猿人夫婦和巫婆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打碎了巫婆用來試煉巫術的巫蠱鍋。大發雷霆的巫婆爲了報復猿人夫婦,竟然違規使用了巫術禁咒,將一隻猿人禁錮在了充滿黑暗的可怕結界之中,另一隻猿人爲了救回自己的伴侶,用自己的鮮血破了巫婆的禁咒,而另一隻猿人在生下小猿人之後,也伴隨着自己的伴侶而去,同時也將破解禁咒的方法傳給了他們的後代。從此巫婆便再也不敢出現在這片森林之中,這片美麗的森林因此被保護了下來,成爲了我們現在的家園,不,是曾經的家園。”胡迪充滿回憶的慢慢講道,俊俏的小臉蛋上充滿了回憶的幸福。
“這些童年的故事,都是用來哄小孩兒的,虧你還記得這麼清楚。”胡迪的表情隨着村雨的講述變得緊張起來,可當村雨的目光看向她時,又立刻恢復了平靜的模樣,甚至還帶着一份疑惑。
“媽,你說我能破解祭壇的禁咒嗎?”村雨平靜的語氣,彷彿在說的只是一般的平常事兒。
“胡說什麼呢!”胡迪神經質便的跳了起來,帶着慌亂的語氣說道。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緊張什麼。”村雨依舊平靜的對胡迪說道。
“我,我那有緊張。還不是因爲怕你太傻,做出傻事來。”胡迪調整了一下慌亂的情緒道。
“我都這麼大了,又不傻,不會做傻事的。”村雨安慰道。
“知道就好。”
“媽,如果哪天,我說的是如果,如果真的需要犧牲我們其中的一員,才能夠解決現在的困境……”村雨將目光移向了不遠處正盯着祭壇發愣的卯啓,臉上露出了淡淡微笑的說道。
“那就犧牲我唄,我都三十多的人了。”胡迪剛剛平靜的心情,再次緊張起來,沒等村雨說完,便搶着說道。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媽,我已經試過了,我想我能夠辦到。”見胡迪想要說話,村雨搶着繼續說道:“媽,你聽我說完,我知道我們都是霸猿族希望,雖然我也捨不得離開這個世界,但我覺得這是值得的,而且卯啓大哥應該還肩負着更重要的事情,這裡不應該被困在這裡,爲了他,我願意付出一切。我想如果換做是你,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是吧。”
胡迪默不作聲的看着村雨,眼中的眼淚仍不住嘩嘩直流。
其實胡迪也悄悄的嘗試過,只是自己的血液好像沒有任何作用。而且其他族人也都試過了,唯獨村雨。
“媽,答應我一件事,好嗎?”村雨終於也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淚,雖然不捨,卻異常堅定。
聽着村雨的話,胡迪輕輕的將村雨摟在懷中,一邊抽泣一邊着說道:“媽都答應,都答應。”
“媽,我真的好,好喜歡卯啓大哥,但我不想讓他知道。”村雨的眼淚如同打溼了衣襟,努力的保持着平靜的語氣說道。
“爲什麼呢?在感情上,他簡直比你父親還要遲鈍,跟豬差不多了。”胡迪不解,也不忍的說道。
“媽,不許你這樣說卯啓大哥。”話音剛落,村雨終於忍不住抱着胡迪大哭起來。
卯啓發現了祭壇的異動,但卻找不到原因所在,便向胡迪走了過來,準備徵求一下她的意見,可剛一走進,便發現村雨抱着胡迪在哭,尷尬之餘便的準備離開。
“卯啓大哥,你怎麼來了。”村雨發現了不遠處的卯啓,趕緊止住了哭啼,強裝出一副微笑問道。
“我,我是來找胡迪的,如果不方便,我待會兒再來。”卯啓尷尬的說道。
“媽,卯啓大哥有事找你。說不一定我們很快就可以見到爹了,都別再傷心了。”村雨抹了抹眼淚,臨時找了一個藉口道。
“卯啓大人,讓你見笑了。”胡迪整理了一下情緒,對卯啓說道。
“胡迪,真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可我又重大發現,很有可能與破解禁咒有關。”卯啓終於還是選擇了留下來,因爲剛纔的發現實在讓他太過興奮了。
“卯啓大人,有什麼發現。”胡迪帶着希望問道。如果真的能夠破解禁咒,那正是其求之不得的事情。
“剛纔我通過靈識感知到祭壇中傳出來的異樣的感應,似乎是天霸殘破的靈識。好奇之下,我仔細感應了一下,發現禁咒似乎出現了極其細微的破洞,還有一絲淡淡的血靈,由此推斷禁咒的破洞應該和血靈有關。但奇怪的是這些血靈從何而來。”卯啓一口說道。
“我也沒有頭緒,至於血液……”卯啓的推測更加證實了村雨剛纔的話,不過這並不是胡迪願意聽到的辦法。在混亂的思緒下,胡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解釋。
“血液很可能是你留下的,難到卯啓大哥忘記了你曾經在祭壇裡受過傷。”村雨搶過胡迪的話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