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婢女稟報,楚康和楚令月匆匆趕到楚清的院子。
“清兒!清兒你怎麼了?”
楚康一進屋便擔憂地大叫,此時就看到自己最小的兒子楚清正躺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哀嚎,看上去十分痛苦。
楚令月想要攙扶起楚清,卻被對方暴怒地揮開。
楚清大吼一聲:“都怪你!”
楚令月平白遭受指責,不明所以,但她驚訝地看到楚清俊秀的臉龐竟然泛着暗紫色,血紅色的線條自他額頭一直縱橫蜿蜒,很快爬滿了整張臉,十分的驚悚駭人。
楚令月大怒瞪向屋中下人:“這是怎麼回事?”
婢女小廝們紛紛下跪,但他們實在是不知情。
楚康抓住楚清,大喊:“還不快去請太醫來?!”
他剛喊出聲,手背被楚清用指甲抓出幾道血痕,那血痕迅速由紅轉黑。
“啊?這……”楚康大驚。
楚令月急忙將他從楚清身邊拽開:“父親鬆手!”
她看着楚康手上的毒,秀眉緊蹙,瞪向楚清,語氣不善:“我早就告誡過你不要自己碰這些東西,可你偏是不聽!來人,速去將母親身邊的絳羅叫來!還有,莫要驚動母親。”
自己這個弟弟偏愛研究劇毒,拿別人試驗也就罷了,偏偏還要自己親自嘗試,真是不要命了!
絳羅很快便到了,一雙黑森森的眼睛露在黑紗之外,冷漠地在屋中環視了一圈後,將一瓶藥交給楚令月。
“將這個爲家主敷上。”
隨後,她又命人將楚清制住,從一個盒子裡取出一條半透明、形如水蛭一樣的東西,只見那東西吸附在楚清的額頭上,隨着烏紫色的液體被其吸入.體內,楚清額上的血線也越愛越淺。
絳羅又將一粒藥丸塞入楚清口中,血線消失,楚清也恢復了平靜。
絳羅將已經僵死的冰蛭收走,說道:“這冰蛭只能暫時將毒素吸取一部分,緩解四公子的痛苦,但四公子體內毒性沉積過重,已深入心肺。”
“什麼?”楚康大驚。
毒素深入心肺,這豈非藥石罔救?
楚令月說道:“絳羅,清兒以身試毒也是爲了能練就毒身,你也算是他的師父,能否助他完成這最後一步?”
最後一步,便是將體內的毒素與自己的身體相融,如桑桐那般對毒素運用自如。
絳羅卻道:“四公子的體質不具備如此條件,只怕……無法可解。”
這句話瞬間戳中了楚清的痛處,體質,體質,他居然連那個賤種都不如!
“誰說沒有辦法?只要將那個賤種的心肝挖出來,我就能成爲百毒之王!”
楚清暴戾狂躁地望向楚令月。
“姐姐,是你將他從我這裡借走的,如今他還沒有回來,那鳳舉卻還活着,你說這是爲什麼?那個賤種呢?我的解藥呢?”
楚令月深深地皺緊了眉頭,鳳舉沒殺成也就算了,賤種死了也罷了,可她着實未曾料到,那賤種身上竟還維繫着小弟的生死。
“我早就告誡過你不要碰那些毒物,是你不肯聽我的勸。”
(先更一章,免得大家擔心我又要斷更了,餘下更新今天白天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