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景欣像是陷入了魔障,分明是知道應該放手,可偏偏就是做不到。
爲什麼僅僅是幾年的工夫,爲什麼那個說過會等她的人到最後身邊有了別人的陪伴!
顧沁然剛好從樓上下來,傅希城恍若是沒有聽到陌景欣的質問,徑直的走到顧沁然的身邊,皺眉看了看她,沒有任何的異樣。
“回家吧。”
傅希城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顧沁然的身上,輕聲的說道。
陌景欣很尷尬的站在原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之間的親暱,自己卻沒有任何的立場去參與進去。
“沁然。”陌景欣驀然的出聲,連她自己都是嚇了一跳,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絲毫的不突兀的走過去。
即便是兩個人之間不可能好好的相處,陌景欣依然是表現出來很友好的樣子。
“嗯?”顧沁然稍稍的停住,秀眉微微的蹙起,她和陌景欣沒有什麼交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好不到可以坐在一起聊天。
“你身體好點了麼?孩子怎麼樣?”
說到孩子的時候,陌景欣的臉色微不可見的變化了幾分。
傅太太這個位置,怕是與她這輩子都沒有什麼關聯了。
顧沁然依舊是清冷的笑了笑,對於不喜歡的人沒有必要去僞裝成很好的模樣,相比較起來陌景欣的熱情,她顯得極其的冷淡。
陌景欣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更何況,她本身在乎的只有傅希城。
費勁了工夫,陌景欣才營造出來的溫馨的場景,被完完全全的打破。
兩個人的背影逐漸的消失,陌景欣纔有些失神的收回視線,哪怕是她現在主動的示好,都沒有任何的用處了麼?
背後傳來一陣的嗤笑,剛纔的時候傅俊已經是進來了,嘴角懸着玩味望着失神的陌景欣,滿都是嘲諷。
“你要摔多少次跟頭,才能明白你跟他是不可能的。”
“人啊就是有一種賤脾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嘖嘖。”
傅俊的話淨是嘲諷,雪茄燃起的煙霧朦朧了他的五官。
陌景欣的臉色煞白,貝齒無意識的咬着自己的嘴脣,不甘心加上羞辱的情緒蔓延。
“奢求得不到的,也總比偷雞蝕把米的好。”
每個字都飽含情緒,陌景欣說完冷哼了幾聲準備上樓去看看傅奶奶,她沒有那麼好的心思能夠坐在這裡和傅俊心平氣和的說話。
每每看到傅俊的時候都是極其的後悔自己之前結婚的決定,如果當初不是爲了家族利益嫁給傅俊的話,現在也不會把自己折騰成現在這麼狼狽的樣子。
傅俊不傻,自然是能夠聽出話裡諷刺的意味,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站起身來走到陌景欣的面前,藉着身高優勢微微的俯身,滿都是壓迫和危險。
“你以爲自己是什麼,嗯?”傅俊分明知道陌景欣對於他的厭惡,偏偏是靠的很近,嘴脣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耳垂,聲音沙啞陰鷙,“上一次的U盤不也是你拷貝的,雖然到最後沒有用處,可是,你就是他的敵人啊。”
輕聲的呵笑,傅俊本來陰沉的心情驀然的好了幾分,眸子滿都是笑意,看着陌景欣的一舉一動。
她任何細微的動作,在他的眼裡都是極其的可笑。
對喜歡的人下手?
怕是除了陌景欣,很少有人能夠這麼狠下心來做這個事情。
望着陌景欣的臉色寸寸蒼白下去,傅俊心滿意足的離開,手指觸碰了一下嘴脣的位置,看來這場遊戲玩起來倒是不無聊。
……
趙女士那邊的宴會還沒想好去不去,趙瀾卻是三番兩次的來這裡騷擾,只可惜每次來的時候家裡都沒有人,也不管劉媽的臉色,乾脆坐在那裡。
每每顧沁然一回家,就是一陣的頭疼,在門口的位置稍稍停頓,手放在門把上沒有拉開。
“不舒服?”
傅希城看着她皺眉的模樣,還以爲是前段時間的身體沒有恢復,看了看她的面頰,紅潤有血色,不像是難受的樣子。
顧沁然側頭,耷拉着臉,望了望門口的位置,再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我猜,她肯定在裡面等着。”
如果不是傅希城招蜂引蝶的話,趙瀾也不會一次一次的來這裡等着,讓人莫名的煩躁。
傅希城異常無辜的聳肩,他可是對於那個趙瀾沒有任何的感覺,先不說她和顧沁然之間的關係,僅僅是長相,周圍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比她好看,可是粘人的功夫,趙瀾倒是能夠排的上名次。
果不其然,推開門的瞬間,裡面的趙瀾早早地聽到了動靜,很積極的走到門口。
顧沁然即便是習慣了,依舊是被嚇到,趙瀾這一次還是精裝打扮,依舊是比較冷的天氣,卻是穿上了短裙,露出修長美膩的大腿,笑的一臉的燦爛。
“姐夫,你回來啦。”
趙瀾看到傅希城的瞬間,聲音變得嬌滴滴的,仿若之前撒潑驕橫的不是她一樣。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趙瀾早早地入住了傅氏,顧沁然纔像是那個外來的客人。
尷尬的場景,劉媽來不及阻攔趙瀾,就眼睜睜的看着她歡快的跑過去,一陣的頭疼,連帶着臉上都擠出了皺紋。
“走吧,劉媽剛纔打電話說是做了你最喜歡的紅燒排骨。”
傅希城根本不搭理趙瀾,依然把手放在顧沁然的腰肢上,聲音溫和,眸子裡只有顧沁然一個人。
“姐姐。”
趙瀾惱怒的望着顧沁然,從嘴裡生生的蹦出這兩個字,聲音儘量的帶着幾分的溫和。如果不是顧沁然的話,現在傅希城完全可能臣服於她。
趙瀾在傅希城的面前,一向是擺出溫婉得體的樣子,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顧沁然沒有迴應,無論趙瀾當着別人的面叫她多少次姐姐,依舊是不能改變她們之間沒有關係的事實。
哪怕是演戲,顧沁然也是懶得陪着她演完。
“姐姐,你就連搭理都不願意搭理我了麼?”趙瀾泫然欲泣,眼睛蓄着一層的淚水,聲音也是極其的哀怨,不可置信的望着顧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