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晚上不回來吃,”劉嫂的勁頭沉了下去,“不過,不知道晚上回不回來住。”
“好,我知道了。”盛之夏無力的掛了電話,還真是沒緣分啊,天天在家他都不回來,她不過是在劇組待了一個晚上,偏偏那麼巧,他就回來了?
如果她昨晚在家,那很多事是不是就可以問清楚了?
姚晶晶見她神情憂鬱的走了回來,倒是放心了點,“怎麼了?家裡有什麼事?”
“沒事。”盛之夏把手機放回包裡,繼續給她化妝。
“沒事就好,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別悶在心裡。”姚晶晶拿了面小鏡子,仔細看着自己的臉,生怕有什麼細節沒注意到。
傍晚時分,盛之夏回了別墅,不管龍馳會不會回來,這是她的家,她必須回來。
飯菜還是按照龍夫人給的標準做的,三菜一湯,葷素搭配,很營養。
身子調理也有段時間了,劉嫂倒是沒看出盛之夏有什麼變化,她底子很好,面色紅潤,身段也好,玲瓏有致,造物主似乎對她特別的偏愛,把她從頭到腳都打造的無可挑剔。
“夏夏,你、最近有沒什麼反應?肚子?”劉嫂關切的問道。
盛之夏搖頭,龍馳都有段時間沒回來了,哪來的反應?
“我覺得,這事你得主動點,男人嘛,都經不住女人這點的,”
“他都不回來,我跟誰主動去?”盛之夏也顧不上矜持了。
“這樣啊?那,你知道他住哪嗎?”
“應該知道吧。”盛之夏嘴裡咬着調羹,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你找他去呀,他是你丈夫,你得把他帶回家來。”劉嫂是農村來的,在她的觀念中,結了婚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丈夫就得對妻子負責一生。
“帶回來?”我能帶的回嗎?
“當然得帶回來,夏夏,我跟你說,龍先生這種人,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盯着呢,你要是不跟緊點,別人可要下手了。”
“能嗎?”盛之夏笑了笑,龍馳雖然不回來,但她真沒擔心過,他會被別的女人搶走,就他那人,哪個女人敢靠近他?
“我告訴你,夏夏,別怪劉嫂沒提醒你,現在是你們之間關係那叫什麼、最薄弱的時期,要是有人想見縫插針,你真防不勝防!”
“還有這事啊?”盛之夏只是苦惱要如何讓龍馳釋懷,倒是真沒想過會有別的女人插、進來,“那好吧,我晚上去他那看看?”
劉嫂歡心的笑,“終於開竅了。”
吃完晚飯,盛之夏好好洗了個澡,換上一條白色鑲金邊的公主裙,再仔細化了個淡妝,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白璧無瑕,就像剛出水的芙蓉般,清純透亮、聖潔無比。
她覺得這樣的裝束,龍馳應該會喜歡。
開上車,直接去了美麗華酒店。
來到酒店前臺,報了龍馳的身份證號碼,想讓服務員去給她開門,她不想上去敲門,怕龍馳還是不想見她。
她想就這麼直接衝進去,不管他想不想見,她已經到了屋裡,總不能把她轟出去吧?眼看着這個點,他也該回來了。
服務員卻很抱歉的告訴她,除非龍先生本人過來,否則,她們不能給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去打開龍先生的房門。
“非得這樣嗎?”
“必須這樣!”
盛之夏無奈,只好上了樓,來到頂樓的總統套房,按下了門鈴,心跳驟然間加速了很多,她真沒把握,男子看到她的時候會不會把她趕出去,或者是完全無視。
門鈴響了半天,裡面都沒點動靜。
龍馳還沒回來,他心裡煩悶,拉上李牧去了桑拿房,蒸完桑拿,又去泡腳,漫漫長夜,他得讓自己充實些,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時間來想其他的事。
盛之夏站了很久,只好撥打了龍馳的電話,手機是關機狀態,這下,她心裡完全涼了下來,她精心打扮過來找他,卻是撲了一場空?
這個時候,他會去哪?
她想起來劉嫂的話,龍馳也是一個男人,還是個事業有成的男神!難免不被其他女人覬覦。
盛之夏有點慌了,他到底在哪?他有很多處住所,會去哪誰也不知道啊,誰說他一定就在美麗華?
想到這,趕緊跑向電梯,下了樓。
大堂內側的咖啡廳裡,姚晶晶正跟姚夫人喝着咖啡,一眼就看到了慌亂跑下樓的盛之夏。
“她怎麼來了?來找龍馳的?”姚晶晶心慌意亂的說了句。
姚夫人示意她別激動,“就是來找龍馳的,那又能怎麼樣?你沒見她那失魂落魄的樣,想必是沒見上吧?就算見上了,也一定沒給她好臉色。”
姚夫人在雷霆的安排下,幾天前就已經入住美麗華酒店的客房,她住在這,姚晶晶跟龍馳纔能有更多的‘巧遇’。
“那,一會我要不要上去看看?”
“先別去吧,彆着急,現在龍馳應該已經不相信盛之夏了,慢慢來,”姚夫人盯着女兒看了會,笑道,“憑我女兒這姿色,什麼樣的男人會看不上?”
“媽,你別太自信了,我都快要急死了,”姚晶晶可沒母親那種定力,“盛之夏也是,人家都不理她了,還非得往上貼。”
姚夫人冷笑幾聲,往咖啡杯里加了點牛奶,拿着小調羹優雅的攪拌着,“這咖啡很苦,可加點牛奶進去,味道就好多了,再多攪拌幾下,嗯,不錯。”
“媽,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咖啡!”
“我是在告訴你一個道理,有時候啊,別人的攪合不一定就是壞事,關鍵是,要看你怎麼利用,有些事不是你能把控住的,那就勇敢的面對吧?”姚夫人放下調羹,笑道,“那我們就來猜測下,今晚盛之夏能不能見到龍馳?”
“我也不知道,現實不是賭局,我不想賭,我只知道,如果她能見到龍馳,我可能會很麻煩。”
姚晶晶一臉慍色,惴惴不安的坐着。
“別忘了,你們現在還是好朋友,你依然還是她最無助的時候,她最想依靠的人。”姚夫人靠在椅子上,貴氣十足,很有派頭。