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瘋狂中,恨不得把面前的兩個人全部燒掉,讓她們灰飛煙滅,燒掉所有的痕跡。
“滾開!”
顧沁然的表情冷凝,看到夏霖想要傷害陸曉藍的情景,狠狠地把她的手甩開,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
“好樣的!”夏霖踉蹌了兩下子,怒極反笑,看不出來表情是什麼,陰森森的看着面前的兩個女人,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狠毒。
從包裡拿出一個塑料的瓶子,有幾個沒有蓋嚴實的位置低落出來的液體,在地上滋滋的冒着氣,夏霖的手也被灼燒了好幾個位置,手上的皮膚迅速的皺縮。
可是心裡有滔天的怒意,幾乎要把有的理智全部焚燒完全,現在她根本不能認真的思考,只是想把面前的人全部毀掉,就算是賠上她自己的生命!
蓋子被扔到地上,陰森森的笑着,拿着瓶子就要潑過去,顧沁然拉着陸曉藍甚至來不及躲閃,就連夏霖手上剛剛灼燒的疤痕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一瓶是硫酸。
“小心!”
瓶子潑出去的瞬間,陸景曜從後邊趕過來,用自己的身子擋在前邊,把夏霖狠狠地摔到了一側。
瓶子倒在地上,那些液體不停地冒着白色的霧氣,咕嘟咕嘟的,陸景曜的手臂上有幾分的灼燒痕跡。
“你們沒事吧?”
傅希城也是緊跟着跑過來,緊緊地皺着眉頭,把地上的人扶起來,看了看陸曉藍的情況沒有什麼傷痕,再看看顧沁然,腳部的位置被灼燒了一個硬幣一樣大小的圓圈。
顧沁然緊緊地皺着眉頭,腳部位置疼痛的厲害,倒吸了幾口冷氣,一瘸一拐的走到陸曉藍的身邊,確定一下她的情況。
陸景曜的臉色極其的難看,沒有想到夏霖會作出這樣的事情,臉色難看的厲害。
走到陸曉藍的身邊,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徑直的把她抱起來,“咱們回家。”
看都不看地上的夏霖,她的身上已經是斑駁的痕跡,不小心躺在了硫酸的液體裡,渾身都是灼燒的厲害,但是身體上面的疼痛根本就是敵不過內心的傷痕。
夏霖的眼睛失去了神采,一直望着陸景曜的位置,看着他抱着陸曉藍時候眉眼極盡的溫柔,整個內心都是被狠狠地揪起來,呼吸不過來。
“陸景曜!”
夏霖用盡了身上的力氣,聲音沙啞的喊道,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所有的精力完全的被抽乾了。
“有事?”
陸景曜的臉色陰沉,不悅的望着地上躺着的男人,冷冷的說道,絲毫的眷戀都沒有,好像只是在單純的看着一個不認識的人。
夏霖的心狠狠地沉到了底,不知道自己的念想究竟是在哪裡,不知道自己追逐了那麼久是爲了什麼,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執迷不悟,一直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只有一點?”
聲音淒涼倉皇,夏霖的手緊緊地攥起來,甚至悲傷的連眼淚都沒有了,固執的望着陸景曜的位置,只向得到一個答案,哪怕是死心也好。
陸景曜微微的停頓,抱着陸曉藍轉身望着地上狼狽的女人,警察已經來了,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夏霖掙扎了幾下,渾身疼痛的厲害,死死的咬着嘴脣,甚至是血跡都流淌下來,固執的望着,非要得到一個答案才罷休。
她只是想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的追逐,是不是隻是爲了證明,她是一個傻子,一個被自己騙的團團轉的傻子。
“沒有。”
陸景曜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留戀的帶着陸曉藍離開,即便是夏霖爲了自己傷痕累累也是沒有絲毫的感動。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着高冷男人,只是他暖的不是你。
夏霖仰天笑了幾聲,眼淚順着流淌下來,冰冷的手銬在手腕的位置,夏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魂魄,木然的跟在警察的後邊,失魂落魄。
“咱們也走吧。”
顧沁然伏在傅希城胸膛位置,看着夏霖的模樣,說不出來的感覺,明明是最不喜歡的人,現在反倒是有幾分的憐憫。
人生總是這樣,每個人都是過客,顧沁然微微的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那一邊的情況,警車的聲音一點點的消失。
“下一次不要隨意的離開我的身邊!”
傅希城甚至是有幾分的驚魂未定,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意識到出現了大的問題,要不是迅速的定位,要是晚了一步,誰知道會不會有更嚴重的後果,甚至會見不到她。
一想到這裡,傅希城緊緊地抱着懷裡的女人,臉色陰沉的厲害,他不敢想象自己身邊沒有她的日子,更不會允許。
顧沁然依舊是沒有回過神,剛纔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腦袋裡都是一團的漿糊,神情倦怠的在傅希城的懷裡睡了過去,呼吸均勻。
劉媽看到顧沁然的模樣,急忙的找來了藥箱,給她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依舊是紅腫的厲害,小心翼翼的拿着棉球在上面擦拭了幾下子。
“要不要請一個醫生來看看?”
看着在少爺懷裡的人緊緊地皺眉的模樣,劉媽就是一陣的擔心,生怕是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不由得爲太太感到擔心。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沒事,你先出去吧。”
傅希城沉聲的說道,輕輕地蹲下身子,給她檢查了一下其他的位置,好在只有腳腕的位置,纔有幾分的紅腫。
滿眼的心疼,傅希城甚至是有幾分的埋怨自己,要是自己不離開的話,要是一直在她的身邊的話,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唔。”
顧沁然有些疼痛,難受的皺眉從喉嚨位置洋溢出幾分的難受,輕輕地扭動了幾下子,從沉睡中清醒過來。
“還疼麼?”
傅希城修長的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擦拭了幾下子,吹了幾口氣,輕聲的詢問,眼眸帶了幾分的陰沉,夏霖這個女人,就算是進了監獄也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疼!”
顧沁然一向是最害怕疼痛的,尤其是這樣的疼痛,剛剛睡醒,眼眸還帶了幾分的霧氣,聲音帶了明顯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