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楚令月聲音陰冷,徐徐呢喃。
慕容灼一出現便趕到鳳舉身邊殺了離得最近的兩個護衛。
很快,不斷地有侍衛從山後上來,猶如夜鴉羣襲,一道道凌厲的劍鋒從天劈下,銳不可當。
而楚家這邊見狀,也有大批的黑衣人從桃林中紛紛涌出。
有慕容灼和四個頂尖侍衛保護,鳳舉和玉辭五步之外無人能靠近。
楚令月面色清寒,嘴角上勾,她輕輕擺手,立刻不知從何處竄出八名金絲軟甲武裝的護衛。
這八人一出現便立刻讓人感覺到一股懾人的煞氣撲面而來,叫人不寒而慄。
即便如此,其他各處正在對敵的北燕侍衛們,也彷彿沒看見他們的殿下遇險一般,專心對敵,毫不分神,
就在八人衝過來的剎那,外圍四名北燕侍衛手中長劍竟然眨眼一分爲二,轉瞬之間,眼前只剩下一片劍光飛旋如雪,還有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
鳳舉的衣袖被周圍的劍風拂起,她淺笑着展開摺扇掩在面前,檀香沖淡了血腥。
周圍人影如飛,伴隨着飛快旋轉的刀光,竟讓人看不清這包圍圈之外的情形。
“大小姐,我們……”
玉辭聲音有些發虛,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儘管害怕,她的手臂卻在無意識間向鳳舉身前伸出。
鳳舉看着她,輕輕嘆了口氣。
都已經爲自己送過一次命了,她難道還不後悔嗎?
“玉辭,莫慌。上次讓你跟着我狼狽涉險,這一次,絕對不會。”
以後都不會了!
一陣微風拂來,是慕容灼脫離了打鬥回到鳳舉身邊。
緊接着,噗通、噗通接連數聲,那八名金甲護衛全部倒地,而且都是被削掉了頭顱,慕容灼這邊的四名護衛就只是受了些並不算嚴重的劍傷。
慕容灼道:“誰讓他們穿金絲軟甲。”
聲音冷淡,平靜,一如平常。
金絲軟甲刀槍不入,要想使其致命,攻擊頭部的確是最佳的方法。
周圍的打鬥仍在繼續。
楚令月看到西楚府最頂尖的暗衛就這麼被轉瞬擊殺,眼神更加冰冷。
這時,一人從山下趕來,好不容易穿過人羣跑到楚令月身邊,身上已經捱了一刀。
“大小姐,失敗了。”
楚令月冷沉的目光終於晃了晃,淡淡地睨向來人。
那人趕忙小心補充道:“對方似乎早有準備,我們派去的人全部被剿殺。”
“不是還有一隊人在暗中專門負責追蹤嗎?”
шшш⊕ ttκá n⊕ C〇
來人頭俯得更低:“也不見了。”
“不見了?”
“是,大概是追到一條巷子裡,之後就不見了。”
好端端的人,而且還不是一個,是一隊,就在一條沒有出路的死巷裡憑空消失了?
真是荒謬!
楚令月擡眸看向對面的鳳舉,鳳舉也正看着她,滿面的笑容,比這夏日的陽光還要明媚耀眼。
“我說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打鬥聲中,楚令月聽到對方如斯說。
楚令月道:“你故意每日讓桑桐去醫館,只帶兩三個家奴,就是爲了誘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