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陸謹軒和樂正生在商量正事。
“凌家怎麼樣了？”陸謹軒捧着杯可可奶，這兩年，他被禁止喝咖啡。
因爲mark博士叮囑過，咖啡會刺激神經興奮……要少喝。
可是，到了俞桑婉這裡，就變成了徹底不許喝。
樂正生乜了一眼，淡淡道，“見了一面，不過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凌宇這個人，雖然是剛剛繼承凌家，沒什麼經驗也沒有什麼威信，可是他很謹慎，不好對付。”
“嗯。”陸謹軒微一頷首，“那有什麼突破口嗎？”
樂正生想了想崔若雅，嘆道，“也許只能走些邊穴了。”
——
生日宴後，凌宇給了顧筱寧兩天假期。
這兩天，凌宇要外出。
顧筱寧從凌雲山莊出來，第一時間去了九九唸的那所早教中心。
她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女兒了，想的厲害。
“小姐。”
沒想到，在門口就被工作人員攔住了。
顧筱寧微怔，“我不能進去看看嗎？”
“不好意思。”那人笑着，“如果您想了解情況，請等到我們的公衆開放日來吧！我們今天沒有老師可以接待您……現在老師們都在上課，所以不方便。”
“我……”顧筱寧有些着急，“我自己看看不行嗎？”
“不可以。”那人笑着搖頭，“這不合規矩，沒有專人陪同不可以……當然了，如果您是孩子的家長，我可以讓您進去，您有證明嗎？”
顧筱寧語滯，她哪裡有？
沒有辦法，顧筱寧只能離開。
不遠處的停車道上，樂正生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顧筱寧離開的背影。
嘴角不由揚起……
她來看九九了？是心裡真的放不下吧？
這算是好事嗎？是否，她也意識到當年是她錯了？現在明白了，所以想念自己的女兒？
一想到當年的事情，樂正生還是指尖抽痛。
陸謹軒的話，在他腦子裡盤桓……他真的，可以原諒顧筱寧嗎？一個曾經拋夫棄女的女人！
樂正生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着，陷入了思索。
隨即，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阿姨，是我……阿生。”
……
顧筱寧從早教中心離開，直接去了母親那裡。
“寧寧來了。”顧嫂正好在家，給顧筱寧開了門。
“媽。”顧筱寧直接道明來意，“我……我想九九了。”
顧嫂點點頭，“哎，這是應當的……哪個做母親的不想念孩子呢？”
“媽。”顧筱寧羞於啓齒，“你能像上次那樣……”
顧嫂嘆道，“你今天就別走了，阿生一會兒會把九九送來的。”
“真的嗎？”顧筱寧難掩喜色。“那好，我在這裡等着！”
一想到能見到九九，顧筱寧整個人精神都好了。
正午時分，門鈴響了……樂正生果然帶着九九來了。
“來了。”顧嫂興沖沖的去開門，九九從爸爸肩上圓滾滾的跳下來，走路還一搖一擺的。
“呶呶。”
“哎。”顧嫂將小孫女抱起來，“九九真乖……”
她擡頭看向樂正生，“阿生，你去忙吧！晚一點來接。”
“……好。”樂正生連門都沒進，揉揉九九的腦袋，就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顧筱寧就從樓上下來了。
“九九！”顧筱寧衝過來，抱住女兒，“乖乖、乖乖。”
九九像團肉球一樣，光是抱着整顆心都要化了。
顧嫂看着紅了眼眶，“你好好帶九九，我下午有班……一般阿生會到八九點鐘來接，那個時候我也回來了。”
“嗯。”顧筱寧不住點頭，“媽，你放心去吧！”
顧嫂無聲點頭，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天底下，還有比把孩子交給親生母親更放心的事情嗎？
顧嫂提醒顧筱寧，“知道你要來，爐子上煨着湯……記得喝，不要光給九九，你自己也喝。”
“嗯，我知道了。”
顧筱寧隨意答應着，她眼裡現在只能看得見九九。
顧嫂出門了，顧筱寧看着九九，照顧她吃飯，又陪着她玩了一會兒，九九睏意來了，顧筱寧哄着她睡着了。
送到樓上房裡，自己下了樓來收拾。
突然，門鈴響了。
“嗯？”顧筱寧覺得奇怪，難道是母親忘了拿東西？可是，爲什麼要摁門鈴？
“媽……”顧筱寧走過去開門，一擡頭，樂正生頎高的個子，立在那裡。
“啊……”顧筱寧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臉色都變了，“我、我……”
她沒有忘記他的警告，他說過，不允許她再靠近他和九九的。
“嘁。”樂正生勾脣輕笑，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我料的沒錯，你果然……又故技重施了。”
“……”顧筱寧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我……”
“你這算什麼？”樂正生濃眉一挑，厲聲道，“你當九九是什麼？寵物嗎？你有空的時候，就來看一看、逗一逗？”
顧筱寧急忙否認，“我沒有！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當她是寵物？”
“女兒？”樂正生頎高的身子壓過來，“那你現在的意思是，你在盡母親的義務和責任？”
顧筱寧掌心發涼，她知道她錯了……錯過了九九很多時光。
她攥緊手心，“阿生，我知道你討厭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可是……我的要求不高，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知道你會有自己的家庭，我只求，偶爾能夠見見九九就可以了！我不會賴着你的，我沒有那麼不知羞恥！”
她知道？
樂正生勾脣，隱忍着笑意。
那種，從骨子裡發出來的諷刺的笑意！
她口口聲聲說着知道，可是，她真的知道嗎？
她知道，他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嗎？她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嗎？他有多渴望她回頭嗎？
她讓他像個禁慾的和尚一樣過了兩年，卻在這裡說什麼‘知道’？
樂正生款步走着，步步逼近顧筱寧。
“……”顧筱寧不明所以，連連往後退。
突然，他伸手扼住了她的下頜。
“呃……”顧筱寧吃痛，皺眉悶哼。
樂正生被指尖的觸感所震撼，她的皮膚……怎麼該死的這麼滑？22歲，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而顧筱寧又不同，她生過孩子了。身上，有着女孩的清純和女人的妖嬈……
這兩種氣息混雜一起，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