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的臉色瞬間的難看了許多,甚至覺得有幾分的委屈,她爲了眼前的男人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的尊嚴。
就算是他在外邊找其他的女人消遣,也不過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相信,時間會改變一切,可是現在?
“你就是因爲那個陸曉藍才這樣?”夏霖狠狠地把自己的包扔在陸景曜的腳底下,冷笑了幾分,說道:“因爲*,你就可以把我甚至是我家的公司全部弄垮?!”
夏霖不甘心,甚至是滿滿的怒意,要不是因爲這個男人,按照她家裡的情況,什麼樣子的找不到,可偏偏她,瞎了眼的喜歡這樣的男人。
說到‘曉藍’的時候,陸景曜的眉頭猛然的皺起來,帶了幾分的陰騭,“你沒有任何的資格說她,要不是因爲你,她現在也不會躲着我!”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陸景曜一直在暗箱操作,一直把夏氏的公司弄垮,只剩下一個空殼,等到陸曉藍回來之前,把所有的障礙全部給她清除乾淨。
夏霖頭一次清醒,好像不管它怎麼努力,不屬於自己的永遠都不屬於自己,有幾分自暴自棄的意味,悲哀的看着陸景曜,“再這麼長時間,你就對我一丁點感覺也沒有?”
這是最後一次問這個問題,以後再也不會問了,門猛然被推開,顧沁然站在光亮的位置,微微的蹙眉,看着屋子裡的情況。
不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夏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把地上的包拿起來,微微的揚着下巴,從顧沁然身邊經過的時候,沙啞的聲音帶了幾分明顯的厭惡。
“我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回來。”
帶了幾分的輕聲的笑意,更像是一種惡毒的詛咒,夏霖最怨恨的人怕是陸曉藍排行第一了,要不是因爲她,本來的人生不會過的這樣的倉皇。
顧沁然微微的皺眉,不悅的看着身邊經過的女人,沒等說什麼,夏霖徑直的離開,背部挺得格外的直立,甚至都不曾回頭,好像是刻意的維持自己的高傲。
“下次管好你的女人。”
顧沁然的心情着實是不好,剛纔夏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意思清清楚楚的,無非說的就是陸曉藍,淡淡的看着坐在沙發上慵懶的男人。
陸景曜只不過就是淡淡的擡眼看了她一眼,旋即把眼眸落到了其他的地方,聲音也帶了幾分的不在意,“找我什麼事情?”
他可不會認爲顧沁然有什麼需要找他的,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互相幫助的境界的。
“我需要你的幫助。”顧沁然坐在他的對面,眼眸直直的望着他,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暗,他的面孔看的有幾分的不真切,“婚禮之前帶走我。”
陸景曜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把手裡的雪茄掐滅,手臂撐在膝蓋的位置,聲音清冷,“顧小姐,你憑什麼認爲我就會幫你?甚至是不惜破壞自己兄弟的婚禮呢?”
猛然的聽起來,的確是有幾分的天方夜譚,陸景曜和傅希城的關係說得上是很親密了,又怎麼會爲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
顧沁然倒是沒有幾分的波動,笑了笑,“陸大少好像是忘記了,我知道曉藍在哪裡,這是公平的交易,不是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
她知道陸景曜的死穴在哪裡,可是一直以來都不曾開口說出陸曉藍的下落,淡淡的望着陸景曜,眼眸沒有躲避。
果然,陸景曜從剛纔不在意的神情變化了幾分,半信半疑的望着顧沁然,難得能從顧沁然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陸景曜太瞭解她的性格了,寧願自己過得不好,也要保全陸曉藍,可是陸景曜偏偏只能信她,因爲現在除了她,再沒有人更清楚曉藍的下落了。
“你會告訴我,呵呵。”
陸景曜嗤笑了幾聲,身子懶懶的依靠在沙發上,只有放在沙發上的手微微的緊縮了幾分,看也不看坐在對面椅子上的顧沁然。
顧沁然也沒有指望他會接着相信,而是從包裡拿出一封信,無關緊要的,可是在陸景曜看來卻是再重要不過了。
那是陸曉藍的字跡,她怎麼得到的,陸景曜不知道,明明派人監督她,可是依舊沒有找到陸曉藍的下落。
顧沁然的表情淡然,只是手心的位置有些許的汗水,自從她知道自己被監視了之後,和曉藍聯繫都是小心翼翼的,這封信不過就是很早之前時候的。
她不能肯定會不會騙過陸景曜,畢竟信封的時間也可以通過檢測來完成的,可是她只能放手一搏。
陸景曜拆開信封,裡面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娟秀的字體,好像是看到陸曉藍活潑的模樣在自己面前說笑。
眼眸沉了幾分,陸景曜順手把信封疊放起來,放在自己的口袋裡,看着顧沁然的面龐,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幾分。
“她現在在哪裡?”
這是陸景曜最關心的問題,現在日思夜想的全都是曉藍的模樣,不知道什麼時候,陸景曜就被自己逼瘋了。
顧沁然鬆了口氣,只要是陸景曜不仔細的去研究這封信的來頭,至少是代表着他相信了這個事情。
“我現在要是告訴你,你還會幫我麼?”沁然的手心鬆開,淡淡的望着陸景曜,說道。
她現在只能依靠陸景曜來和傅希城抗衡,這是唯一能夠逃離的辦法。
“你確定你要離開他?”陸景曜看着她要離開的背影,薄薄的嘴脣吐出幾個字,傅希城那樣優質的男人,竟然也有被嫌棄的一天。
“嗯。”
顧沁然在門口的位置停頓了幾分,微微的點點頭,不屬於她的,她甚至連挽留的力氣也都沒有,尤其是現在還有一個孩子的責任在身上。
陸景曜獨自在包間裡做了很久,口袋裡的信封被緊緊地握着,生怕是在不注意的時候溜走,陸景曜不會完全的相信顧沁然的話,可是那是找到她最快捷的辦法。
路上冷冷清清的,這個時間沒有多少人還在外邊了,顧沁然望着路邊稀稀落落的人,莫名的一股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