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緣在屋子裡四處打量着,這個房間並不大,有個門廳,中間的橫向隔斷將房間分成前後兩個部分,後面是一套休閒沙發,一張茶几,旁邊還有酒吧檯。
她拿出手機給莊小藝發過去簡訊:“我到包廂裡了,他還沒來。”
發出去後,莊小藝回了一個“嗯”。
過了十多分鐘,門開了。
姜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樑緣低下頭,快速發出簡訊:“他來了。”
然後也不管莊小藝回覆沒有,將手機揣進包裡,擡頭直直的看着他:“姜進,按照你說的,我過來了,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關於當年的案子。”
“不急,坐下慢慢說。”姜進走到她面前,挑着眼角看了她一眼,然後徑直穿過門廳,走到了後面,往沙發上隨意的一坐,將長腿搭在身前茶几上。
樑緣跟着走過去,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她只能按耐下來,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讓小藝的親戚不把檔案給我們,是怕我查清楚當年的事情?我可不可以認爲那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自導自演嗎?”
姜進勾了勾脣,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慵懶的擡起右手手,打了一個響指。
立即就有一名服務生進來,在兩人的面前各放了一支杯子,然後拿起一瓶紅酒,給兩人倒上。
在服務生正要爲樑緣倒酒的時候,她搖了搖頭示意不用。
姜進看着她謹慎的模樣,輕笑:“陪我喝一杯也不願意,那我怎麼會把答案告訴你?”
樑緣抿了抿脣,看着服務生將紅酒倒進自己的杯子裡。
服務生恭敬的退了出去。
姜進隨意拿起身前的紅酒杯,在手中晃動着,狹長的眼眸看着杯子裡猩紅的液體,說道:“的確是我跟法院那邊說了一聲,有人妄圖利用裙帶關係調查機密文件。不過麼……我倒不是怕你查清楚當年的事情。”
姜進將目光落到樑緣身上,見她一張素雅的小臉,眸子澄澈堅忍,果然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這個女人,可是讓他朝思暮想了好長時間了。
“到底是不是自導自演麼……你喝了這杯酒,我再告訴你。”姜進朝她舉了舉手裡的杯子,脣角的笑容邪肆。
樑緣垂眸看了眼自己身前的酒,又看眼姜進,然後深吸一口氣,將酒杯拿了起來,看也沒看他一眼,一口將酒喝完。
對於她完全無視自己,姜進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不悅,而是看着樑緣喝下那本酒之後,脣角的笑容越發的大了。
“有膽量。”他讚許的說了一聲,意味不明對她說道:紅酒可不是這樣喝的,很容易醉的。
說完,他淺淺抿了一口自己杯子裡的紅酒。
樑緣皺了皺眉,將杯子放到茶几上,“你現在可以說了,你當初爲什麼要陷害我?那些所謂的證據,你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證據當然是真的,至於陷害你……當初可是你陷害我的。”他緩慢的說道,一雙狹長的眼睛緊緊地鎖在樑緣的身上,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
“你還在胡說八道!”樑緣有些氣憤,一急之下,就感覺腦袋裡一陣陣眩暈,她朝姜進看去,眼前卻出現了兩三道重影。
身體內似乎有一股燥熱,正快速的升騰起來。
樑緣心裡面猛地驚覺,“你在酒裡動了手腳?”不可能,他剛纔也喝了酒,爲什麼沒事兒?
她瞳孔驟然放大:“是杯子……”
姜進張狂的一笑,“哈哈,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不過也已經遲了。”
“樑緣,從你今天晚上踏進這個大門,就別想着我會讓你全身而退!”說着,他將紅酒杯放在茶几上,一雙長眸帶着妖媚的幽光,緊緊地鎖着樑緣。
樑緣攥緊了拳頭,從沙發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氣息因爲藥物變得急促,不過她也絲毫不示弱:“我早料到你這種虛僞的男人沒有安好心。”說着,她立馬掏出手機。
姜進卻不急不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她走過來:“知道我爲什麼遲到嗎?你那個在停車場的朋友,不會過來救你了。”
樑緣拿着手機一愣,緊張地看着他,可是因爲藥物,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感覺他朝自己靠了過來,“你把小藝怎麼樣了?”
她往後面退去,心裡面已經忍不住後悔:她實在是太過大意,低估了姜進的低劣手段。
“我說過,今晚要跟你重歸於好,你只要乖乖的陪我一晚,我保證她沒事。”姜進長臂一伸,抓住了她拿着手機的手,輕輕一扣,就奪走了她手裡面的手機。
接着他將樑緣拉進自己的懷裡,長指託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臉來。
“樑緣,這藥的滋味兒怎麼樣?那一晚你給我下的可就是這種藥。”他陰測測的氣息讓樑緣被籠罩一股危險的感覺裡,她使勁兒的掙扎着,意識混沌地說道:“我沒有給你下過藥!”
她的頭腦已經越來越不清楚了,再這樣下去……
樑緣不敢想。
她慌亂地抓着他的手臂,重重的咬了一口。
姜進沒料到她會突然反抗,手上一鬆,讓她趁機就擺脫了他的禁錮。
樑緣也顧不上許多,慌不擇路地就想要繞開沙發跑出去。
身後的魔爪又朝她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衣袖。
她驚恐的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掙脫,拉扯之下,身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額頭在地面上悶聲磕了一下。
她被摔得更加意識不清,身子熱得像是要將她融化掉,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
一隻手臂狠狠地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她整個人被按在了冰冷的茶几上,上面的紅酒和杯子早就被姜進一腳掃開。
他將她壓在身下,咬着牙陰沉說道:“樑緣,今夜你註定逃不掉!”
說完,他開始撕扯她的衣物。
涼意朝她身上席捲而來,樑緣身子在不停的顫抖,混沌的腦海裡充滿了絕望。
她真的要毀在姜進的手裡嗎……
誰能來救救她。
“阿衡……救我……”她眼裡流出無助的淚水,在最危急的時候,她能想到的,只有那個曾今最深愛,如今卻已經忘了她的男人。
衡生集團大廈。
穆衡今天早早的結束了工作,不過他卻不急着回去。
帝錦山那邊的豪華別墅,雖然傭人無數,卻讓他沒由來的覺得冷清,還不如在濱城別墅睡書房那幾天住的舒服。
想到這裡,他突然就愣住了,然後回想起趙崢跟自己說的那句話,該死的,他怎麼會認爲書房那狹窄的休息沙發比別墅的大牀要睡着舒服……
他一定是腦子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