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心不在焉的靜嫺公主突然站了出來。
“武安,事情應該不至於如你所言吧,那西秦太子既然是個飽學之人,那應當也是個知書識禮的君子,何況兩國邦交,他若是對公主不敬,不也表示對我們大晉不敬?他就不擔心再次挑起兩國戰爭嗎?而且,你這麼高興,你難道就不擔心最後被嫁過去的人會是你嗎?”
武安公主正跋扈着,還真沒想到會有人敢冒出來頂撞她,臉色頓時便陰沉了下來。
“呵,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叫什麼來着?”
也敢與本公主擡槓?
宮女採瓊笑着提醒道:“公主,這位是靜嫺公主。”
“啊,對,靜嫺公主!哼!”武安公主冷笑着靠近靜嫺公主,“就是你坑死了衡永之吧?”
鳳舉並不打算插手此事,她與靜嫺公主也沒什麼情分可言。
只是在聽到武安公主最後這句話時,她卻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腳步。
如若她記得沒錯,前生武安公主在嫁給瀾之之後,似乎與瀾之的堂兄弟的私通,不管這私通的堂兄弟有多少,至少應該是包括了衡永之的。
衡永之那性子未必會看得上武安公主,可如果這麼做能羞辱瀾之,他一定會做。
“我沒有!”靜嫺公主後退了一步。
武安公主好笑地看着她:“既然沒有,你心虛什麼?你看看你,你敢說你這不是在心虛嗎?”
其實,這也是鳳舉不願與靜嫺公主多有交集的原因。
靜嫺公主這個人,若是真如她表面看上去這般單純善良,那她當初也不會答應參與衡永之那件事。
“你還真以爲,被惠妃養在跟前,就能與本公主平起平坐了嗎?哼!本公主的生母就算是過世了,那她也是出身於衛家的,你呢?不過是個小門小戶的女人肚子裡爬出來的!你我雖同爲公主,但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區別!”
其他公主大氣不敢出,靜嫺公主也已是淚如雨下。
武安公主的視線忽然落在了靜嫺公主發間的一支芍藥金釵上,直接擡手拔了下來,靜嫺公主的頭髮也被她扯下來少許。
“這支金芍藥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可是父皇賜給你的?”
武安公主盛氣凌人,步步緊逼。
靜嫺公主哭着說道:“不、不是,這是父皇送給惠妃娘娘的,前日是我的生辰,惠妃娘娘便將它送給了我。”
“哼!”
武安公主一把將芍藥金釵擲到了地上,金片散落。
隨即,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靜嫺公主臉上。
“你這賤種是不是專來搶本公主的東西的?本公主的男人你要搶,本公主的金釵你也要搶!”
說着,似乎是不解恨,又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靜嫺公主霎時被打得倒在了地上,頭磕在了一塊石子上,鮮血順着額頭滑落。
“哼!活該!本公主難得看上一個男人,卻被你給坑害了,這支金芍藥,本公主向父皇求了半天都沒有得到,沒想到居然落在了你這個賤種手裡,一個鳳舉還不夠,是否連你也要冒出來跟本公主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