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深處,慕容灼衣衫半褪,靠在一株桃花樹下。
絕美的臉龐比桃花還要豔媚三分,那雙妖異的藍眸此刻迷離中似怒含嗔,就像私入紅塵迷惑世人的妖狐。
難以啓齒的異感自體內一波又一波地襲來,正不斷地侵吞着他的神志。
他原本是遠遠地尾隨着鳳舉的,可到途中卻被一隊人馬攔截,對方趁他不備竟然將那該死的藥沫撒到他身上,強行把他帶到了此地。
“灼郎,看你這般難受嬛雅實在心疼,男歡女愛,敦倫之樂,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你又何必拒我於千里?”
武安公主癡迷地望着花下的人,將滿心的迫切垂涎都寫在了臉上。
“灼郎,此處外圍都是我的人,不會有人來打攪你我,你便從了我吧!”
“無恥!”
慕容灼咬牙怒罵,一把揮開了武安公主的手。
晃了晃頭,眼前迷離的景象稍稍變得清晰,他強撐起綿軟的身體向着反方向跑。
可還沒跑出幾步,修長的腿便是一軟,單膝跪到了地上。
“哼!”武安公主冷哼一聲,步履優雅,緩緩走到他身邊,道:“本公主早就與你說過,你是逃不掉的!”
慕容灼跪在地上,不斷地喘息着,可是在他眼中,武安公主那豔麗的裙裳還是越來越模糊。
身體漸漸地已經不受他控制,腦海中彷彿有一道聲音在不斷地催促着他:靠近這個女人!靠近這個女人!
“不!不……”
抗拒的聲音極其艱難地從脣畔擠出,他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隨即一拳砸向武安公主。
可拳頭竟在半途被武安公主輕而易舉地握住。
“灼郎,上一回在質子府奈何你不得,這一回我可是特地加重了瓊山碎玉的藥量,這一點你應當也感覺到了吧?”
武安公主將自己的臉貼在了慕容灼手背上,就像情人一般的呢喃道:“灼郎,自第一眼見你,我可是對你日思夜想,你放心,鳳舉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甚至……”
手指曖昧地劃過慕容灼露在外的胸膛,她笑得意味深長。
“我會比她待你更好,讓你再也捨不得離開我。”
指尖劃過,如羽毛輕拂,可帶起的異感卻如同洪水猛獸,讓慕容灼腦海中“嗡”的一聲,彷彿有一團烈火即將從胸口跳出。
他拼盡全部的力氣,反手狠狠攥住武安公主的手腕。
“哼,你這般寡廉鮮恥的婦人,焉能與她相較?本王說過,本王看見你便想作嘔!滾開!”
“慕、容、灼!”
武安公主被推得險些坐到地上,她忿忿地扯住慕容灼的衣襟,雪白的綢緞被她生生撕扯開,直接滑落到了腰際。
“本公主哪裡不及那個病秧子?你爲何甘願留在她身邊,也不肯睜眼看我一眼?”
武安公主強行掰過了慕容灼的臉頰,迫視着他。
“只要你願意從了我,我甚至可以去請求父皇,讓你做我的駙馬,這一點鳳舉她能做到嗎?灼郎,你應當還不知道吧,鳳舉她早已與我四皇兄有了婚約,當初爲了能嫁給我皇兄,她可是甘願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挾,她對我皇兄的癡迷,可是絲毫不亞於我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