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談話自然是以談崩了結束的,顧沁然徑直的離開,剛剛要推門進去的陌景欣倒是被嚇了一跳。
沒等問什麼,顧沁然看也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就離開了,屋子裡只剩下桌子上刀身沒入蘋果的刀柄。
“你們吵架了?”陌景欣的眼眸落到垃圾箱位置的時候,暗淡了幾分,旋即看了看傅希城,言語中滿是關心。
傅希城的眼眸落在桌子上的蘋果那邊,很別緻的一個造型,可是莫名的感受到了不寒而慄的感覺,剛纔那一下,可是絲毫不輕啊。
“沒有,討論婚禮的事情,下個月就是婚禮了。”傅希城淡淡的說道,就算是剛開始還有些感覺,可是終歸是不可能了。
傅希城可以給她最大的幫助,可是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心中昔日的影子終歸是被時間沖刷了,腦袋裡反倒都是顧沁然的一顰一笑。
陌景欣有些失落,他們之間的吵架對於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可是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他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麼?
“你愛上她了麼?”陌景欣的嘴裡像是吃了蓮心一樣的苦澀,逐漸的蔓延,整個口腔都是苦澀的厲害。
她最不希望見到的結果,如果她能早回來的話,會不會也不是現在這樣的結果,明明不應該這樣的。
傅希城微微的頓了一下,拿起桌子上插着刀子的蘋果,把刀子放在一側,徑直的啃了一口,沒有正面的回答,“我們婚禮的時候你和他可以去參加。”
陌景欣的眼眸像是墜落的星辰,剛纔的一絲絲的期盼也是消失不見了,終歸還是她奢求的多了。
……
只是極度氣憤走出來,等沁然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站在一條繁華的街上了,低頭看了看手機,按照原先的慣例,依舊是給曉藍髮了一個短信,不管她回不回覆自己。
“給她發短信?”
陸景曜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站在面前,聲音低沉,沁然一個猛然,差一點就把手機扔出去了。
“我給說發短信,還需要過問一下您麼?”
沁然對於他是極其的防備,算是站在對立面上的,把手機緊緊地握在手裡,嘴角有些冷意的看着陸景曜。
“下個月結婚?你說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來?”陸景曜玩味的笑了笑,只不過絲毫的沒有驅趕掉臉上的寒冰,引出陸曉藍的辦法有很多種。
可是陸景曜不想傷害到陸曉藍,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好像除了通過顧沁然來引出來,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畢竟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像是親人之間一樣。
顧沁然的眉頭驀然的皺起來,陸景曜想拿她當作是誘餌?
“陸先生,恐怕你會失望的,奉勸您還是收收心吧,就算是曉藍回來了,你家裡的那一位怎麼辦,你確定她不會傷害到曉藍?”
不僅僅是*的原因了,更是因爲夏霖可不是什麼善茬,作爲最親的人,沁然寧願自己受到傷害,也不會讓曉藍受到分毫的傷害的。
“我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的。”陸景曜的語氣陰冷,現在他只想把她找出來,身邊的每個女人都有她的影子,只可惜每一個人都不是她。
“我沒有興趣聽你的宣言。”沁然繞過他去,現在僅僅是她自己的事情,就已經是心煩意亂了,“我先走了。”
“如果你能告訴我曉藍的下落,我會無條件的幫你一件事情,之前的話依然有效。”陸景曜望着她的背影,不知道這句話沁然究竟有沒有聽到。
等到晚上的時候,若不是葉軒趕走她,估摸着沁然都想在劇組過夜了,回去一看到兩個人之間剪不斷的曖昧,就是一陣的心煩。
“祖宗,你如果不回去的話,死的就是我,你信不信。”葉軒哀嚎的說道,這段時間,只要是有傅希城在的地方,都不敢靠近顧沁然半步,每天都在作死的路上狂奔,一去不復返。
顧沁然微微的皺眉,聲音多少的帶了幾分的牴觸,“回去幹什麼,看着兩個人親親我我,還是直接拿着相機抓姦?”
葉軒都是一陣的頭疼,顧沁然這邊的事情越來越亂,他這個旁觀者看的都是雲裡霧裡的,更別說出什麼主意了。
“你先別管那麼多了,先回去看看,萬一你不在的時候,人家在牀上促膝長談,那你可就呵呵噠了。”葉軒就差直接把顧沁然踹回去了,相比較起來陌景欣當作他的老闆娘,他內心還是很擁戴沁然的。
醫院內靜悄悄的,沁然順着熟悉的路走過去,走廊位置的風吹在身上,冷冰冰的,刺的骨頭都有些隱隱的作痛。
屋內的白熾燈已經是關上了,只有一盞歐式的壁燈在幽幽的散發着光芒,沁然推開門的瞬間,身子停滯住,靜靜地看着裡面。
傅老爺子睡得很安穩,另一張牀上是傅希城和陌景欣,她正伏在他胸膛的位置,兩個人看着親密無間,沁然握着門把的手緊緊地攥起來。
屋子裡的人都睡得香甜,顧沁然的存在反而是突兀了幾分,自嘲的笑了笑,看了一眼他們相擁的模樣,陌景欣正窩在他懷裡,汲取着溫暖。
轉身離開,沁然的心驀然一空,好像有什麼東西慢慢地從心裡抽離而去,她向來不是糾纏不清的人,如果她的存在沒有什麼意義,反倒不如給對方一個自由。
沁然剛離開不久,陌景欣微微的張開眼睛,望着門口的位置,眼眸中的情緒看不清楚,身邊的男人睡意正濃,往他胸膛位置微微的靠近幾分,聽着有節律的心跳聲音,沉沉的睡過去。
“喂,大半夜打電話,不知道春宵苦短麼?!”
葉軒很不耐煩的接起電話,電話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他在做什麼。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顧沁然聽着裡面隱隱約約的動靜,暗暗地腹誹。
“是不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顧沁然的話帶了幾分的遷怒,尤其是聽到那邊不堪入耳的聲音,不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