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這個人心軟的時候比誰都心軟,心狠的時候……比誰都要狠,更重要的她是一個對自己也狠的人。
這種人也最可怕!
因爲不知道她何時,會突然翻身撲過來給你一口。
“不要……”楚離想着這輩子都不想再跟這個人堆雪人了,太傷人。
“我不是第一次嗎?以後就有經驗了……”凌錦涼將人拉進房間,又快速的關上了門,將楚離抵在門上。“什麼事都有第一次的嗎?你怎麼能這樣就不給我機會了呢?好殘忍的!”
“……”楚離反正不想再跟他堆雪人。
“既然寶貝不想再玩堆雪人了,那麼以後我們就玩別的點更有意思?”凌錦涼將人抱起向着樓上走。
“不玩……”楚離要是這樣還不知道凌錦涼在想些什麼,那她就真的傻了。
她現在鬧着情緒呢,憑什麼還要陪他玩?
呸,是陪他睡。
“剛纔我陪你玩,你現在陪我玩……禮上往來,纔是對的。”凌錦涼脫了外套,將人扔到牀上。“離兒可真不講理,明明剛纔我那麼用心來着。”
說完,整個人附了上來。
楚離生氣的別過臉去,又被凌錦涼捏着下巴將人給拉過來。“離兒,訂婚那天我可能顧及不到你,你自己小心一些。”
凌錦涼突然嚴肅起來,楚離還愣了一下。
但是想到訂婚那天,凌錦涼可能有所活動,所以她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又不是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
剛點完頭,就被凌錦涼親了一口。
“別人給你的東西別亂吃,特別是小心文林跟別人聯手……我怕他們會讓你們兩生米煮成熟飯。”邊說邊還邊親,手還不老實。
楚離真想吼一句,能不能好好交流?
能不能別每次說話的時候,都玩親親……而且到處亂親,不一會,楚離的衣服就被扯開了。
露出美好的脖頸和鎖骨,向下延伸某些不可說的地方……
光看,就覺得無比美好。
楚離的雙手被凌錦涼舉到頭頂控制住了,一隻手就控制住了楚離的兩隻手,另一隻手到處在點火。
甚至被凌錦涼焚的楚離都點飄飄然,完全不知道凌錦涼後來在說什麼。
但是楚離卻儘量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就是想跟我說這些?還是需要我出手相助?你有什麼大動作嗎?”
“沒有什麼大動作……只是不想在婚姻這件事上搞特殊,更不想娶兩個老婆在家裡供着,整天沒完沒了的被自己的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卻不自知。”凌錦涼突然冷笑了一聲。“而我這個人在愛一字上,只生了一根筋,只有一顆心……做不到那種多情之事。”
楚離知道他所說的是他自己的父親。
其實如若凌志澤能對冷瓊婉或者是洛櫻兩者之一忠心一點,對她們好一點,她想這兩個女人也不會鬧到今天。
又如若凌志澤一輩子只寵一個人,只愛一個人,只娶一個人,那麼凌家的氣氛也絕對不會是今天的模樣……
而凌錦涼也絕對不會變成如今這般狠辣薄涼!
當然凌錦涼會不會還像現在這般癡情也不可知,所以說人生難測,誰知道因爲一個叉口就會改變一個人呢?
楚離擡起頭,直起身子,輕輕的吻了凌錦涼的下巴。
所以她纔不想管別人,她現在只知道,她喜歡凌錦涼,她要凌錦涼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她要他!
“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只要你的身邊只有我一個女人,我就一直支持着你,哪怕……”死前,我也一定給你安排好一切。
後面的話楚離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凌錦涼吻住了脣。
凌錦涼的吻就如同他那個人。
看起來美好溫潤,其實又狠又帶着侵略性……
幾乎每一吻都是掠奪着別人的生命一樣,就好像吻完就是生離死別的絕決,卻又讓楚離如此癡戀。
一開始本能的反抗,後來慢慢變成癡纏。
凌錦涼鬆開楚離的手,楚離又攀上了凌錦涼的脖子。“我要是在你的訂婚宴上,做出什麼事來,你記得給我擔着點!”
“你要是將我哄高興,我就幫你擔着……”凌錦涼這話分明在開玩笑。
所以逗的楚離咯咯的笑,如同鈴鐺之聲,引得凌錦涼心口一緊,再看脖頸上佈滿的點點紅痕,凌錦涼只覺得在這事上比耐力他永遠是輸的那一個。
“嗯~”不知道是碰到哪裡,楚離哼了一聲。
“我愛你……”願意拿我的一切來換取你的今生的幸福,願意拿我的命拼得你這輩子不會受到任何人傷害。
我要將所有攔在我們幸福路上的阻礙都除掉!
凌錦涼這三個字又輕又淺,可是楚離卻聽的真切,但是她不想回應,也不想說話,其實也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其實說什麼,都不如表現出來的好,所以楚離只是直着上半身親吻他。
似乎只有親吻能證明彼此是有多珍惜對方……
而最終的結果就是楚離被做暈過去了!
後來的事,楚離都不知道……只是睡的香甜,更不知道凌錦涼半夜裡醒過來……
……
凌錦涼刷的一下,坐起來!
發現還是黑夜,看了一下時間,才零晨兩點……
他伸手摸了摸眼睛,居然是淚水……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也會哭,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這種怪物也可以這樣痛!
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凌錦涼卻覺得被什麼東西勾住了自己的那一顆心,被撕扯,然後絕望,又被人揪住扔進火中……再後來被燃燒,被融化,再曝開。
楚離,楚離,楚離……
楚離兩個字不斷在他的腦海裡盤旋,沉澱……生根發芽壯大。
剛纔他很確定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悲傷的夢,夢的他絕望的嘶吼……絕望的想要報復所有人。
明明那麼深刻的感情,卻在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又完全忘記了。
就好像這個感情它不曾出現過……
如若不是凌錦涼足夠冷靜,他都要覺得自己其實不過只是做了悲傷的惡夢而矣,而醒過來,他又將之全部忘記了。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