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齊,邊吃邊聊。
隨着漸漸熟絡起來,謝玉妍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談吐自然,十分得體。
樑緣心裡很是滿意。
她剛把自己和徐臻合作新戲,準備選一個女三號的事情說出來,話說到一辦,就被一通電話給打斷。
樑緣看了眼來電顯示,脣邊溢出一抹笑容。
坐在旁白的謝玉妍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往她手機屏幕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穆衡。
鼎鼎大名的穆先生……
“我接個電話。”樑緣對謝玉妍打了聲招呼,便拿着電話走了出去。
謝玉妍定定的看着樑緣出去的背影,斷斷續續的聽到樑緣的聲音:“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正在和藝人談事情呢……”
樑姐和穆先生的感情果然很好呢。
包廂外,樑緣站在走廊拐角的一個休息小景處,手指撥動着身前的藤蔓葉片,默默聽着電話那頭,男人佯裝不悅的聲音:
“不是說好等我回來嗎,還在忙着工作?也不怕把自己累壞了?跟誰一起的?男的還是女的?”
樑緣脣角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還是剋制了笑出聲來,對着電話裡說道:“你這麼擔心,親自來看看不就行了?好了,我先去談事情,談完了立即回去。”
又說了幾句,她才把電話給掛了,看着手機屏幕一會兒,她才笑着搖搖頭,把手機收了起來。
重新回到包廂之前,樑緣就將臉上的神色收斂了,恢復了平靜的模樣。
“繼續談剛纔的事情吧,徐導已經把劇本拿給了我,你如果願意挑戰一下,明天我讓文子把劇本拿給你,你先熟悉一下,下班後到我辦公室來,我跟你對戲試試。”
謝玉妍哪會聽不出來,樑緣這是在給她一個絕佳的機會,可她還是個新人……這算是她第一部正式的影視作品,而且還是影后樑緣和鬼才導演徐臻強強聯手之作。
謝玉妍的臉上露出忐忑之色,並沒有急着答應下來。
樑緣也不着急催她,如果她馬上答應了,反而才讓人覺得奇怪。
畢竟面對這樣的一個“挑戰”,沒有一定的膽量,還真的不敢輕易接下來。
半晌之後,終於想清楚了的謝玉妍準備開口說出自己的決定,這是,包廂的門從外面被推開。
修長挺拔的墨色身影沒有絲毫顧忌的走了進來,一身風光霽月,矜貴傲然,讓人矚目。
“穆先生。”文子愣了愣,站起來恭敬的打了招呼。
穆衡只淡淡應了聲,長臂一伸,將樑緣旁邊的椅子拉開,坐了進去,“事情都談好了嗎?”
說着,還掃了謝玉妍一眼,看到對方是個女的,他心裡面也就稍微安了心。不過……丫頭竟然爲了跟個女人談事情,就把自己冷落到一旁,實在是讓人惱火。
想到這裡,他一雙黑眸定定的看着樑緣,似乎是在提醒着:我都親自找你來了,還不趕緊解決完事情跟我走?
樑緣對上他的黑眸,把心裡面對於他突然出現而產生的詫異都壓了下去,然後假裝看不明白他的意思,眼神從他身上略過,看向謝玉妍,她剛纔還沒有給自己回覆呢。
謝玉妍此時有點心思恍惚,眼角餘光不時地看着穆衡,心裡面滿是震撼。
自己竟然有幸跟穆先生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穆先生真人比報道里面有魅力多了……
“玉妍,你有沒有信心接下這個角色?”樑緣詢問的聲音讓謝玉妍驟然回過神來,面色微赫。
她看了穆衡一眼,心思電轉,朝樑緣點點頭:“樑姐,謝謝你肯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說完之後,那雙漆黑如點墨的眼睛又悄悄朝穆衡望了一眼。
不過穆衡壓根沒有在意這個小新人,視線只落在樑緣的身上,目光強烈,讓樑緣忍不住的彆扭。
她這可是在談正經事呢,他幹嘛突然跑過來,這樣會讓她很緊張……
在外人面前,她是沉着冷靜的慕衡總裁,是拿捏得當的當紅影后,可是在穆衡面前,她只是他的夫人,是他捧在手心裡的丫頭。
樑緣努力剋制情緒,對謝玉妍叮囑了幾句,然後便被早已經不耐煩地男人給牽着出去了。
“以後朝九晚五,除了這個時間段,嚴禁進行一切工作性質的活動。”
穆衡拉着她出了餐廳,大步朝停靠在車位上的黑色世爵走去。
樑緣聽着他霸道的吩咐,眉頭剛擰起來,穆衡就有所察覺似的,驟然停下腳步。
突然的停步,讓她的鼻子都差點撞到他的上臂。
索性,她及時往後撤了撤。
“不準說不。”
“你以前可沒這樣強行要求我。”樑緣咬着脣,有些不滿。
“所以,從今天開始。”
聽着他冷硬的話,樑緣只想發作,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再也生不出一絲絲的氣來。
他說:“我也是朝九晚五,除此之外的時間,只給你。”
“……”他都如此了,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他也只是希望兩個人能夠有更多相處的時間而已,她又何嘗不想呢。
樑緣欣然答應了穆衡的要求,轉過頭對文子囑咐了兩句,讓她自己先回去。
然後她坐進了穆衡的車裡,和他一起回家。
將近一個星期未見,穆衡是一下飛機就立馬打電話給樑緣的,得知她在談工作的事情,而且還對自己不冷不淡的,他就立馬過來了。在包廂裡忍了那麼久,再加上一路回到家,早已經不願再忍耐,於是剛上樓走進臥室裡,他就從身後抱住了她,然後將她反身壓在了門板上。
樑緣愣了愣,便感覺炙熱的手掌在她後背遊走了起來,極不老實。
他身體緊緊地壓着她,任何變化都令她清晰地感知到,自然也明白男人的意圖。
只是這樣的姿勢……
樑緣難耐地扭動了身子,想要轉過頭去,剛張開嘴準備說話,卻被及時湊上來的他給吻住。
炙熱氣息瞬間侵襲全身,讓她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
憋了許久的男人一旦開葷,就沒完沒了。
直到將她累得險些暈過去,他才饜足的放過她,將她輕柔地放進浴缸裡,爲她紓解一身的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