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我怕你一個人在醫院無聊嘛,所以想來陪你。”白少宇不好意思的說道。
“:謝謝你,少宇,幸好你來了,說真的,我還有點怕呢,不知道怎麼的醫院突然停電了,我想叫保安大叔去拉開備用電閘,可是在保安室沒看見保安大叔的身影,電閘房的不遠處就是太平間我不敢去,所以就坐在這裡等大叔。”秦雅文一臉無奈的看着白少宇。
“:我陪你去看看吧!”白少宇一是覺得奇怪,明明這附近都有電怎麼偏偏醫院停電,二是想讓秦雅文抱着他靠着他。
果然秦雅文死死的挽住他的手臂貼着他的身體跟着他走向儲物大樓,白少宇趁機緊握她的手安慰她別怕,萬事有他在,當兩人走到儲物大樓的時候,白少宇的直覺告訴他這裡似乎發生了什麼,他又不敢丟下秦雅文一個人在外面又害怕裡面有什麼嚇人的東西,於是他小聲告訴秦雅文讓她一直看着他的背就好。他警惕的看着四周走進了儲物大樓,當他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突然一個黑影從他的余光中閃過,似乎閃進了太平間內。
白少宇根本不去拉電閘而是直接帶着秦雅文退出了儲物大樓,等來到門口白少宇就要秦雅文立刻報警,秦雅文剛纔也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她立刻報了警。白少宇死死的盯着儲物大樓的出口,因爲從整個建築的外觀而言,他判斷這種形狀的大樓應該只有正前方一個出口而已,所以兇手一定走不了。
沒一會兒警車就來了,林國忠也趕來了,白少宇對他點點頭,林國忠就明白了,他握緊了手槍帶了十幾個警員進入了大樓之內,白少宇陪秦雅文呆在外面等待着,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也沒有看見林國忠等人出來,秦雅文有些焦急,她張望了一會兒前方又將頭轉向了自己的右邊,這一看差點把她嚇死了,藉着閃着的警燈她看見一個黑色的東西停留在一棵大樹下正跟她對視,她拉了拉白少宇的衣服,可是當白少宇轉過身的時候,那個黑影一閃而過白少宇什麼都沒有看到。
“:雅文怎麼了?”白少宇認真的看向了她的右邊,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沒看到那棵大樹下有個黑影?”秦雅文驚魂未定的問道。
“:黑影?”白少宇再一次望向那邊。
“:嗯,一個黑影,剛纔正盯着我看。”秦雅文認真的說道,這時林國忠走了出來,他身後的警員押着一名疑犯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白少宇問道。
“:肯定是這廝進來掐斷電線想偷東西,結果被準備拉備用電閘的保安發現了,居然殺了保安,爲了逃避我們,躲到太平間跟屍體抱在一起。真是重口味。對了你怎麼在這兒?”林國忠忍不住搖搖頭。
“:哦,我怕雅文一個人無聊所以來陪陪她。”白少宇回答道,既然沒什麼怪異的地方白少宇也就沒將這個案子放在心上。
“:雅文,麻煩你跟我回去做個筆錄。”林國忠說道,秦雅文點點頭,於是一行人帶着疑犯離開了醫院去了警察局,一路上秦雅文想起那個恐怖的黑影背脊就發涼,難道真是她眼花看錯了?
這件事過去沒兩天,林國忠那邊就有了第一個女死者的全部資料,爲此還專門將白少宇載到了警察局,白少宇看完所有的資料以後覺得這個女死者應該只是因爲身份是妓女的緣故,不幸被那些邪教組織選爲了祭祀的祭品。而兇手到底是誰白少宇暫時還無法判斷,就這時林國忠又接到了一通電話,從林國忠的神色白少宇知道一定又發生案子了。
林國忠跟白少宇駕車來到了城郊一個廢棄的工廠內,這個工廠原本是一個生產硫酸的工廠,後來S市規劃城市就將這個廠廢棄了。一走進案發現場惡臭就撲面而來,很多訓練有素的警員看到眼前的景象都忍不住想吐。
只見一個男人**的被釘死在一根石柱上,男人身子的姿勢跟耶穌死的時候差不多,不同的是男子沒有頭,而本屬於屍體的頭被放置在一張鋪滿紅色玫瑰花瓣的舊桌子上,在舊桌子的四周圍繞着九具被燒焦的屍體,屍體還冒着黑煙,最恐怖莫過於男子的頭顱,男子的頭一半隻剩下骨架,另外一邊則保存着皮膚。
白少宇走近了舊桌子邊他用鼻子用力吸了口氣,然後他迅速退開,離舊桌子很遠,站在不同的角度觀摩那幅恐怖的傑作。林國忠身邊不知情的警員都很奇怪的看着這個陌生的男子。許久白少宇才完成了自己的觀摩,他走出了工廠,林國忠疾步跟了上去。
“:這個死者是本市有名的富二代許某某的兒子,我曾經在雜誌週刊上看到過他的照片,是個十足的花心壞男人,死了也活該。”白少宇掏出了包內的香菸,每次看完案發現場他總會抽幾支香菸。
“:爲什麼不直接殺了他還要做這麼多事?”
“:爲了跟上次的女屍事件的邪惡教徒鬥唄,最近看來我們需要去教堂多走動走動。”白少宇搖了搖頭,看來事情肯定還有後續。
“:跟上次的兇案有關係?”林國忠瞪大了雙眼。
“:不錯,上次是邪教的教徒殺了女死者爲世人展示上帝必亡,因爲女死者是個性工作者,所以代表着邪惡的慾望。這一次代表上帝的教徒則找來一個花心公子加以懲罰,爲的是要邪教徒知道邪惡的魔鬼最終會被上帝嚴加懲罰,你沒發現男死者的頭顱如果加以想象就是一個D字嗎?而屍體的死法跟耶穌是那麼的神似,所以不難猜出這個D開頭的字母就是deliver。也就是魔鬼。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些被燒焦的屍體曾經犯過色。”白少宇分析道,林國忠連連點頭。
“:好,我這就去部署一下,密切監視教堂跟本市的一些教會。”林國忠說完就準備離開。
“:必須馬上監視,兩個兇手肯定還會繼續鬥下去,一定會有進一步的行動。”白少宇在他身後淡淡的說道。
另外一邊秦雅文睡了一覺精神也恢復了許多,昨晚的黑影她也忘卻得差不多了,下午她陪着秦麗麗去給她的寶貝兒子偉偉買衣服,兩個人在百貨商場童裝店悠轉,這時秦雅文想去洗手間,於是她推開了消防通道的大門。這家百貨商場的廁所就在消防通道盡頭向左轉的地方,秦雅文一個人走在消防通道內,高跟鞋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地方顯得十分大聲,秦雅文很快鑽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安安靜靜的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她很快解決完就站在洗手池邊洗手,這時她聽見對面男廁所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她好奇的走出女廁所站在男廁所門口看了一眼,突然女廁所洗手池的水龍頭開始嘩啦啦的流出水,嚇了秦雅文一大跳,她明明關了的。她顫抖的看向那個洗手池,水就這麼流着,她顫抖着走過去關上了水龍頭。她正準備離開,這時最後一間的女廁所傳來沖洗馬桶的聲音,秦雅文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明明記得進來的時候那扇門是關着的,現在卻打開了,就在秦雅文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她身後一個進來上廁所的女子撞到了她,她脆弱的神經終於崩潰了,她尖叫起來,嚇了別人一跳。
“:你搞什麼鬼?嚇死人了。”女子抱怨道。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從最後一間廁所鑽出一個大媽。
“:對不起,對不起,大媽你一直在廁所嗎?”秦雅文一邊跟進來的婦女道歉,一邊吃驚的看着大媽。
“:廢話,我一直在裡面上大號。”大媽不耐煩的回答道。
“:可是剛纔我在你旁邊的廁所間,我怎麼沒看見你的腳?”這裡的便器都是馬桶,而每個隔間的木牆都不是完全落地的,兩個隔間能通過十釐米的縫隙看到隔別的人影跟雙腳。
“:我不喜歡坐馬桶所以蹲在馬桶上。”大媽不耐煩的在秦雅文的問題中洗完了手,秦雅文還想問她水是不是她開的,可是大媽已經離開了。秦雅文想或許應該是水龍頭失靈了吧,她忐忑不安的走出了洗手間,可是就在走出去的那一刻她似乎覺得身後有雙眼睛正盯着自己,她回過頭什麼都沒有再看到。
秦麗麗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她明明聽到秦雅文給她說的是小解,她抱着孩子站在消防門外等她,終於秦雅文走了出來,秦麗麗並沒有說什麼拉着秦雅文上了三樓的女裝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